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脖子给狠狠地掐着,舌头止不住的往外吐,整个人呼吸困难,胸口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火辣辣的。
我的呼吸**越是强烈,我现在整个人就越是难受。
头昏脑涨之际,我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候,我感觉身旁有什么东西从地上跳起来。
顿时,我就听到一阵惨叫声响起,我脖子上的那股束缚感消失,我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大为,你没事吧?”
半癫的声音再度传来。
我咬着牙,勉强朝他看去。
只是,这时候,我看到半癫手中拿着他的那只义肢,只是依靠单脚站立着。
“老子把我的命根子都用上了,你小子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半癫见我看着他不说话,开始有些着急。
而我则是心中一阵苦笑。
哪有人将自己的义肢叫做命根子的。
不过,再看半癫的义肢,好像与一般的假腿并不一样。
之前,他给我看的时候,只是撩起裤脚管,哪像现在这么清楚。
不过,半癫似乎也不想让我仔细看,就将假腿重新开始装上。
这时候,我站起身子,感觉自己好些了,再看倒在半癫脚边的白衣女鬼,她竟然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从她露出的侧脸来看,虽然,还是被大量的秀发给遮挡着,我却感觉有些眼熟。
在月光下,看得不是很仔细,我蹲下身子,将她的秀发撩开一看,我顿时,眼前一亮,很是不敢相信。
“李清?”
“嗯?这小妮子就是你们要找的李清?”
半癫在将假腿装好后,一听我说刚才被他敲晕的姑娘是李清时,他瞪大了双眼,与我一样的难以置信。
只不过,我知道,咱们两个的不敢相信并非是一样的情绪。
“是的!”
我点点头,再看半癫,他愣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她是怎么这么快就从那边过来的?”
我不由地指了指湖对面的小亭子,半癫则是叹了一口气。
“应该是我跟你刚才说话的时候过来的,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半癫的话,让我意识到,刚才他倒在地上,应该就是我问他话的瞬间发生的事情。
“我刚才问你,你是怎么知道只要看她一眼,就会被勾了魂魄去的!”
我实话实说,半癫却是脸色拉长了下来。
“不得不说,你的心思十分缜密,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实话告诉你吧,当时,我在木桩堆里面,其实有机会逃走的,就是因为看了这小妮子一眼,我才中招的。”
说着,半癫有些不好意思,而我则是大概猜到了他为什么会这样。
这家伙肯定是在那个时候想着自己开溜,甚至都想丢下我不管了,这才会让他难以启齿。
不过,现在事情都算解释清楚了,我也不想再纠结这些问题下去。
他既然会救我,那我可以肯定这人就是半癫,或者说,即使不是半癫,至少他也不会来害我。
当然,我更多的还是认为,他就是半癫。
“现在怎么办?”
半癫看着躺在地上的李清,脸上总算是恢复了平静,而我在将李清背在身上手,无奈地耸了耸双肩。
“还能怎么办?找到月茹,走一步看一步了呗?倒是你,我怎么感觉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呢?”
“确实!”半癫这家伙倒也不否认,只是苦笑着道,“时候未到罢了,等改天真的到了可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过,在这之前,我们似乎要做的是先活下来吧!”
半癫的话没错。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他。
“行了,那我们去那亭子看看先!”
我说着,就背起李清沿着湖边小路走去,而半癫一瘸一拐地追了上来。
“小子,你还去那边干什么?找死啊?”
“找死?”
“废话,你小子难道忘了你的看家本领?湖中小亭,尸气笼月下,那地方就是一个凶地啊!我们现在过去,你就不怕一下子失足掉落湖中?”
半癫说的话一点都没错,而我又怎么会把自己的看家本领给忘记,只是,我现在对留在亭子里面的那具古琴十分的好奇。
我总感觉那里有什么线索在等着我,似乎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我。
此时,我并不知道从我进入凶宅的那一刻起,我一直待在身上的那枚玉佩早已开始影响我的心智,或者说,这一切其实都与这枚玉佩有着直接的联系。
只不过,这一切,我现在还不知道罢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以后再说。
现在言归正传,正当我给半癫稍稍解释了一下后,半癫便也不反对了,陪着我朝小亭子走去时,我们两个同时感觉到了一股阴冷。
“谁?”
半癫紧张着回头望去时,几乎是本能地叫出了声。
可他这么一叫,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也就算了,湖面上再一次泛起了无数的水泡,又一次如同煮沸的开水一般了。
顿时,我与半癫互看了彼此一眼,随之,我们两个不约而同将嘴巴给捂住了。
不用过多的解释了,我们两个已经感觉出来了,这湖水里面所发生的一切,似乎是跟声音有关。
这座凶宅给我们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而我此时,跟半癫两个人一动也不敢再动了,只是静静地看着湖面,不知道过了多久,湖面总算是恢复了平静,而半癫这时候松开手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
“大为,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情?这个月你命犯水逆,而我们现在……”
半癫话说一半,这时候,湖面上又一次出现了水泡。
正当我跟半癫都不敢再说话的时候,我背上的李清似乎是醒了,她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后,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又一次被掐住了。
与之前不同,这一次是从后面掐住的。
指甲一下子就嵌入了我的皮肉当中,剧痛之下,我只能咬着牙,而半癫见状,他这一次没有脱下义肢,反倒是面露惊恐,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