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所有的气息似乎都悄然凝固了起来,一滴接着一滴的冷汗像是冰粒一样从我身上划过。
短暂的压抑过后,便是彻彻底底的爆发,我整个人就像是突然磕了枪药一样,挣扎着大吼了起来!
有能耐冲着爷来啊!
小子,你别着急很快就轮到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杀了你,只会折磨你!
那如蛇蝎一般的女人悄然走到了我的跟前,抬手拍着我的脸颊,如同封上了一层冰霜的脸颊上逐渐肤浅出了一丝恶魔一般的笑容。
几个男子把殷玲从地上给架了起来,虽然殷玲在拼命的想要挣脱,可是一切只不过是徒劳罢了。
“蛇女,你这小妞上路!”
那壮汉扭头看着那蛇蝎女人,嘴角掀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随即那叫蛇女的女人点了点头,一挥手,手掌心里多出了一把弯弯曲曲像是一条毒蛇一样的匕首,那匕首都是漆黑色,隐隐的还有一股子腥臭的味道,一看就是喂满了剧毒,怕是只要轻轻划上这么一条小口子,立马就会被毒的七窍流血。
蛇女拿着匕首慢慢的朝殷玲走了过去,那匕首紧紧地贴在了殷玲的脖颈上,她脸上残忍嗜血的笑容越来越浓郁,那刀刃似乎快要划破殷玲的皮肤。
此时此刻我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想要冲上去救人,我根本做不到!
吸引他们!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一个荒诞的念头从我脑子里冒了出来,随即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张口大喊了一声:“别动她!我把残图交给你们!”
所有的人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大吼声给惊呆了,那壮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朝那蛇女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停下来。
残图!
那壮汉踩着雪走到了我的跟前,朝我伸出了手掌,虎目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给看透,这下我愣住了,特么的我身上哪里有什么残图,别说残图就连地图都没有一张。
那我现在该怎么忽悠这些家伙呢?忽然之间我想起了老不死在成都和我说的话,三个锦囊,第一个在飞机上打开,另外两个让我在生死关头打开,能救我一命,眼下这情况不就是生死关头吗?
那两个锦囊我一直戴在身上,刚刚被那蛇女给搜走了,现在我只能硬着头皮死撑到底了!
“把那个蓝色的锦囊打开!”
小子,你少特么装蒜,这里面只有一张纸条!
撒一个谎往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圆谎,当即我心里暗暗地捏了一把冷汗,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道:“废话,那残图关系重大!我没事带在身上让你们来抢吗?我早把残图藏在安全的地方了,那纸条就是唯一的线索,而且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得懂!”
被我这么一吼,那些人被唬的一愣一愣的,那蛇女拿着锦囊里的纸条走到了那壮汉跟前,低声问了一句:“老大,这小子会不会耍诈?”
那壮汉接过纸条看了几眼,随即如同看白痴一样的瞟了一眼蛇女,一张纸条还能让他翻起浪花吗?
被壮汉一训斥,蛇女的眸子闪烁了几下,拿着那纸条就朝我走了过来。
此时此刻我的心脏跳的像是要蹦出胸膛一样,心里求道祖拜菩萨的祈祷着,老不死的能在第二个锦囊里给我赛一张黑符,然后老子念动咒语,给这些孙子来个大爆炸!
不用黑符,哪怕是白符也可以啊!
我都紧张的闭上了眼睛,直到蛇女拿着那纸条走到了我跟前,狠狠地踢了我一脚。
小子,你最好老实地,不然姐姐的刀可不认人!
说话的时候,那蛇女拿着匕首在我脸颊上轻轻蹭了一下,刺骨的凉意从脸颊上袭来,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当我第一眼看到那纸条的时候,我愣了一秒钟,随即就有一种被打入无间地狱的错觉!
这根本不是什么牛叉的高级符咒,甚至连符咒都不是,仅仅只是一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草纸,而且是那种用来上厕所都会嫌弃的劣质草纸。
唯一的亮点,也是最让我欲哭无泪的,就是那草纸上用铅笔写着三个字母!
‘SOS’与其说是写上去的,倒不如说是老不死的闲的蛋疼,随手乱写的。
瞬间我心里千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老不死的绝对是要坑死我!朝死里坑!让我求救也就算了,还用英文写!
说好的危急关头这锦囊能救我一命,的打开了竟然是让我求救,我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入眼的全是敌人,剩下的就是树木积雪啥的,别说是第三方人马,就连鬼影子都没得。
这让老子怎么求救,难道这老不死是打算让我以真情感动上天,降下神雷,劈死这些杂碎吗?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脸上不自然的神色,那蛇女眸子里闪过了一丝阴冷,狠狠地道:“快点说,这纸条上有什么秘密!我可没多少耐性!”
我只差跪下了,此时此刻我那感觉就像是打撸啊撸,对面全是清一色身经百战的英雄,而我的队友全特么是调皮可爱的天线宝宝。
“这个,姐姐我能叫救命吗?”
现在我们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这纸条,哪怕是这纸条看着像是个笑话,我们也只能赌一次。
四周先是沉寂了一秒钟,随即那蛇女随手就把纸条给扔在了地上,呼!寒风一吹,上面那用铅笔写的‘SOS’异常的刺眼,随即便是爆发了一阵狂笑声。
就连那壮汉也是笑得花枝乱颤,几十道如同看白痴的眼神戏虐的盯着我。
叫救命!你叫啊!我看你能叫出一朵花来?
仿佛此刻我耳畔又响起了电视剧里那句经典名言,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
呼!
“救命!救命啊!”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一仰头扯开喉咙大吼了起来,用尽了全身力气的求救声,气浪一般的朝林子深处扩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