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看出来一点问题,不知道当不当说?”陈远山问向中年妇女。
“陈道长,你要是看出什么,就直说吧,我不是那种只会听好话的女人。”
“我算出你儿子的婚姻状况不是很好,今年你儿子有可能会离婚。”
中年妇女听到陈远山的话,眉头紧皱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凝重。
“陈道长,你还真是神了,最近我儿子在和我儿媳妇闹离婚。”
“我算出来你儿媳妇的责任能大一些,两个人因为什么事闹离婚,我就算不出来了。”
“不瞒你说,我家是搞房地产开发的,我儿子大学毕业后,就在自己家公司忙里忙外地跑业务,毕竟这一摊子的事,早晚要落在他的肩膀上。我儿子平时应酬比较多,不是跟一些领导接触,就是跟一些材料商接触,接触的时候难免要去吃饭喝酒。有时候吃完饭后,还要安排人家去唱歌。我儿媳妇刚开始的时候表现得很好,不仅孝顺公婆,还理解我儿子的工作,我们家对这个儿媳妇是特别的满意。自从我儿媳妇生了孩子后,她整个人都变了,对我儿子要求越来越严,下班必须早点回家陪她和孩子,我去儿子家看孙子,我那儿媳妇对我是冷言冷语,我在他们家坐没多久,她就赶我走,说孩子要休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了她。我儿子有一次在外面应酬,喝多酒回家,她就和我儿子吵了起来,然后拿着一个花瓶就把我儿子的头砸出血,那天晚上我儿子自己开车去医院,头缝了八针,我知道这事后都要心疼死了。从那儿以后,我儿子就再也没有回过家,并向我儿媳妇提出要离婚。现在这事一直是我在中间压着,不想两个孩子离婚,要不然他们早就离了!”中年妇女说这话的时候,是眼圈含着眼泪。
听了中年妇女的讲述,我心想着这穷人有穷人的苦恼,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烦恼。
“这事你也不用在中间压着了,随他们俩去吧。”陈远山对中年妇女建议道。
中年妇女听了陈远山的话,明白地点点头。
“对了陈道长,我还想问你一件事,最近有一个人找到我男人,要和我男人合伙包一段公路修,这事要是敲定的话,能有几千万的利润,我想知道这事靠谱吗?”
“你就放心地让你男人去干吧,不会有事!”
“那我知道了,谢谢你陈道长,你今天解了我心中的两个疑问,让我这心舒服了很多。”中年妇女说完这话,就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放在了桌子上。
这一沓子钱,至少是一万块钱。
“大妹子,我这里算卦就收二百块钱,你给的也太多了。”
“陈道长,你算的准,我愿意多给你钱,下次要是我心中还有解不开的疑问,我再过来找你。”中年妇女站起身子对陈远山说了一声,就提着包向道尊堂外走去。
“他男人祖上真是积德了,让他娶到这么旺夫的女人。”陈远山站起身子望着离去的中年妇女念叨了一句。
“陈道长,你看我这面相旺不旺我男人?”曲庆霞指着自己的脸问向陈远山。
“你虽然不是旺夫相,但也不是克夫相。从你的面相上看,你这个人做事平稳,不会藏奸耍滑,对人温和,好相处,善解人意,在感情上也是比较平稳,有着一副怜悯人的软心肠。你这个人不会说什么好话,你只会做,你在工作上很出色,领导也很赏识你。”陈远山望着曲庆霞的面相讲述道。
曲庆霞听了陈远三的讲述,乐得都合不拢嘴了。
“陈道长,我媳妇被你夸的有点上天了,难道他身上就没有缺点吗?”董辉望着自己的媳妇问向陈远山。
“缺点,就是性格太犟,她有时候犟起来,都能跟自己过不去,再就是做事随性,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很少听取别人的意见,这样是不对的,容易吃亏,也容易得罪人!”陈远山又说了一下曲庆霞的缺点。
“陈道长,你可太神了,你说的这些都对,有一次他跟我犟,都犟哭了,而且她做事确实随性子,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董辉竖起大拇指对陈远山回道。
曲庆霞听了她爱人和陈远山的谈话,她惭愧地低着头什么都没说。
“陈道长,我儿子的高烧是退了,人怎么还没醒过来。”曲庆霞指着躺在沙发上处在昏睡中的男孩,担心地问向陈远山。
“冲煞三天,高烧刚退,孩子的身子处在虚弱之中,昏昏欲睡也是正常的,你不用担心。今天晚上烧了聚魂贴,明天早上孩子就能醒过来。孩子这几天生病,肯定是食欲不振,不愿意吃东西,等孩子醒过来后,不要给孩子准备太油腻的东西,弄点清淡的给他吃。要是给孩子吃太过油腻的东西,孩子人容易拉肚子,本来身子就弱,孩子要是再拉了肚子,真容易闹出人命。”丁天庆对青年妇女叮嘱了一番。
“我们知道了!”董辉和曲庆霞两个人点头应道。
等到天色放灰,陈远山把徐燕留在了道尊堂守着家,他带着我跟着青年夫妇去了孩子的爷爷奶奶家。
董辉和曲庆霞开着车子在前面开路,陈远山开车在后面跟着。
“你身子好点没有?”陈远山关心地向我问了过来。
“跟昨天比起来,好了很多,但身子还是有点无力。”
“还好你及时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徐燕,要是你昨天晚上不说自己感染了尸毒,不用一宿时间,尸毒便会传遍你的全身,结果是尸毒攻心必死无疑。死后的第二天晚上,你便会变成那没有人性的僵尸,靠吸食人血和畜生血为食。”
听了陈远山的话,我吓得打了一个冷颤,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陈远山开了大约二十多分钟的车,就来到了曲庆霞的婆家。曲庆霞的婆家条件看起来不错,住的是二层小楼房,院子能有二百多平米大,院子周围是铁质的围墙栅栏。
“孩子怎么样了?”曲庆霞的婆婆看到自己儿子儿媳妇抱着孩子出来,她泪眼蒙蒙的从屋子里面跑出来急切的问道。
“妈,孩子退烧了,体温恢复了正常,因为身子比较虚弱,他还处在昏睡中。”董辉面带微笑的对自己的母亲说了一句。
“妈,孩子能恢复好,多亏了这个陈道长,陈道长是个神人,我和董辉今天带着孩子找到陈道长的时候,孩子高烧四十多度......。”曲庆霞把今天所发生的事详详细细地给自己婆婆讲述了一遍。
董辉的母亲听了儿媳妇的讲述,她走到陈远山的面前,伸出双手紧紧地握着陈远山的右手,“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陈道长,谢谢你救了我孙子的命,要是我孙子出现个三长两短,那我也不想活了!”董辉的母亲抽泣的对陈远山说完这话,就要给陈远山跪下。
“大妹子,你可别这样,你这样我可受不起。”陈远山赶紧伸出双手将董辉的母亲扶了起来。
“你们别在外面站着了,赶紧进屋坐!”董辉的母亲擦干眼泪对我和陈远山热情地招呼了一声。
“这天还没彻底的放黑,咱们先进屋坐一会吧!”陈远山对我说了一句,就迈着大步向董辉母亲家走去。
房子一楼一共有四间屋子,东面是一间卧室,中间是客厅,西面有两间屋子,一个是厨房,一个是卫生间。这房子收拾地很干净,董辉母亲一看就是那种会过日子的好女人。
“妈,我爸呢?”
“你妹妹和你妹夫又吵起来了要离婚,你爸开着车子过去调解了。”董辉的母亲说到这里,叹了一口粗气。
“实在不行,就让我妹妹离婚吧。”董辉对他的母亲说了一句。
“小伙子,有句老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扒一门婚,你怎么能让你妹妹和你妹夫离婚呢!”陈远山插了一句嘴对董辉说道。
“陈道长,那你是不了解这里面的事情。我妹夫不是个正经人,之前跟着人家放高利贷,因为这两年国家打击放高利贷这事,我这妹夫没了工作就一直待在家里,靠着我妹妹上班赚钱养他。我妹夫那个人脾气还不好,爱喝酒,喝醉酒不是打我外甥,就是打我妹妹,有一次给我妹妹打的是鼻青脸肿。”董辉说到这里,眼睛变红,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
“要是这样的话,这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还真是没什么意思了!”陈远山也有点心疼董辉妹妹的遭遇。
等到天黑后,董辉的母亲带着我和陈远山向后山走去,我们两个人手里面提着纸钱,金银元宝,香,蜡烛,白酒,香烟。白酒和香烟是来的路上,在路边超市买的。
后山半山腰的地方,是一片坟地,因为天色已黑,我只是看到这一片有很多的坟包,具体有多少座坟,那就不清楚了。
“陈道长,那天下午,我就是在这里找到我的小孙子。”董辉的母亲指着一个花岗岩石碑对陈远山说道。
“我知道了,大妹子你就先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我们来处理!”陈远山对董辉的母亲说了一句。
董辉的母亲对陈远山点点头,就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走去,我能看出来董辉的母亲也很害怕。
“我这次过来,是代那个叫董旭阳的孩子向大家赔不是的,那孩子小不懂事,前两天跑到这里玩打扰到了大家,希望你们大人有大量,别跟那孩子一般见识,今天我给大家带来了一份薄礼就当赔罪了。”陈远山对周围的坟包说完这话,就对我使了一个眼神。
“师父,什么意思?”我挠了挠后脑勺不解地问向陈远山。
“把香都点燃,每三根为一组插在地上,再把香烟和蜡烛点上。”陈远山对我吩咐道。
“师父,我这人脑子笨,你以后有什么吩咐就直说,你对我使眼神,我看不明白!”我对陈远山说了一句,就按照他的吩咐做。
陈远山听了我的话,他郁闷地望着我摇摇头,什么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