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过头嘴角一勾,望着窗外的月色都觉得耀眼极了。
“哪里来的陈年老醋,这味道够酸的呀!”战南爵往她那边靠了靠,一副寻找的架势,费解的开口!
见他这假模假式的样子,盛知夏当即瘪了瘪嘴,否认起来,“你胡说什么,我没有吃醋,你走开!”
她伸手把战南爵往外推,心思被戳穿,耳根子都红透了!
“这是我的车,赶我走不太合适吧!”见她一股脑把自己往外推,战南爵故意说道。
对啊,这是他的车,他是不应该走,该走的是自己!
盛知夏心头瞬间弥漫起来一股伤感的意味,拉开自己那边的车门就往外走。
“对,我不该赶你走,该走的是我。”
听着她那还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战南爵当即意识到玩大了,赶在她开车门之前将她拉了回来,探身到前面将车门锁死!
“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你究竟想怎么样?”
盛知夏看着男人的做法,当即就绷不住了,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从无声到小声的呜咽,再到最后的放声大哭,她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都哭出来一样。
“我没有,我只是跟她吃了顿饭,你干什么要多想?”
看着自家老婆这架势,战南爵一下就慌了神,扯过抽纸就胡乱往她脸上凑,同时还不忘了解释。
可是他的解释听在盛知夏的耳朵里却是完全不一样了…
什么叫只吃了顿饭,干什么要多想,所以是自己想多了是嘛,都怪自己,要故意想多?
“我怎么了我,我丈夫跟人吃饭,我连过问的权利都没有吗?对,是我打扰你们雅兴了,都是我的不对!”
这下盛知夏算是彻底被激怒了,控制不住的对战南爵质问起来。
这怎么还越哄越严重呢?
战南爵看着盛知夏跟张牙舞爪的小猫似的,心里那是十分费解。
“没有,我们真的只是吃饭,我有我的原因,以后我会告诉你,别生气,好吗?”
眼看着局面越发控制不住了,战南爵继续解释,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
真有原因?
还抽抽搭搭的盛知夏听到这解释才止住了哭声,像是不信似的继续追问起来,“你说真的?”
“千真万确,别生气了,好吗?”
战南爵再三保证之下,盛知夏还是决定相信他,“那好,我勉强相信你。”
看着盛知夏泪痕半干,还一抽一抽的样,战南爵只觉得月色下的她竟比平时还多了几分韵味,心底一痒,便快速在盛知夏的红唇落下一吻…
这下盛知夏是彻底没有脾气了,心底那点炸毛都被抚平了,脸颊染上两团红晕。
见事态平息下来,战南爵便赶紧拉过她的脚检查了一番!
“这里的骨头痛不痛?”他按着伤口处询问起来。
“不痛,我只是鞋子有点磨脚,这里没什么大事!”
盛知夏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脚踝,将真的伤口露出来给战南爵看。
战南爵看着伤口蹙紧了眉头,触目精神的伤口,让他真的很心疼。
顿时,他迈着颀长的腿,从后备箱拿了医药箱过来,然后,就以最快的速度替盛知夏处理伤口。
这是他第二次替她处理伤口,他处理的很认真,也很细心,根本不符合他这个总裁的形象。
盛知夏心里很暖。
很快,战南爵就开口了,主动问盛知夏,“你下午关机干嘛去了?”
他看的出来,脚伤这么严重,肯定在外面跑了很多路。
盛知夏道,“我摔碎了被子,伤了人,还要赔偿财物。所以,我一下去都在外面买杯子。”
突如其来的话,让战南爵很是意外,“买杯子?”
他有些费解的质疑了一句。
盛知夏道,“对啊,就是咖啡杯,财务部的保管让我买的。”
闻言,战南爵的目光沉了下来,“杯子是公司定制的,不可能买到。”
太过直接的话,让盛知夏身体一颤,目光瞠大了一片。
所以,那保管让她买杯子,就是在故意整她?
还真是人不走运,喝凉水都塞牙。
“傻瓜,你都不知道打电话问吗?”
战南爵冷漠的埋怨了盛知夏一句,语气里全是嫌弃。
他很清楚,盛知夏被人欺负了。
盛知夏原本就很委屈,突然被战南爵埋怨,心里是满满的委屈,眼眶都红了一圈。
战南爵看的很心疼,将她搂住怀里。
“傻瓜,你应该打电话的。”
盛知夏埋怨,“你那么讨厌我,还骂我,我干嘛要问你?”
“所以,你就活该被别人欺负。”
盛知夏委屈满满,“所以,你高兴了。”
战南爵问,“你看到我有笑?”
“你心里肯定在笑。”盛知夏不服气。
战南爵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盛知夏不想回去,“不要,我不想回去,我想在这里走走,夜色很不错。”
“你脚都这样了,还想走?”
盛知夏一脸坚持的模样,“我走不了,不是还有你吗?你可以背我,除非你不愿意?”
“好。”
战南爵道。
闻言盛知夏顿住了,她以为她这样说,就是为难战南爵,却不知,他竟然答应了?
“上来吧。”战南爵已经俯下身体来。
盛知夏一愣,“好。”
她麻溜的爬上了战南爵的背。
然后,战南爵站直身体,就朝前走。
战南爵的肩膀很宽,也很温暖,就好像爸爸的背一样,让盛知夏格外的贪恋。
盛知夏就那样贴在他的背上,呢喃的开口子,“你相信我吗?谢思静受伤跟我没有关系,我没有想要陷害她。”
战南爵道,“我知道。”
盛知夏惊讶,“你相信我?为什么?”
在盛知夏看来,谁都不相信她,她是别人眼里的坏人。
面对战南爵的话,她是真的很意外。
战南爵不假思索,“因为你没有害人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