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一副去意已决的姿态,那两个鬼差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随即那鬼差的一个小头目便是将一张地图交到了我的手里。
我伸手接过那地图摊开在眼前看了几眼,下意识的我也是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因为那地图画的就跟闹着玩似得,只是几根粗略的线条和几个剪头罢了。
“谛听,你知道这地方?”
我把那地图摊开在谛听的眼前,伸手指着图上那一块标注了一个恶兽形象的地方问谛听,闻言谛听那铜铃大小的眼睛扑哧扑哧的闪烁了几下,喉咙里便是发出了一阵迫不及待的低吼,显然是知道那个地方。
我回头朝那一群鬼差一抱拳,开口说道:“刘阳在此先谢过众位兄弟,还请各位兄弟尽快帮在下转告黑白无常两位神君!”
“一定不负所托!”
闻言我点了点头,转过身和殷玲纵身一跃猛的就跳到了谛听的后背上,而谛听也是在此时此刻仰头一声怒吼,猛的就是纵身一跃跳出去了四五米,不过是三两下的功夫就已经消失在了黄泉路边那浓烟一般弥漫的阴气当中了!
谛听掠过的地方就是一阵的劲风呼啸而起,那吹起的劲风是直接就把黄泉路边弥漫的阴气给撕裂了开来,隐隐的只可以看到一个庞大而模糊的黑影在那漫天阴气当中跳跃穿梭,速度快的跟一道闪电似得,往往都是一闪而逝便是已经到了几十米开外的地方。
前两次到地府来,我走的都是黄泉路,并没有踏足过黄泉路以外的地方,如今我也是第一次离开黄泉路,踏足到了地府那未知的领域,周围同样弥漫的都是那永远化不开的阴气,地面上是广袤无垠的黑色幽冥大地。
也不知道谛听驮着我们窜出去了多远,反正只是感觉已经过了很久的视线,谛听嘶吼一声,狂奔的速度骤然就停了下来。
我和殷玲翻身就从谛听的后背上跳了下来,此时此刻我们站在地上,周围都是弥漫的浓烟一般的阴气,能见度低的可怕,眼前几米之外便是什么也看不清楚了,而就在我的身边,我看到一株植物,一株藤蔓荆棘的植物,那株植物就是蜿蜒扭曲的还长满了尖刺,没由的就给了人一种狰狞的感觉,那株植物形如恶鬼一样。
“谛听,我们到了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谛听,问了一句,闻言谛听硕大的脑袋摇晃了几下,谛听的回头倒是让我微微的一愣,既然还没有到那业兽领域,为什么谛听就突然停了下来呢?
“谛听,还没到你怎么停下来了?是不是累了?”
谛听猛的回过头盯着我,那眼神凶狠的让我当时就愣住了,它的两只眼珠子成到三角形一样的缩小到了鼻子前面,还不等我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猛的就知道谛听一声愤怒不以的嘶吼,张口便是一大团金灿灿散发着恐怖高温的火焰朝我喷射了过来。
刷!
谛听喷射出来的那一团金色的火焰擦着我的耳朵激射了过去,砰!随即我便是听到耳畔传来了一声沉闷至极的响声,好像是谛听的金色火焰击中了什么东西,我一转过身就看到了身后一条狂蟒一般的玩意被谛听那金色火焰给包围了起来,此时此刻正在那火焰当中剧烈的扭曲着挣扎着,不断的发出噼里啪啦的那种木头被烈焰灼烧爆裂的声音,我定睛那么一看才发现被烈焰包围的那狂蟒一样的玩意原来不是蟒蛇,而是那种扭曲狰狞形如恶鬼的藤蔓荆棘。
那藤蔓荆棘在谛听那金色火焰当中挣扎扭曲了一会之后,竟然是发出了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那种惨叫声就和人是一模一样的,就在这个时候一张狰狞而且显得无比扭曲可怖的脸庞竟然是慢慢的从那被谛听的金色火焰灼烧的快要变成焦炭的藤蔓荆棘当中脱离了出来,那张人间看不清楚它到底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女人,因为它真的只是一张脸,又或者说那仅仅只是一张脸皮,一张像是活生生的从一个活人的脸上剥下来的一张脸皮。
看出来鼻子眼睛嘴巴,所谓的五官只是一个空洞而冰冷的窟窿而已,而那一声声惨叫竟然就是从那脸皮当中传荡出来。
吼吼吼!
在我还没有从刚刚那诡异一幕当中缓过劲来的时候,谛听忽然的就是仰头发出了几声低吼,它此时此刻的低吼声当中充斥着浓浓的警惕味道,甚至还有一丝丝惊慌和着急的情绪在里面。
原来刚刚谛听突然转过身是发现了我身后有危险,我抬手暗自擦拭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刚刚那诡异的藤蔓竟然是悄无声息的就出现在了我的身后,而我和殷玲竟然是丝毫都没有察觉到,若不是谛听在,估计现在我们就已经是着了道了!
“谛听你是不是发现什么危险了?”
我看着谛听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听到我这一句话,谛听是连连的点着它那硕大的脑袋,喉咙里还不停的发出一阵阵呜呜呜充满警惕味道的声音。
“刘阳,谛听它什么意思?”
一旁的殷玲也是被谛听那突如其来的反应给搞得迷糊紧张了起来,奈何又听不懂谛听的话,只能把询问的眼神看向了我。
“谛听说我们被包围了,这里的东西很难缠!”
“我们被包围了吗?”
殷玲得眼睛在那一秒钟都是微微的瞪大了起来,周围的气氛也是骤然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我抬起头朝四周环顾了一圈,周围弥漫的浓烟一样的阴气,其他东西任何都看不清楚,而随即我便是发现刚刚那一株狰狞扭曲的植物竟然是诡异的消失不见了!
那一下子我的瞳孔都是紧缩了起来,浑身的毛孔里都渗出了冷汗,就在这一秒种我竟然是感觉周围那弥漫的阴气当中一双双空洞冰冷的眼神在死死的盯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