徐砺听后就对小赵说,“听到没?赶紧给气象局打电话,问问这场雨是什么时候停的!”
这时小宋拿着一个黑色的垃圾袋跑了过来说,“头儿,外围的同事在附近草丛里发现了这个!”
徐砺接过垃圾袋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些钱包、手机之类的私人物品,其中一张身份证的主人正是失踪了三天的陈越!
徐砺见了顿时叹气的对小宋说道,“立即联系陈越的父母过来做DNA的对比,到底是不是这小子很快就能知道了。”
袁牧野心里清楚,这具焦尸十有**就是那个倒霉孩子了,于是就愤愤道,“你说父母给他供到大学毕业,他干点什么正经工作不好,非干这种缺德事?”
徐砺听了也连连摇头说,“估计是来钱快吧,再加上这种事情算是打法律的擦边球,就算是被人举报也不会怎么样,最多就是被人骂一骂,根本就不用负什么法律责任。”
袁牧野听后就看了一眼现场拍的那些照片说,“是不用负什么法律责任,可现在却把小命给玩丢了……”
第二天陈越的父母就从老家赶了过来,经过DNA的对比,可以确定那具焦尸就是他们的儿子无误了。陈越的父母今年也就五十出头,中年丧子对他们的打击可想而知……
陈母得知结果后当场晕厥,陈父则紧紧抓住徐砺的手,要求警方一定要严惩凶手。徐砺也只能先暂时安抚他们二人,让他们不要太过伤心。
由于发现尸体的地方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所以袁牧野的本事基本上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不过他还是留下来帮徐砺四处查看监控,希望能从中找到运尸的车辆。
遗憾的是,因为发现尸体的前一天晚上刮了一阵大风,导致附近几个口路的监控系统电力出现故障,所以压根儿就什么都没有拍到。
徐砺得知情况后,气得把文件夹狠狠的拍在桌上说,“娘了个西皮的,早不坏晚不坏,偏偏在这个时候坏!”
袁牧野见了就笑道,“放松点吧……没拍到就是没拍到,既然监控视频没指望了,还是先从陈越的社会关系查起。”
徐砺听后就朝门外大声喊道,“小赵!赶紧查那个陈越在生前还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合作伙伴或者下家,还有仇人之类的!”
他说完后就瘫坐在椅子上,叹气道,“你说陈越这小子是真可恨,小宋刚刚从他家里找出整整400G硬盘的虐杀视频……可你说他可恨就该死吗?”
袁牧野听后也叹气道,“在法律层面上肯定不该死,因为人类永远都觉得地球上最宝贵的生命就是人类自己的,至于其他动物的生命也要在人类生命不受威胁的前提下……才是宝贵的。即便是如此,这些动物的生命也会因为它们的数量和稀缺程度被分为三六九等。我记得我曾经看过一遍报道,说是在国外某个动物园里,一个小男孩在围观大猩猩的时候被人群挤下了去,直接掉在了一只黑猩猩的身边。虽然当时那只黑猩猩并没有做出任何威胁小男孩生命的行为,可它最后还是被击毙了。这件事说明人类在骨子里就觉得自己的命永远高于地球上的其他一切生命!说白了就是我不受到威胁,ok我可以保护你,可一旦我受到了威胁,那我就随时可以杀了你。所以几乎没有哪个国家的法律会将猎杀动物的人判处死刑,即便是再珍贵、再濒危……也最多就是判个几年到十几年不等。所以你问我陈越该不该死,我只能说他罪不至死!”
徐砺听了就若有所思的说道,“从心理学角度讲,这个陈越肯定是个变态!不然他为什么非要拍这种视频挣钱呢?”
袁牧野想了想却摇头说,“我看未必……其实真正变态的应该是那些卖视频的下家,而陈越顶多算是冷血,他没有正常人的情感,为了挣钱可以轻易丧失掉做人的道德底线,你知道人类为什么会饲养宠物吗?”
“因为喜欢?”徐砺说道。
袁牧野笑了笑说,“因为这些人可以和自己的宠物产生共情……这是人类基本的情感需求,正常人都会有,而陈越却没有,所以他在虐杀那些小动物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陈越这个人平时跟父母的感情也应该很一般。”
徐砺听了就反驳道,“不会啊?我看他父母挺伤心的。”
袁牧野叹了口气说,“正常人死了儿子肯定要伤心啊,有多少父母非常爱自己的孩子,可孩子那头却丝毫都不领情!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有很多的情感其实都是单方面的付出……有的孩子会在自己为人父母之后才知道感恩他的父母,可有的却是天生的白眼狼。”
在之后的调查中,警方发现这个陈越在日常生活中几乎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不过和他有矛盾的到是一大堆……首先是就一些爱猫爱狗人士,他们曾经无数次找到陈越谴责他的虐杀猫狗的行为。
可惜陈越是个无业游民,没有工作单位不说,就连他的父母对他都没有任何办法,爱心人士对他的谴责根本就不痛不痒。为此双方曾经爆发过激烈的争执,有一次还报了警……
其中有一个网名叫喵星人在天堂网友的行为有些偏激,就是她扒出了陈越的住址、微博、甚至还将他的照片放在了网上。
警方通过她实名注册有ID找到了这个喵星人在天堂,结果却发现她竟然是个小学生,案发当天她在家里上网课,根本就不具备作案的时间。
焦尸案还尚未有头绪,另一个案子就紧随其后,死者名叫蔡晓泉,男性,32岁,是北都市重点中学的一位物理老师。
案发当天蔡晓泉的未婚妻李沫沫像往常一样去他家帮他收拾房间,结果推门一看发现家里凌乱不堪,蔡晓泉曾经获得过的一些优秀教师的奖状被扔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