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套听了就冷哼道,“先生对我恩重如山,能为他挡子弹是我的荣幸,你这个外人懂什么?”
袁牧野听后就冷笑道,“我是不太懂……一个对自己亲儿都如此凉薄之人,又会对自己的手下好到哪里去呢?!”
“我看你是找死!”白手套一脸暴怒的朝着袁牧野冲了过来。
袁牧野见状赶紧连开几枪,可子弹却全都被对方的机械手臂挡住,根本就没有伤其半分。无奈之下,袁牧野只好将手里的枪朝着对方的脸上扔去,可还是被其轻松挡掉……
好在袁牧野趁机就地一滚,在白手套扑到近前时逃到了房门口,准备开门出去。可惜对方的速度极快,在袁牧野还没来得及打开房门时,他又杀了个回马枪,一拳就将卧室的房门打了个大窟窿!
情急之下袁牧野只得再次退回房间之中,然后捡起床上的匕首回身就刺向了白手套,没想到对方竟一把抓住了匕首,然后用力一掰,便将匕首给生生掰断了。
此时袁牧野的右手有些微微发抖,对方的机械臂实在是太猛了,他感觉自己的虎口都快被震裂了,如果再这么下去,估计自己今天真有可能会被这家伙给捶成肉泥……
“哎哎哎……不打了!我打不过你行了吧!”袁牧野高举着双手说道。
对方虽然被袁牧野气得够呛,可见他突然认输,就也收住势头说道,“算你识相,说……大晚上来我房间做什么?你说你小子是不是脑子里有包啊?你不会以为先生会住在我的房间里吧?”
“你的房间?这里不是……”袁牧野似乎像是明白了什么。
白手套也瞬间脸色一变,他们二人刚才又是开枪又是砸门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别墅里的其他人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这显然有些不合常理。
于是白手套扔下袁牧野就跑了出去,结果当他来到不远处的另一间卧室时,就发现K先生早就已经被人抹了脖子,挺尸在床上了……
随后赶到的袁牧野立刻就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了,看来自己也被周子强给算计了,袁牧野在今天晚上的作用根本不是什么刺杀K先生,他仅仅只是负责牵制住白手套而已。
所以从一开始周子强给他的那张别墅的平面图就有问题,上面标注的K先生房间其实根本就是白手套的房间,果然是人心难测啊,说得好听是和袁牧野合作,可实际上无非就是把他当成一枚棋子而已……
白手套也彻底懵了,他赶紧上前查看K先生的情况,发现他的喉管被人直接切开了,血流了满床都是……袁牧野这时也上前查看,发现对方的血还是热的,显然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按理说这么大的出血量,袁牧野是不可能毫无察觉的,可刚才他和白手套实在是打得太激烈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事情……
“先生!您坚持一下,我这就叫医生过来!”白手套声音发颤的说道。
袁牧野见了就叹气道,“已经没救了,你还是……”
“是你!是你杀了先生?!”白手套突然两眼通红的质问着袁牧野。
袁牧野一看对方的情绪有些要失控,就赶紧解释道,“你先冷静一下,如果是我杀了K先生,我还犯得着再去你的房间吗?”
虽然说袁牧野这次来的“目的”的确是想要杀掉老狐狸,可他并没有得手啊?既然这事儿不是他干的,自然就不能由他来背这个锅!
白手套却不肯定轻易相信袁牧野的话,“那是因为你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别墅里的所有人全都灭口……”
“我和你无冤无仇的,我杀你干嘛呢?”袁牧野感觉自己有些百口莫辩了。
白手套似乎也不想再听他解释什么,暴怒之下就要过来活撕了袁牧野,还好就在这时,白手套突然全身猛烈的抖动了起来,就像是踩在了电门上一样。
袁牧野仔细一看,就见白手套的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个东西,上面还连着两根电线,袁牧野顺着电线看去,就见周子强正手拿着电击枪,神色如常的站在自己的旁边……难怪白手套会浑身乱颤呢,敢情他是被电击枪给打中了呀!
见白手套被制服了,袁牧野多少松了一口气,这时有几个周子强的手下跑了进来,将地上还在抽搐的白手套直接捆成了大闸蟹。
袁牧野见了就冷声问道,“强哥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啊,枉我还担心你不会全力以赴呢,敢情是我自己想多了……怎么样,大仇得报的心情不错吧?”
周子强听后就笑了笑说,“感觉还不赖……”
袁牧野听了就点点头说,“既然如此,是不是该兑现你之前的承诺,放了我们三个。”
“三个?别告诉我你想连庆儿小姐也一起带走?”周子强眉头一皱道。
袁牧野耸耸肩说,“怎么……不行吗?你的仇人已经死了,这件事情和庆儿没有任何关系,你一个大男人不会去为难一个小姑娘吧?”
周子强听了就哈哈大笑道,“老K是死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他的资产和那些复杂的组织势力该由谁来继承呢?”
袁牧野听后心里一沉,他明白周子强在打什么注意了,于是就冷声说道,“你想利用庆儿得到这一切?强哥,做人不能太贪心……”
“贪心?我只是拿回属于我们家的东西也叫贪心吗?当年我们一家满门被杀,我那个亲爱的哥哥继承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如今我只是杀了他,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别忘了我还留着他一双儿女的命呢!”周子强脸色阴沉的说道。
袁牧野刚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到了庆儿的尖叫声,他立刻跑出去查看,就见周子强的一个手下正抓着庆儿的胳膊想将她从房间里往外拖……
“放开她!”袁牧野立刻上前阻止,可对方根本就不买他的账,而是看了紧随其后出现的周子强一眼。后者冲对方点了点头,那家伙才松开了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