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前辈说道:“还能什么毒,当然是尸毒了。”
“尸毒?”我一阵哑然:“僵尸身上的尸毒吗?”
“你关于阴物的知识,都是从香港电影上看来的?”鼠前辈语气嘲讽的说道:“你不会认为只有僵尸身上才有尸毒吧!如果是那种烈性尸毒,恐怕他这会儿已经变成僵尸,把你给咬了……”
我尴尬的笑笑:“半路出家,半路出家。”
“这个伤,很可能就是阴物刺出来的。”鼠前辈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对我说道。
“木菀身上那个克夫的阴物吗?”我很吃惊:“老前辈,你说她克夫,会不会是用了什么别的手段,自有她的目的,而和阴物无关啊。”
鼠前辈不屑的笑了起来:“说你笨你还真笨啊,如果是用特殊手段谋害亲夫,那就不叫克夫了,叫谋杀。如果是谋杀,老夫早就看出来了。”
我更不好意思了,感觉自己在鼠前辈面前,幼稚的好像学生。
鼠前辈话匣子一打开,就管不上了,一个劲儿的嘟囔着,T恤男怎么就这么愿意帮衬你呢?你这么笨,又穷又丑,最重要的还是个男人……
在鼠前辈嘴里,我是如此的不堪,顿时我又气又恼。只好不去听他损人的话,仔细盯着李麻子。
鼠前辈用一种很臭的,好像屎一样的东西在李麻子的伤口涂抹了一下,然后便贴上了一块脏兮兮的膏药。他看起来很疲惫,干脆就在地上坐着了。
我连忙问鼠前辈,这些东西,都是他家祖传膏药吧?我看那块破布有点脏,会不会感染伤口啊。
鼠前辈立即笑呵呵的看着我:“我这可是祖传秘方,你有钱也买不到。怎么样,十万块,这个配方卖给你?”
我顿时就来了兴趣,如果区区十万块就能买来一个祖传秘方,还是很划算的。我立即问鼠前辈这秘方究竟能治什么病?
鼠前辈说道:“别的我不敢保证,发烧感冒什么的,也派不上用场。不过这玩意儿能拔尸毒,除阴,人吞了能在鬼怪面前隐匿气息,你说厉不厉害?”
我勒个去,这当然厉害了。只是我身上没现钱,鼠前辈倒也慷慨,让我打了一张欠条,说什么时候给他都行,他要的其实不是钱,只是享受交易的过程。
不过当我知道这秘方的时候,顿时感觉被骗了,因为那粘乎乎好像屎一样的东西,根本就是屎啊。只不过不是正常人的屎,而是在最阴的时刻死掉的人,在四十八小时之内,尸体产生反应而拉出来的屎。
那块膏药也不简单,必须是死于两周内的婴儿的裹尸布……
我真替李麻子感到恶心,要是让李麻子知道了真相,他指不定得恶心成什么样子。
不过那东西虽然恶心,却很管用,李麻子昏迷了一个小时左右,就缓缓的苏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就问我刚才是怎么了?有人好像打了他一闷棍。
我立即说没事儿,刚才就是一个吊瓶落下来,正好砸在他的脖子上了。
李麻子虽然是一脸的质疑,不过也没多问,只是问楚楚有没有事。
我连忙说没事。
李麻子似乎感觉到脖子不舒服,就去镜子前照了照,问我这块破布咋这么像裹尸布?医院真他娘的坑爹,纱布都不舍得用吗?
他还准备去找医院理论,不过被我给拦住了,说这是免费的,免费的东西能有多好。
鼠前辈也没离开,说是晚上要一块去京城八十一号探探虚实。
不过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钟,鼠前辈对京城八十一号的事都只字不提。我只好问鼠前辈,什么时候去?
鼠前辈小声说道,待会自然会有人带我们去,让我不要慌。
我就疑惑了,T恤男到现在还没回来,谁会带我们去呢?
就在我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鼠前辈忽然戳了我一下,示意我看李麻子。
我立刻望向李麻子,发现李麻子正在瞌睡,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就准备走上去把李麻子给喊醒。不过鼠前辈却一下抓住了我,叫我不要乱动,观察李麻子想干嘛。
”还能干嘛?他在瞌睡啊。”我对鼠前辈说道。
“是吗?”鼠前辈怪腔怪调的冷笑一声,依旧盯着李麻子。
从鼠前辈眼睛里面的倒影,我竟忽然看见,李麻子蹭的一下跳了起来。
我心中一阵骇然,立马望过去。
果不其然,李麻子已经离开了椅子,不过眼睛却依旧闭着,鼠前辈示意我看他的脚尖。李麻子竟是脚尖着地,身子摇摇晃晃了几下,很快就站定了。
“鬼上身。”我大吃一惊。
鼠前辈也站起来,解开李麻子的上衣,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符纸,吐了一口唾沫,拍在了李麻子的胸前,然后又把扣子给系上了。
李麻子好像毫无感觉似的,依旧闭着眼,晃了几下,就开始往外面走。
我和鼠前辈立马就跟了上去。
虽然李麻子闭着眼,可却能认清所有的路,绕过了几个障碍物之后,便一直走向医院的后门。
我和鼠前辈紧随其后。
我心中惶恐,问鼠前辈李麻子不会遇到什么麻烦吧?
鼠前辈让我尽管放心,这一切都在T恤男的安排之内。听到T恤男三个字,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就这样,李麻子摇摇晃晃的上了一辆公交车,正是开往京城八十一号方向的。
我也立即带着鼠前辈上了我们的车,跟着公交一路来到了京城八十一号。
车停下,李麻子也下了车,依旧是闭着眼,一步三摇的走进了那栋鬼宅。
再次来到这里,才发现这京城八十一号,比我们想的要恐怖的多!藤蔓爬满旧墙,黑洞洞的房间,破碎的窗户,偶尔吹来一阵古怪的邪风,透过墙的缝隙,发出“呜呜”的声音,感觉好像是有人在轻声啜泣似的。
我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电影《京城八十一号》的画面来,一双双死不瞑目的尸体,被密密麻麻的挂在大厅中央,只有一个没有脸的小女孩,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果然是人吓人吓死人啊。
我和鼠前辈立刻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眼睁睁看着李麻子行尸走肉一般的走到鬼宅前,然后轻轻敲了敲那扇破败不堪的大门。
那扇大门,缺失了一面,他完全可以从旁边绕进去,不过他却依旧坚持敲门。
我的心紧张到了一定的程度,就那般死死的盯着,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就在我担心的心脏都快跳出来的时候,一只冰冷的手忽然在背后拍了我一下。
我惊的扭头,却发现正是T恤男。
T恤男立即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也蹲了下来,仔细盯着李麻子看。
李麻子敲了一会儿门,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穿着大红衣裳的娇弱女人,正站在门口。
那分明就是木菀。
木菀轻轻的说了一句:“来了”?李麻子点了点头,之后两人便手牵手走了进去。
我心中骇然,知道木菀肯定要对李麻子做些什么。就连忙催促T恤男,赶紧杀进去。
T恤男却并未同意,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条纯白色的小蛇来,放在了地上,手指掐出一个很奇怪的指诀,最后按在了那条小白蛇的七寸处。
小白蛇立即痛苦的在地上挣扎了起来,直到最后竟像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T恤男立即伸出两根手指,如刀子般割开小白蛇的腹部,取出蛇胆,要在我的额头按一下。
我下意识的躲开,T恤男却立刻安慰我道,这种蛇的胆汁能降弱身上的阳气,不会被发现。
鼠前辈还半开玩笑的说要是不习惯用蛇胆,可以吞一点他的祖传秘方,免费。
我们每个人在额头上按了一下蛇胆汁之后,T恤男就带着我们走进了那栋鬼宅。
清冷月光洒落在房间,让这栋原本就阴气森森的鬼宅,显得更加吓人了。
不知为什么,一进来我就感觉到身后有东西在跟着我。回头去看的时候,也能看到一道一闪而逝的影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鬼宅的一些房间里,还挂着门帘和水晶吊灯,甚至有些地方还飘舞着上吊用的白绳。风一吹,就开始左右飘动,让人忍不住的充满各种遐想。
T恤男不给我们遐想的时间,带着我们顺着楼梯,一路往楼上走。
我极力搜索李麻子的身影,却并没有发现他,我心道李麻子该不会被木菀给带到楼顶了吧?
楼顶很危险,万一木菀起了杀心,从楼顶将李麻子给推下去,李麻子不死也得成残废。
很快,我们就到了楼顶。不过并没有上去,而是在楼梯口藏匿了起来,偷偷观察。
我发现了李麻子。
李麻子和木菀,正坐在楼顶的一张桌子前,一言不发,就这样彼此相望着。
搞什么鬼?我被两人给搞糊涂了,这是在沟通感情吗?
我还发现一个奇怪的事,那张桌子周围,竟摆满了凳子,一个挨着一个,简单数了数,发现有七个之多。
“一,二,三,四,五……”这时,木菀忽然轻声数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她在数什么呢?
在数到五的时候,木菀嘴角的冷笑更明显了,看着李麻子。
李麻子语气冰冷的说了一句:“六。”
“嗯,六个,够了。”木菀说道:“夫君,我累了,咱们快点歇息吧。”
李麻子木讷的点点头:“好,咱们歇息。”
说完,李麻子站起来,把木菀横抱起来,就放在了桌子上,试图解开木菀身上的大红裙子。
木菀却是万种风情的娇笑着,伸手拦住了李麻子,然后她自己主动脱掉了李麻子的裤子,用手帮李麻子解决了起来。
我看的目瞪口呆,尼玛,这是要做什么。
我紧张的问T恤男,这个时候还不出去帮忙吗?这李麻子迟早会被木菀给搞死啊。
T恤男却让我淡定,继续看,他要看看木菀究竟准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