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君都要笑哭了,“一千?你知道人家给我说多少吗?”
郁辉问,“多少?”
宋婉君口气很冷淡,“八百。”
郁辉也有点惊着了,“八百啊?”
宋婉君脸色僵硬的,告诉他,“还是三个月之后,可以拿到八百,前三个月,六百,还要压工资,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好工作。”
郁辉似乎很不情愿和宋婉君说话,“哎呀,六百就六百,够你和女儿花呀!”
宋婉君真的很想哭,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就值这六百块钱。
她就没有指望,郁辉能说出什么好话。
所以,她刚才,哪怕知道工资低到了尘埃里,也答应了,会来这里上班。
那院长,就郁辉同事很厉害的妻子说的对,幼稚园工作,轻松,不像其他正规的幼稚园,只要负责看孩子就行了,早上有些孩子还不按时来上课,下午才过来,下午很早就放学了。
周六周日不用上班,她有足够的自由时间。
这个时候的宋婉君,信了那女人的话,以为,幼稚园里的工作,会是很轻松的工作。
“行了行了,我这里很忙,不跟你说了。”
郁辉明显能感觉到宋婉君的情绪不对,借口忙工作,挂断电话。
在幼稚园工作,总好过她说要干微商吧?
郁辉就这点目的。
到了他手里的钱,别想轻易拿出来。
宋婉君就这么,开始了她在幼稚园的工作。
说实话,幼稚园里的环境,和她原来工作的地方,完全没有办法比。
院长安排和她同班的老师,是个19岁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已经在这个幼稚园里,干了三年,意思就是,她未成年,就已经开始在这里上班。
还有其他的老师,就是周边的家庭妇女,至于文化程度……
可以想像。
宋婉君咬着牙,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
起初的宋婉君,很有情绪,落差太大,她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可面对着小朋友的时候,她丝毫都不能表现出来,面对着其他人的时候,她也不能。
只有在回到家里,她才可以稍微的释放心里的情绪。
幼稚园的工作,远比她想象中的难。
她所在的班级,是三岁左右的小班,有三十多个孩子。
好在,她刚去,脾气也好,孩子们都喜欢她,特别爱接触她。
只是,宋婉君隐隐约约的能感觉到,同班级的19岁老师,有点难为她的意思。
她孩子们还没有认全,那19岁老师就自己在画着妆,让宋婉君一个人看班。
一下子照顾三十多个孩子,真的不是闹着玩儿。
有乖巧的孩子,可也有闹人不省心爱动活泼的呀!
幼稚园里是个什么情况?没有课程表,几乎全天让孩子们看动画片。
带着孩子们玩儿,这就是私人幼稚园。
中午吃了饭,强制性让孩子们睡觉,那19岁老师开心的,和男朋友聊着视频,开着黄腔。
这样的环境下,每天回家,宋婉君都累得想死。
起初几天,郁辉很看脸色的,容忍着她。
直到宋婉君在幼稚园工作后的第二个周末……
又是一个让郁辉不愉快的加班日,宋婉君正在家里拖地,专属于郁辉的砸门声响起。
以前他骑摩托车,只需要按两下喇叭,宋婉君就必须刻不容缓的出现,给他开门。
现在,他开车上下班,回了家,也不会自己拿钥匙开门。
宋婉君累的不行,冲门外嚷嚷,“你就不会自己开门?”
结果,砸门声更重了!
甚至有了抬脚踹门的声音。
宋婉君忘记了,休息日让他去加班,是最让他不痛快的事情。
丢下拖把,宋婉君去给郁辉开门。
在郁辉的气焰下,她的那点情绪,也消失了个无影踪。
打开门,劈头盖脸的,就是郁辉的不痛快,“爹们上班一天,让你开个门就这么难?”
宋婉君木偶一样,不看郁辉,锁上门,去继续拖地。
这肯定是,不止加班这么简单,肯定在外头闹不愉快了。
郁辉没有跟宋婉君说那么多,进屋,回到卧室,倒在床上,拿出手机开始忙。
忙游戏。
期间,郁辉的母亲给宋婉君打过电话,说郁春对郁辉买车这事儿,很生气。
郁辉的母亲告诉宋婉君,郁春知道她丈夫把车开走,郁辉不高兴,于是,已经看好了车,准备买,要把之前那辆车给郁辉开,也说了,郁辉去买车那天,跟他说了,可他不听,非要自己花钱买车,导致郁春很生气,和他说话很厉害。
这就是惯坏了郁辉的亲姐姐和亲妈。
郁辉他母亲还怕儿子心里有疙瘩,让宋婉君多哄哄,多说说好话。
宋婉君心口赌着个棉花,怎么都不舒服。
他们只看到儿子的不高兴,从来没有考虑过,她过的怎么样。
对于她一下子去了幼稚园工作,郁辉的母亲表示,权当去玩儿。
说的轻松,谁家孩子交给你,你能当玩儿?
对此,宋婉君什么都不说。
第二天,宋婉君要带着女儿回娘家,她好长时间没有去过了。
父母还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
第二天,郁辉倒是变了个人似的,开开心心的,“我陪你一起去吧?”
宋婉君意外的,看着从来不热衷于和她一起回家的郁辉。
郁辉笑道,“你妈看到咱们买车,说不定,还能给咱们拿一部分出来呢!”
宋婉君心里冷笑着,继续收拾东西。
结果就是,郁辉开车,载着宋婉君和女儿,一起去了宋家。
宋婉君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和宋家有很大的关系。
宋家是C城很有名望的大家族,可是,日渐落败,经济条件,并不好。
宋家有过很辉煌的时候,只是现在,对他们来说,那些曾经的辉煌,只能是往事,回忆。
看到郁辉买了车,宋婉君的母亲尤其高兴,觉得女婿本事。
对于母亲对郁辉格外满意这件事,宋婉君真的很不理解。
她不是没有对母亲说过,郁辉是怎么对她的呀!
父亲还替她想过,可是母亲呢?
宋婉君细想下来,似乎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