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我目前是安全的,李麻子那里可能会有危险,我赶紧给李麻子打电话,但却无人接听。
走之前我再三叮嘱他照顾好余华,保持电话畅通,李麻子绝不会无缘无故不接电话。
想到这我再次朝着杨宇霆鞠了一躬,准备告辞。
他微微点头,然后转身消失了。
我也看出来了,真正搞鬼的是隐藏在暗中的凶手,只要把他揪出来,杨宇霆以后肯定不会再出现。
“小伙子等等。”我刚准备离开博物馆,身后再次传来杨宇霆的声音。
我疑惑的转过头,心想难不成他还有什么心愿?
不料刚转身杨宇霆就贴了过来,跟我的距离不超过十厘米,一呼一吸之间我都能感受到他冲天的怨气。
“前辈,您怎么了……”我弱弱的问道。
然而杨宇霆突然张开大嘴,冷笑一声说道:“我要送你去死!”
他猛的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我被这一系列的变故弄懵了,一时间根本没反应过来。
刚才还温和慈祥的杨将军,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是他伪装的好,还是有人在控制他?
在我思索这些问题的时候,杨宇霆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我努力的用天狼鞭往他身上招呼,可他颇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任凭我怎么攻击就是不撒手。
渐渐的我没了力气,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每呼吸一下都要花费巨大的力气。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我就听到李麻子的声音:“张家小哥,我来救你。”
话音刚落他就冲了过来,猛的对准杨宇霆撒了一把精盐!
李麻子的动静很快,杨宇霆被打的措手不及,全身烧出了一股股黑烟,我趁机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李麻子成功的吸引了杨宇霆的注意力,杨宇霆被彻底激怒了,他猛的砸出一拳,将李麻子砸的飞了出去。
这一下力道极大,李麻子撞在了玻璃柜上,噗的吐出了一口鲜血。但杨宇霆并没打算放过他,再次将李麻子拎了起来,然后去砸他的脑袋。
看这架势,完全是把李麻子当成了沙袋,打着玩儿呢。
我不敢再耽搁,咬牙冲上去用天狼鞭劈向了杨宇霆的脑袋。
这一下直接将其脑袋打穿,一团黑雾从他脑袋里冒出,发出滋滋的声响。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一声惨叫,我愣了下,猛然反应过来杨宇霆是被人操控了。
所以当我打穿他的脑袋时,施术者会受到反噬。
“有人在操控杨宇霆的阴灵,而且就在博物馆里,快跟我追!”
我冲李麻子喊了一句,然后便朝着刚才那声惨叫传来的方向追了过去。
果然在一处拐角,我发现地上有一摊血迹。看来这人也是个二把刀,否则不会遭到反噬就吐血。
我松了口气,继续沿着血迹跟踪。很快我就发现前面有道黑影在艰难的行走,等追到近前一看,正是雨衣男。
这次肯定是他本人了,他不敢跟我交手,只是努力的想跑。
追踪的过程中我发现这家伙对博物院的地形相当清楚,好几次我都差点跟丢,依靠地上的血迹才重新找到他。
最后他被我逼到了博物馆后面的墙角,竟然猛的跃起,抓住墙头便翻了过去。
我想学着他翻墙,结果刚抓住墙,双手就传来巨大的酸麻感,整个人被弹到地上。
我这才知道墙壁上通了电,而雨衣男手上戴着绝缘手套,才会轻易的翻过去。
我不由一阵后怕,差点就被电死了。缓了半天才起身,有些懊恼的朝展厅走去,这次抓不到他以后可就难了……
走过去一看,展厅里的灯再次亮了。李麻子看到我受伤,一瘸一拐的过来搀扶住我,还很神秘的告诉我隔壁房间里有惊喜。
我心情不好,也没多问,跟着李麻子进去之后,却诧异的看到T恤男坐在里面,他脚下死死的踩着雨衣男。
而余华坐着轮椅,在一旁看着。
雨衣男头上的面具已经被摘掉,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我看着他有点面熟,却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最后余华告诉我,这就是他的领导,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电视里看到过他。
余华开口说道:“作为博物管的一把手,这家伙多次监守自盗,把珍贵的国宝卖给外国商人,从中 牟利。我和五名保安发现后,开始偷偷的搜集他的罪证,提交给警察局。不料却被他被发现了,这才想把我们一个个杀了灭口!”
我听后忍不住摇头,然后看向T恤男,说你不是不插手此事吗?怎么又来了。
“我是不想面对杨宇霆,既然他也只是被人利用,那一切就好说了。”T恤男双手一摊,轻轻说道。
这领导本想操控杨宇霆的阴灵替他杀人,不料杨宇霆根本就没有害人之心,他只好换了个办法,把杨宇霆放出来吓人,自己则在背后行凶,让大家都以为五名保安是被冤魂索命。
等我和李麻子来到博物馆后,他开始紧张了,想要操纵杨宇霆的阴灵来杀死余华。
等我救下余华后,他又设下奸计想要陷害我,没想到还是被我躲过去了。情急之下,他连夜赶到蛇山沟村,逼迫宋忠的老婆给我打电话。
然后在博物馆里将我们全部杀死!
整个计划万无一失,只要我们一死,所有秘密都会永远消失。但他千算万算,没算到T恤男会突然出现……
最终余华把五名保安用生命换来的罪证,交给了纪委部门。
该领导也因为故意杀人罪,盗窃国家财产罪,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余华将那张军火清单送给了我,我又以个人名义重新捐给了沈阳博物馆。
这一转手,便没有违背阴物圈子的规矩,算是最好的结局。
在那位领导被抓走前,我问他为什么要盗窃国宝,国家的工资养不活他吗?
他却告诉我,他缺的不是钱,而是权力。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用钱买官,买了官再继续卖古董,然后再买更大的官。
我听后一阵心痛,因为这并非他一个人的悲剧,而是现今官场很多人的悲剧。
社会的大染缸,混得很啊!
我又问他,难道你真的那么渴望权力吗?
他告诉我,他也曾一心为民,但这个社会清官是无法生存的,不贪不腐,不用钱去讨好上司,就没有仕途,没有仕途怎么为民?
我瞬间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