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
老不死的要坑死我吗?
见恶狗朝我冲来,这家伙的体型都快赶上我了,一看就是要来咬我,不跑是傻子。
可正当我转身要跑的时候,我发现那个假瞎子还在天桥底下,我急得连忙朝他叫喊道:“快跑啊,别一会咬你!”
“你小子管好你自己吧!”
那家伙不领情,这可把我气得,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一边跑一边咒骂道:“吴半仙啊,吴半仙,我要是被咬了,老子跟你没完!”
“慢着!啸天!”
让我没想到的是,那家伙突然吹了一声口哨,顿时,身后的恶狗不再犬吠。
这下我明白了,停下脚步,平息了一下心情,我看着对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您是半癫?”
对方没有回答我的意思,而是朝我冷言问道:“你师父叫什么?”
“吴不凡!”
我如实回答,后者则是露出了一副厌恶的表情。
“你真的是老不死的徒弟?”
“对!”事已至此,我很确定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半癫’,于是,我双手抱拳,左手大指与右手大指呈左上右下相交,左手其余四指与右手其余四指也呈左上右下相交,从正面看去,两大指处宛如太极图之样子。
此乃,道家拱手礼,半癫见状点点头。
“不错!看在刚才临危之际,你还有心提醒我,说吧,你师父让你来找我何事?”
半癫说话的样子,让我感觉得出来,他跟我师父之间应该有什么过节。
不过,他都发话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只是说了一个开头,说自己去了八方来贵,顿时,半癫就打断我道:“沈家的事情?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说着,他便又吹了一声口哨,恶犬跑开,而他则是一瘸一拐地朝着天桥走去。
见状,我这才反应过来,他丫的叫做半癫,不是疯癫的癫,是的颠簸的颠啊!
“还愣着干嘛?快来啊!”
半癫走在前面见我没跟上,对我挥挥手。
一路小跑追上他后,他便带我来到了一座小平房。
半边街其实就是沿河的一条小街,一边是河,一边是堤岸,所以,并没有任何的建筑可言,而现在我们所在的小平房,则是建造在了堤岸之上的。
这里整得跟个贫民窟似的,一个个居民衣衫不整,落魄的样子,让我只觉得自己来到了三教九流的汇聚地。
这座平房是半癫的家,就一层,里面没有厨房,烧菜吃饭都挤在客厅里,后面是一间卧室,旁边的卫生间要多简陋就有多简陋,连扇门都没有。
屋子里面充满着一股淡淡的厕所味,而半癫在关上大门后,一下子屋里变得昏暗无比,而那股让我作呕的味道就更浓了。
“行了,小家伙,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仔细给我说来!”
半癫在桌上点了一支蜡烛。
我看着桌上随意放置的剩菜剩饭,只能硬着头皮将事情又说了一遍。
这已经是我第三次说了,所以,说起来我很流利,把一些重点更是说得很清楚。
半癫在听完后,点了这一支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烟,混杂着屋内的厕所味,呛得我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三百块!”
半支烟抽完,半癫伸手问我要钱。
“啥?”
“你师父找我帮忙,再怎么友情价,问你要三百也是应该啊!”
我去!
这钱要的,我怎么感觉这根本不是什么友情价,反倒是我被宰了呢?
不过,话说回来,再有多不舍得,我这钱还是给了,毕竟小命重要。
拿着钱,半癫闻了闻,随意地塞入口袋后,他咋巴了一下嘴。
“小兄弟啊!你的事情不好办啊!我本以为只是沈家的事情,结果,你今天还惹上了李清那小妮子,不过,说来也正常,沈李两家本来就是世交,算算时间,她们两个小妮子的十年命劫也该到了,不巧的是,你又掺和进去了,哎……难办…难办啊……”
这个半癫,说起话来一点营养都没有,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了道道,我不由的嘟起嘴来,很是不爽道:“别绕弯弯了,你这套问啥啥不行,算啥啥不灵的江相派做法,我懂!”
“哎呦!!”半癫被我的话说得突然变得饶有兴趣了起来,“没想到啊!你师父向来看不起我们江相派,怎么教出来了一个懂我们这行的?”
“你是江相派的?”
听闻对方的话,我的心情掉落冰点。
从小我师父就跟我说江相派是骗人的玩意,说是在古代他们这一派还出过一些有真本事的人,可是到了现代的江相派,靠着传下来的‘军马’一个个都是混吃等死的玩意。
而现在半癫大方的承认了自己是江相派,加上之前他对我说的这些,我对他的印象谈不上有多好了。
半癫见我样子怪怪的,又点了一支烟。
“算了,三百块也就说这些了,要想我再说点,你……”
说着,他对我搓搓手,显然是又想问我要钱。
“卧槽!你过分啦,你跟我师父有什么过节我并不知道,你这存心是在坑我钱嘛!老子我不吃你这套!”说着,我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而就在这时候,我腰间的玉佩碰到了一下桌子,顿时,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走吧!你带着锁魂玉,今晚你必死!”
突然,半癫一反常态扔下这么一句话,让我冷不丁地有些犹豫了起来。
“行!想必你也知道,我师父是铁公鸡,我不瞒你说,我自从拜师之后,我师父也没给我过什么钱,刚才付了车钱,又给你了三百,我现在全身上下,加起来也就是两百多块了,我赵大为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人,这是我所有的家当了!你爱帮就帮!不帮拉倒!”
说着,我就把口袋里面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扔在桌上。
我本以为半癫会毫不留情的将钱收下,却不想他突然站起身来,竟然变得无比的激动道:“你…你…你说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