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多久,马小帅开着他师父那辆皮卡车赶到道尊堂,他不仅给我买了老式蛋糕,还买了麻花,曲奇饼干。
“马小帅,你给我买这么多东西,是不是有事求我。”看到马小帅买的东西,我向他问了过来。
“真没有事求你,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陈伯伯哪去了?”
“我师父昨天晚上没怎么休息好,正在二楼睡觉呢。”
“你昨天带的那个女孩是什么情况?”
“我和那女孩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和吕子琪误会了。”
“你当我是傻子吗,她昨天拉着你胳膊的时候,看着很亲密。你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一脚踏两船,再说了,徐燕不比她好多了,难道是家花没有野花香。”
“卧槽,你的思想可太龌龊了,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要是想跟徐燕结婚的话,就别玩得太放肆了,你大白天的跟一个女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也就是我和吕子琪看到了,我们俩不会告诉徐燕,这事要是让刘娟看到了,她肯定会告诉徐燕,那小娘们可黑着呢,我到现在都不能忘记我和张青天单挑的时候,她偷袭我。”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接下来你别说话,你给我点时间,让我给你解释一下这件事。”
“行,你解释吧!”马小帅回了我一句,就拿起一根麻花吃了起来。
“我和那女孩昨天在咖啡厅也是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就拉着胳膊?”马小帅打断了我的话。
“能不能让我说,你别说话了好不好?我求你了。”我望着马小帅都快要哭出来了。
“行,行,行,我不说了,你说吧!”
“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我接触了一个孤魂野鬼叫张景露,他知道我能看见鬼魂的存在......。”我将张雅凡的事讲述给马小帅听,包括张雅凡让我假装她男朋友的事。
“我怎么觉得,这故事是你编造出来的,你放心,我们不会告诉徐燕的。”
听到马小帅说的这番话,我已经崩溃到了极点。
“卧槽,我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你爱信不信。”我已经不想跟马小帅再解释什么了。
“对了,这次过来,确实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不帮。”
“何志辉,我都给你买吃的了,你也太不仗义了吧!”
“这跟吃的没关系,谁让你不相信我说的那些话。”
“我信了还不行吗?”
“说吧,什么事?”
“我师父接了个活,在明阳镇的林家堡子,有个小丫头被鬼缠身了,而且还很严重,师父把这个活交给了我,我自己一个人过去没意思,我想让你陪我走一趟。”
“行,那我收拾一下东西,陪你走一趟。”我对马小帅答应了一声,就开始收拾东西。
马小帅坐在沙发上将他买来的三根麻花,还有一盒曲奇饼干全部吃掉了。
“卧槽,马小帅你还能做个人吗,你给我买的东西,自己全吃了。”
“你不是要老式蛋糕吗,我一块没吃,这麻花和曲奇饼干是我自己买给我自己吃的。”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赶紧走吧!”我对马小帅催促了一句。
临走的时候,我给师父留了一张纸条放在办公桌上。
我在纸条上写着“马小帅接了一个活,需要我帮忙,我出去一趟,有事打电话”。
走出道尊,我将卷帘门放下来,在门上又贴了一张纸条“今天歇业一天”。
去林家堡子的路上,徐燕还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
“何志辉,我现在在道尊堂门口,看到门上贴着今天歇业一天,你和陈师伯去哪儿了?”
“我师父昨天晚上跟张娜兰聊了一夜,他在二楼睡觉呢,我和马小帅在一起,陪她去明阳镇处理一起灵异事件。”
“你昨天晚上几点回去的?”
“我昨天晚上回去,应该是十点多了。”
“怎么没给我回微信?”
“我昨天实在是太累了,回去以后也没看手机,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好吧,那我原谅你了。”
我和徐燕聊了没几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到了明阳镇,来到林家堡子,我们找到了被鬼缠身的小女孩。
被鬼缠身的小丫头名字叫林子涵,今年十四岁,身高一米五,有点微胖,模样长得很俊俏。
我们见到这个女孩的时候,女孩的状况不是很好,整个人处在昏迷中,她双肩的阳火已经熄灭,只剩下头顶上的一盏阳火在燃烧,而且烧得不旺盛,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女孩脸呈纸灰色,眼圈发黑,嘴唇发紫,她现在是吸气多出气少。
女孩躺在西面屋子里,屋子的窗户还挡着窗帘。家人们已经给女孩穿上了一套紫红色的寿衣。
“何志辉,这女孩的情况看起来很严重。”马小帅指着躺在炕上的女孩对我说了一句。
“是很严重,但是有救。”我对马小帅回了一声,就跳到了炕上,将窗帘先拉开了,让阳光照进屋子里。
阳光照到女孩的身上,女孩的脸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女孩的亲人们见我拉开窗帘,让女孩感到不舒服,便一同谴责我,还有的人跳到炕上,要把窗帘再拉上。
“这女孩的症状确实是被鬼缠身,而且很严重,有生命危险,但现在不至于死,我有把握能把她的命救回来,但你们不能妨碍我。人被鬼缠身,其实就是阴气侵体,阴气进入体内,驱走体内的阳气,会让人感到浑身无力,头脑昏沉,食欲不振,惧怕阳光,身子时冷时热等等,得不到好的救治会要人性命。我刚刚拉开窗帘,是想让阳光照射进来,驱赶她身上的阴气,补充体内流失的阳气,虽然她表现出的样子很痛苦,但这样做只会对他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说你们不相信我,那我现在就离开。”我表情严肃地对屋子里的人说道。
屋子里的这些人听了我的话,开始议论了起来,大部分人对我和马小帅不是很信任,他们认为我们两个人太过年轻,不像有真本事的人。
“妈,你说这事怎么办?”林子涵的母亲没有主见,问向了林子涵的奶奶。
“都这个时候了,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孩子的奶奶抹了一把眼角处的泪水,对儿媳妇回了一句。
“两个孩子,希望你们能够救活我孙女的命。”孩子的奶奶说完这话,“噗通”一下就给我和马小帅跪下了。
我和马小帅哪能受得起老太太这一跪,我和马小帅上前一步就把老太太扶了起来。
“奶奶,我们会尽力的。”我对着老太太承诺了一句。
孩子的奶奶今年六十岁刚出头,我和马小帅称呼她奶奶也是应该的。
“留下来两个人,其余人都出去。”
马小帅对着屋子里的人喊了一声,然而没有一个人愿意出去,有的人是真关心林子涵的安危,有的人就想看热闹。
“你们耳朵聋吗?听不到我说话吗?我说留两个人,其他人都出去。”马小帅见没人出去,他发起了火。
“你说谁聋呢?”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指着马小帅吼道。
“我特么说你聋。”马小帅对着这个青年男子回了一句,就要甩开膀子去干人家。
“马小帅,别冲动。”我伸出右手拉住了马小帅。
“孩子都要死要活了,他还在这里碍事,真特么的不懂事,这种人就是欠揍。”
青年男子听了马小帅的话,是面红耳赤,最终被林子涵的叔叔伯伯们给拉了出去。
此时屋子里只留下两个人,是孩子的父母。
我从挎包里拿出毛笔,朱砂,黄符纸对马小帅说了一句:“马小帅,给我准备一碗阴阳水。”
“何志辉,什么是阴阳水?”
“阴阳水,就是半碗开水,半碗凉水混在一起。”
“那我给你准备一碗温水不就完了吗。”
“必须是半碗烧开的水,和半碗凉水混在一起,这才叫阴阳水。”
“好,我去给你弄。”马小帅对我答应了一句,就向这户人家的厨房走去。
我画好一张驱除阴气的符咒后,将女孩抱起来放在窗户下面,让她的全身都晒到太阳。
女孩在晒太阳的时候,阴气从她体内慢慢地渗了出来,然而女孩的表情依然是很痛苦。
马小帅端来两碗水,半碗开水,半碗凉水,我无奈地叹了一口粗气,就把这两个半碗水倒在一起。
我右手食指和中指夹起驱除阴气的符咒,嘴里面默念了一句催符咒语,符咒“呼”地一下自燃了起来。
站在地中央的女孩父母看到我手中的符咒自己燃烧起来,他们惊得是目瞪口呆,
女孩的父亲对自己的妻子说了一句“这两个小伙子,应该能治好咱们女儿的病。”
女孩的母亲听了自己男人的话,心里面虽然舒服了一些,但还是很担忧自己女儿的安危。
我将燃烧的符咒放进装有阴阳水的碗中。
符咒燃烧成灰烬后,我对马小帅吩咐了一句“你把这女孩扶起来,咱们帮忙把符咒水灌下去。”
马小帅对我点点头,就跳到炕上,伸出双手将女孩身子轻轻地扶了起来。
“何志辉,这女孩的身子好凉,像冰块一样。”
“被阴气侵体的人,身子会变得冷冰冰。”我对马小帅回了一声,就端起符咒水往女孩的嘴里面慢慢地灌了进去。
一碗符咒水,我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灌进女孩嘴里面。
女孩喝了一碗符咒水后,体内开始向外散出大量的阴气。
我在道尊堂看过一本书,其中有一篇文章记载着驱除阴气的办法,有一种办法,就是将道法力从病人的涌泉穴处输入到对方的身体内,帮着病人驱除体内的阴气。
就在我要脱掉女孩的鞋子时,女孩的母亲制止了我“你要干什么?”,她以为我要对女孩耍流氓。
“婶子,你和我叔在屋子里,我还能做出什么过格的事吗?”我苦笑地对中年妇女回了一句,
我将女孩子鞋字脱掉后,又把她的袜子脱了下来,然后将自己的双手放在女孩的涌泉穴上,并将体内的道法力输入到女孩身体里,帮忙驱赶她体内的阴气。
阴气从女孩的身体内排出去大半后,女孩脸上的表情不再痛苦。
半个小时过去后,我的道法力几乎是消耗殆尽,女孩体内的阴气已经排出四分之三了。
此时女孩的眼圈由黑变青,嘴唇也不再发紫,脸上有了红润之色,头上的那盏阳火烧得逐渐旺盛。
接下来我又拿起毛笔沾着朱砂画了一张符咒,我将符咒催燃后,用燃烧的符咒将女孩双肩处熄灭的两盏阳火点燃。
女孩双肩阳火被点燃后,烧得也不旺盛,此时女孩的身体开始缓缓地吸收着阳气。
我为女孩驱除体内阴气的时候,马小帅和林子涵的父母了他们女儿的情况
林子涵的父亲名叫林家栋,是一个木工,母亲名叫董倩,在镇子上的一家服装厂上班。
“你们女儿出现这情况应该有很久了吧?”马小帅问向林家栋。
“半个月前,我女儿说她身体不舒服,头晕,身子没劲,也不爱吃饭,常做噩梦,我就带孩子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什么病都没有查出来。当时我和我妻子还冤枉我女儿不愿意念书,在家里装病。过了没几天,我女儿的情况就加重了,时常发高烧,说梦话。我们又带着孩子去了好几家大医院检查,结果也没查出有什么病。别人告诉我,说我女儿患了虚病,我请来很多出马仙来我们家看一下,他们给出了很多解决的办法,我每一种办法都试了一遍,结果根本没用,我女儿的情况变得越来越严重。直到今天早上,我们家有个亲戚说有一个姓马的出马师傅很厉害,或许能救我女儿的命,于是我就打了个电话,让姓马的这个出马师傅过来救治我女儿,没想到来了你们这两个年轻人。”林家栋对马小帅说了一句。
“别看我们俩年纪小,但我们俩的本事可不小。”马小帅拍着自己的胸口自夸了一句。
这个时候,我从炕上跳了下来。
“现在你们的女儿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我指着林子涵对两口子说了一句。
林家栋和董倩听了我的话,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女儿,发现女儿的脸色变得好看,呼吸变得正常。董倩跳到炕上,用手握了一下自己女儿的手,发现林子涵的身体不再冰冷,而是有了温度,她高兴地就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