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被吓大的。
想当初,我师父还没决定要不要教我道术前,我可是被他安排住在墓地里面长达整个暑假。
那时候,我天天都被吓得鬼哭狼嚎的。
要知道,那墓地可是真的闹鬼啊!
因此,我才会在八方来贵的时候,第一时间反应出来那个给我玉佩的小家伙是个小鬼头。
不过,话说回来,我当时在墓地里面,多亏了有个小姐姐一直在照顾我。
这小姐姐可不是什么女鬼,是当时守墓人的孙女,货真价实的大活人。
要不是,那一年我才十岁,我估计,我早就跟人家就得法办了。
只可惜,当我使用告诉我,男女阴阳调和之际是男性阳气最足的这个道理太晚了,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被一直吓哭,后来师父因此不肯教道术。
当然,其中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我从小体弱多病,当然,这事情,我师父说跟我家乡瘟疫有关,我虽然没有染上瘟疫,但是,当时村里已经死了很多人了,我是被那些死人的怨气,阴气,死气影响了体魄。
至于这个道理,我到现在也只是一知半解,反正是各种气影响了我的身体罢了。
想着,我不由地对半癫露出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没事,你说,我有准备!”
话虽如此,我还是暗自定了定心神。
半癫见我如此沉着,满意地点点头,殊不知,我虽然认为自己是被吓大的,可实际上,我的胆量也只不过如此,谁让我真是被吓大的,并没有降妖伏魔的能力,不然,我也不会在前几次遇到鬼邪的时候,变得如此惊魂不定了。
镇定着思绪,半癫开口了。
他说,在八户人家搬走后的十年,来了一个年轻人,对方宣称自己祖上是当时建造这房子的那个家伙的子嗣。
只不过,并非是直系亲属罢了,这些年,他们作为旁支家族一直生活在海外。
他也是这几年回国经商才无意之间从家族里面得知了有关那套凶宅的消息。
他归国发展,拉动了一部分人就业,同时也创造了不少的经济价值,国家给了他一定的扶持,现在,对方竟然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要想收回房子,可这反倒让人难办了。
毕竟这房子早就当做无主不动产被分配了出去。
好在,那富商也不计较这些,说只要对方愿意,他可以出钱将房屋购买回来。
有了这么一句话,事情就好办了。
这八户人家都是底层劳动人民,活在世上的也都是子女了。
他们本就对那套房子没有什么感情,甚至还有不少童年不好的记忆在里面,现在既然有人出钱要买,而且出价还不低,一个个都很愿意,当然,其中有几户也是漫天要价,可是,富商眼睛都没眨一下,便同意了。
这让我不得不感慨‘钞能力’的威力。
几经波折,很快房子就重新过户到了富商的手里。
富商找来了工程队,之前因为分过房了,里面的格局都变了,这一次,他又花了大价钱开始要将房屋恢复成原来的面貌。
可是,当他们找来了一些当年留存下来的照片后,工程队的几个工程师连夜赶工,愣是没办法将施工图做出来。
富商问其原因,他们这些工程师一个个都说,自己学了这么久的房屋工程,就没见过没有房梁的木质结构房屋。
这让富商一时半会大骂他们这些工程师,白喝了那么多年的洋墨水。
工程师们被骂得狗血淋头,只得灰溜溜的走了,又换了一批国内的工程师过来,这其中就有一个姓汪的老头。
他并非是科班出身,是从事木匠工作的,只不过,解放之后,建造房屋的活越来越少了,而翻建古建筑变得越来越多,他被当地人叫做‘老法师’,便受邀成为了名誉工程师。
在看过富商的房子后,他说出了这屋子的建造结构。
他说,这是鲁班书上记载的一种建造方式,只是,他也是听说,并没有真正见识过,或者学习过,不敢保证能够恢复,但是,能够尝试。
富商一听老法师说出来了一些门道,即便对方不能保证完成任务,富商权当是对方谦虚了,加了重金之后,全权安排给了这位工程师。
还真别说,这工程师在接到任务后,有人说他看在重金的份上答应的,也有人说,他本来就懂这些,只是苦于当时的环境没有机会尝试鲁班书上面记载的一些建造结构,故意欲擒故纵的。
反正,在半癫看来,这些人都是吃不到葡萄酸。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汪工程师,自从答应了富商之后,便独自一人吃在工地,睡在工地,只是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真的将房屋的建造图纸给画出来了,接下来,这个汪工程师更是得到了富商的信任,让他负责整个工程项目。
总算是有了施工图纸,这下,施工方得以进场。
可事情就在进场的当天发生了。
富商信奉家里的那一套,他效仿祖先,选了一个黄道吉日,拜祖祭祀,然后披红戴绿的开始了开工仪式。
此时的富商可能并不知道为什么家里房子没有房梁。
这事情,我跟半癫一拍即合,意见空前的统一。
我们肯定当年建造宅子时,因为主梁的断裂,砸死了领班木工,他们认为这屋子不能有梁,所以,才选择了这样的建造方式。
可是,富商并不知道,他在开工仪式的时候,还是选择了弄一根主梁来。
虽然,不能上到房梁上,他想着弄在院子的大门也可以啊!
我估摸着,应该是一些不懂的人,从中忽悠了他,说是开工仪式就是上梁仪式,没有梁,那还叫什么开工啊!
半癫同样也是这么认为的。
话说回来,就在上梁的时候,那根梁又断掉了,这次没有砸死了,而是,将汪师傅给砸伤了。
总工程师受伤了,这事情还了得?
可是,没人知道这个汪师傅到底是怎么想的,被砸得都皮开肉绽了,愣是在缝完针后,没休息几天就回到了工地,开始命人动工。
这在当时被人说的,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可我总觉得听到这,我感觉事情并非是这么简单,冥冥之中,我就感觉这个汪工程师有问题。
至于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的直觉告诉我,其中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