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叔,这个师妹不懂规矩呀,都不知道喊我一声师兄,性格像马小帅,没大没小。”李喜越面带微笑地对马大壮说的这番话,不仅嘲笑了马婉莹,也同样嘲笑了马小帅。
马小帅想要对李喜越破口大骂,我拽了一下马小帅的后衣襟,并对他摇摇头,意思不让他冲动。马小帅要是骂了李喜越,那就是不给马大壮的面子,到头来他还要挨马大壮的收拾。
“这孩子刚拜我为师没几天,有些规矩不太懂,你别在意。”马大壮微笑地打了一个圆场。
马大壮面对李喜越是强颜欢笑,他也不是很喜欢李喜越的作为。
“李师侄,你师父可好?”马大壮岔开话题问道。
“我师父很好,时常在我面前念起你和吕师叔,说是有时间了,要和吕师叔一起来云海市找你喝酒。”
“听小帅说你现在在金氏集团工作,你是怎么加入到金氏集团的。”
“金氏集团大公子金起昭喜欢招贤纳士,通过我的朋友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加入到金氏集团,给我开到年薪两百万,于是我就过来了。”
“那挺好的,以后有事需要马师叔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
“马师叔,现如今我在云海市也算是有着一席之地,你以后有事的话尽管开口。”李喜越自大地对马大壮说道。
马大壮听了李喜越说的这番话,心里面是特别地不舒服,但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才来云海市几天呀,就在我们面前装X,什么狗东西。”马小帅望着李喜越小声地骂了一句。
徐燕带着马婉莹又上到了二楼,我和马小帅待在一楼一边望着李喜越,一边聊着天。
“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我们附近开了一家特色烤肉店,烤牛肉特别好吃。”马小帅对我说这话时,还吧嗒了两下嘴。
“今天中午是不行了,小师姑约了我们一起吃饭,等改天吧。”
“也行,那就等你改天有时间了,咱们再在一起吃个饭。”
“对了,怎么不见吕子琪?”
“吕子琪自己来开了一家堂口,每天都很忙,来我师父这边算命的都是些老娘们,去她那里算命的都是小伙子,还有一群老爷们。”马小帅说到这里,语气还有点酸。
“我都不知道吕子琪开堂口这事,这两天有时间我过去看看。”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李喜越跟马大壮打了一声招呼就摇头晃脑地离开了。
“师父,李喜越下次过来,你可别搭理他了。”
“人家李师侄过来看我,那就是客,咱们不能怠慢人家。”
“师父,他在你面前是个晚辈,过来看你两手空空,什么都没买,而且他说话的语气也不尊敬你,你何必搭理他。”马小帅说到这里是火冒三丈。
听了马小帅说的这番话,我觉得很有道理,但我没有多说什么,我要是说的话,那就等于是添油加醋。
“唉!”马大壮叹了一口粗气,也是什么都没说,他也觉得马小帅说得有道理。
中午十一点十分,我和徐燕对马大壮和马小帅道了一声别,就离开了马家堂口。
返回到灵道堂,小师姑已经做完饭了,我师父也过来了,他们三个人正在二楼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因为冯师叔脸上有伤,中午大家谁都没有提议喝酒,只是简单地吃了一顿家庭便饭。
下午我和师父回到道尊堂,一个中年男子开着车子来到了道尊堂,这个中年男子我见过,他叫吴坚诚,前段时间,我师父还去帮他们家的房子看过风水,他们家的四合院盖得不错,就是犯了剪刀煞不能住人。
“陈道长,你还认识我吗?”男子面带微笑地问我师父。
这个吴坚诚比起我们上次看到的时候精神很多,脸上容光焕发。面相书上介绍过,凡是一个人脸上容光焕发,必有大运降临。
“我又没患老年痴呆症,当然认识了,你是吴老板,快请坐。”师父笑着对吴坚诚说了一句,并指了一下沙发。
“陈道长,自从我听了你的话,带着老婆孩子从那房子搬离出来后,我的运势好了很多,最近铁价是翻倍地涨,我把我屯的那些铁给卖了,不仅把欠的钱还上了,还赚了一千多万。上次你帮我看风水,一分钱都没要,我心里面一直感到很愧疚,这次我过来,是来给你送钱的,希望你别嫌少。”吴坚诚说完这话,就从上衣兜里掏出两沓百元大钞放在茶几上。
“我给人看风水,用不了这么多钱,你要是心里过意不去,给我两千块钱就行了。”师父看到茶几上的两万块钱,并没有表现得贪心。
“陈道长,你就别和我推辞了,给你这些钱,我都嫌少,我如今能翻身,也多亏了你。”吴坚诚对师父说这话的时候,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师父和吴坚诚聊天的时候,我随手拿起符咒大全就研究了起来。
吴坚诚和师父聊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离开,师父收起两万块钱,对我说了一句“困了”,就向二楼走去。
研究完符咒大全后,我又拿起《易经》看了起来。看着师父给别人批算八字挺容易的,一下子能算出对方的性格,婚姻,财运等等,我是特别好奇,也想学会这门本事。到我研究这个《易经》的时候,我完全看不懂里面是什么内容,我看了差不多两页,就觉得眼皮沉重,然后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下午五点多钟,我听到道尊堂的门被推开,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年轻男子皱着眉头走了进来,这年轻男子身高一米七五,身材略胖,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下身穿着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黑色雪地棉。他头发有点长,而且不修边幅,浓眉,但眼睛不大,鼻孔朝天,大嘴巴,方脸,肤色黝黑。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个年轻人,总感觉他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年轻男子走进道宗堂,看向我时,也是仔细地打量了我一番。
“你是何志辉?”年轻男子指着我问道。
“你是曾强?”我从沙发上站起来问向对方。
“是我,咱们俩十多年没见面了。”增强笑着对我说了一句。
这个曾强比我大两岁,我们俩是一个村的,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发小。曾强出生后,就是爷爷奶奶在照顾他,爸爸妈妈在城里打工赚钱,后来曾强的爸妈在城里干了一个海产品批发生意赚了点钱,买了房子后,就把曾强接到城里念书去了,曾强的爷爷奶奶也都被接走了,从那以后,我们俩再也没见过面。
此刻见到曾强,我的回忆一下子就回到了童年,我们和村子里的小伙伴们一起抓鱼,爬树,冬天到后山套兔子和打野鸡的画面,我眼眶瞬间就湿润了,虽然十多年没见面没联系,但这一见面,我们的友谊一下子就回来了。
“快请坐。”我指着沙发对曾强招呼了一声,就开始烧水泡茶,还拿来水果和干果招待他。
按理说曾强跟着父母来到云海市十多年了,他父母一直在做海鲜生意,家里条件应该不差,可是从他身上的行头来看,曾强不像很富有的样子,反而让我觉得他有点落魄。
我感觉我这些年没怎么变化,曾强的变化很大,小时候骨瘦如柴,现如今长胖了,再就是他鼻孔朝天,面相书上有记载,鼻孔朝天的男子不聚财,不仅财运不好,人际关系也差,命运还有些坎坷。
“何志辉,咱们十二年没见面了!”
“有了,当时你跟着你爸妈离开的时候,我哭了一天,心里面难受了一个星期。”在对曾强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很想哭,但我忍住了。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你爸和你爷爷对你还好吗?”曾强关心地问向我。
“爷爷早就去世了,我爸这一年改变很大,不再那么自私了,对我比从前好多了,你爸妈和你爷爷奶奶怎么样了?”
“爷爷和奶奶搬到城里的第三年,爷爷先是患了心梗去世了,爷爷去世没多久,我奶奶因为伤心过度,也跟着一起去了。如果说两个老人不搬到城里的话,或许还不会死。我爸妈在城里做海鲜生意的那几年没少赚钱,买了房子,买了车。后来我爸就夜不归寝了,认识了一些狐朋狗友,天天在外面玩,养小三,赌博,甚至还吸毒。后来我妈就跟我爸离婚了,我们娘俩只分到了一套房子。没过几年,我爸把他积攒的那些家底败光了,还欠了外面几百万的债务。我爸前段时间找到我妈,希望我妈和他复婚,我妈不同意,我妈当时说了一句很绝情的话,“咱们两个人的夫妻缘分已尽,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奈河桥,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我觉得我妈这事做的没错,我爸自从有了钱后,做出很多伤害我妈的事。后来我爸不堪债务重压,选择服毒自杀,昨天上午出殡。”曾强说到这里,掉下了两滴眼泪。
“我以为你跟着你爸妈去城里过好日子了,没想到你们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节哀顺变。”
“刚搬到城里,是过了几年好日子,自从我爸有了钱不务正业后,我们家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我高中毕业后也没上大学,跟着我妈在市场卖海鲜,现在海鲜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一年赚的钱,也就够个吃喝。”曾强说到这里,叹了一口粗气。
“你今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听说这里有个陈道长很厉害,懂得降妖除魔之术,我有点事想要请陈道长帮忙,何志辉你怎么在这儿了?”
“陈道长是我师父,我现在跟着他修道,你要找我师父要做什么,说来我听听?”
“昨天晚上,我妈做了个梦,梦见了我爸,我爸责怪我妈无情无义,若是我妈同意复婚,他就不会选择服毒自杀,我爸要让我妈陪着他一起死。早上我妈醒过来就病了,身子酸软无力,头脑昏沉,我带她去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病,我怀疑是我爸的鬼魂缠着我妈,所以就跑过来找陈道长帮忙。”曾强对我说明了他的来意。
“这事不用找我师父,交给我来处理吧!”我对曾强说了一声,就开始收拾东西。
“何志辉,你可以吗?”曾强还有点不相信我。
“放心吧,我肯定会帮你办好的。”我很有信心对曾强回了一句。
就在这时,我师父揉着惺忪的双眼从二楼走了下来。
“有客人呀?”师父望向曾强问了我一句。
“师父,给你介绍一下,他叫曾强,是我的发小.....。”指着曾强对师父介绍了一番后,又将曾强家里面发生的事和我师父讲述了一遍。
“小何,既然是你的发小,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师父表情平淡地对我回了一声,就坐在办公桌前玩起了电脑。
经历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后,我认为发生在曾强家里的事,那就是一件小事,我有信心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