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大家坐沙发上闲聊。
“一丁,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吗?”
曾贤随便一说:
“家里有懂医的长辈,在他那儿学了一点。”
倒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项南方也就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
“我听说你父亲是干机修的?”
“嗯!”
曾贤点头。
一家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倒是给项家人留下了不错的印象,除了项北方。
临走前,项父说道:
“一丁,以后家里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们,能帮的我们一丁帮!”
“好!”
曾贤点头。
项东方把她的女儿抱了下来,一家人有爱的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天使。
项东方对曾贤说道:
“一丁,要不要抱抱锁锁?”
当日大家突然要他给孩子取名字,在听到是姓朱之后,脑子里只想到这个名字。
“额~还是算了吧,我怕把她给摔了!”
大家听了大笑。
“我很能理解你这种心情,一开始我也不敢,总觉得她软乎乎,生怕一下子没抱稳就给摔了。”
项南方笑道。
临走时,项母让孙姨准备了一些东西让曾贤拿回家,曾贤推辞一番无果,最后也只能乖乖接着。
“有时间就过来玩,反正我没工作,一般都是在家里的。南方周末也会回家,你们两年纪相仿,应该会聊得来。”
项母说道。
“好!”
“你住哪儿,我开车送你!”
项北方突然说道。
虽听起来是一番好意,但看他眼神就知道别有目的。
曾贤不推辞,他也想知道这个项北方到底想要干什么?
与众人道了别,曾贤坐着项北方的车子离开了项家。果然,车子走了没多远,就在一个没什么人的偏僻小巷子里停了下来。
“你一直在观察我,是有什么其他人不能知道的事情要对我说吗?”
曾贤看着外面,一脸平静的问项北方。
项北方倒是对他这番话感到一丝惊讶,难怪会自学考上大学,果然是个聪明人。
“你还记得李志国吗?”
项北方冷声问道。
曾贤一时想不起来,但又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项北方提醒道:
“前段时间在食堂用饭时跟你起了冲突的小子。”
曾贤这才想起来,说道: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你们认识?”
“他是我女朋友的弟弟。”
项北方回答。
曾贤眉头一簇,他记得原剧里边项北方的老婆是一个什么干部的女儿来着,而上次乔三丽跟他说过李志国的爸爸是个坐过牢的人。这么想来,现在的这个女朋友并不是他日后的妻子。
曾贤紧促的眉头疏散开来,语气仍旧平静道:
“所以,大哥是来给你小舅子报仇的吗?”
项北方冷笑道:
“报仇就算了,又不是什么黑社会。你们同学之间的事情自己处理,闹到家里就不太好了,尤其你现在还是准大学生。”
曾贤冷声道:
“我听说李志国的爸爸坐过牢,不知道叔叔和婶婶知不知道大哥你跟这种人的女儿在交往的事情?”
威胁的话谁不会说,就看哪一方更在意这其中的得失。
项家毕竟是公干家庭,如果他们与有过前科的人家有这么紧密的联系,无疑对他们家的声誉以及前途都会产生剧烈的影响。
项北方没想到曾贤不仅没受他的威胁,反而自己被他威胁到了,当场怒道:
“小子,不要以为你有恩于我们家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曾贤依旧冷声道:
“我还真就不怕你会对我怎么样!你应该从李志国那里听说过我是怎么把他打残的,要不要你也来试试?”
说话间,曾贤握着拳头自己在那欣赏起来了。
项北方的确从李志国那里听说过他受伤的经过,
“他拳头就轻轻碰了一下,我的胳膊就疼的要命!”
但没有亲眼所见,自然对那套说法是不相信的。什么轻轻碰一下就能废了他一条胳膊,当这是在拍武侠电影呢!
“你要是有胆量,明天来城北的小树林,我们在那里见一面。”
钻小树林?
这该死的癖好!
“我没时间陪你玩这么无聊的游戏,你要是想找人教训我随时随地都可以,我奉陪到底。你要是不敢,那我就当你今天什么都没跟我说,以后我该去项家去项家,你这一声大哥我也照样叫。”
曾贤说完便下了车,项北方坐在车里气得咬牙。
······
几天之后,曾贤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乔三丽盯着通知书看了许久,嘴角就没下来过。
“有这么高兴吗?”
曾贤喝了口水笑着问她。
乔三丽道:
“当然啦!”
“再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就要去大学报道了,到时候见面可就不方便了,你就不想我吗?”
曾贤拉住她的手。
来这里这么久,几乎天天都会跟乔三丽呆上一段时间,突然减少见面机会,反倒是他有些不舍得了。
“想你的时候我去找你不就行了,你还能不出来?”
乔三丽看着他说道。
“可是从这里坐车去也得一个多小时,太远了!”
曾贤说道。
这还是在不堵车的情况下。
“没关系的!只要不要等哪天我突然去找你的时候发现你和别的女孩子在约会就好,要不然我可不会再理你了。”
曾贤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但还是很认真的对她说道:
“放心,我不会的!”
然后想了一下又半开玩笑的说道:
“万一有女孩子对我穷追不舍,我就打她一顿。”
乔三丽听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说道:
“我还真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曾贤无语,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他有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曾贤去大学报道的日子就到了。
新生入校,东西自然是不少的。什么被子衣服鞋子之类的,零零散散装了两大袋。
第一天乔三丽是肯定要跟着去的,她特地跟学校请了假,还给曾贤买了一双白色球鞋作为他入学的礼物。
这次来学校是朱辰开车送他来的,还带来了一个大红包。
“姐夫,这钱我不能收”
曾贤把钱推回去。
他与项家结缘并不是为了这区区的二百块钱,而是想着日后有些地方可能会需要他们的帮忙。如果现在就受他们的恩惠,以后开口求帮助可就难了。
朱辰笑道:
“你家里的情况我了解了一下,就你爸一个人那点工资,根本供不起你读大学。反正我们项家每年都会拿出一笔钱资助大学生,这钱就当是资助你的,你不必有什么心里负担。”
既是如此,曾贤也就不再推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