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冬。
何雨柱从热气腾腾的轧钢厂大厨房一出来,被北风一吹,不禁缩了缩脖子。
“这北方的冬天的确够冷的,夏天也没比南方凉快多少,就这气候来说,南方确实比北方宜居。怪不得几十年后,大家都爱往南方跑。”
“当然,帝都除外。”
“想这些干什么,既然穿越成了《情满四合院》中的何雨柱,就既来之则安之,争取活出一个像样的人生。不求轰轰烈烈,但至少不能混得比原来的何雨柱差吧!”
想完这些有的没的,他紧了紧衣领和手套,提溜着一个装着饭盒的网兜,就往居住的四合院赶。
网兜里装着厂领导开小灶吃剩的半只鸡,他准备带回家给自己当下酒菜,顺便给妹妹何雨水打打牙祭。
穿越成了何雨柱,不仅继承了他的全部记忆和身体,而且脾气、感情也受到了一些影响。
所以,对于目前他身边唯一的亲人,他对何雨水是有真感情的。至于那个远在保定的生父何大清,那个为了老寡妇抛弃他们的混蛋,原来的何雨柱对他就没多少感情,现在灵魂换了主人,就更不用说了。
“这何大清妥妥的一个LSP,而且专找寡妇,记得电视剧后面,他又看上娄晓娥母亲了,那也是一个寡妇。那色勾勾的眼神,连老海王都甘拜下风。”
不过在喜好寡妇这一点上,他们还真是亲父子,遗传基因何其强大,何雨柱后来不是娶了一个寡妇了吗?
他怀疑,何家祖上不是姓何而是姓曹,要不然怎么那么喜欢寡妇呢?
想到寡妇,就想到秦淮茹那熟透了的条身,那结实能生养的圆臀,那奶过三个孩子、又鼓又挺的胸前,那依然俊俏的脸蛋,那扑面而来的熟妇气息……
“艹!怎么想到她了?难道骨子里真的喜欢熟妇?不可能!黄花闺女不香吗?当什么接盘侠!”
他压下心中的火热,摇了摇头,好像要将秦淮茹的影子从脑中甩出去,继续走着。
刚走到工厂围墙外面,一股原味烧鸡的香气钻入鼻孔。
他遁着香气走近一看,见秦淮茹的三个孩子贾梗、贾当、贾槐花围坐在一起,正在那大嚼特嚼,地上扔了几块鸡骨头。
“怪不得刚才贾梗跑到工厂食堂偷酱油,原来用在这蘸叫化鸡吃。”
何雨柱没惊动三个偷鸡贼,严格来说是一个偷鸡贼、两个偷吃贼,因为鸡是贾梗偷的,两个妹妹只是沾了他的光。
他悄悄转身,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打开网兜中的饭盒,将半只炖蘑菇小鸡吃进肚里。
“对不住了,雨水,为了不给秦淮茹三个小崽子当背锅侠,哥我只能先下口为强了。”
吃干抹净后,何雨柱晃悠悠回到了四合院。
秦淮茹此时正在院中天井洗衣服。何雨柱站在后面,看到她弯腰翘臀的样子,特别是那结实的圆臀随着洗衣的动作,有节奏的一拱一拱的。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落在何雨柱这有心人眼里,就是另外一种诱惑了。只看了几下,他底下的那股火热又上来了。
“唉!俗话说温饱思**。在这大家都吃窝窝头的年代,我这食堂的大厨倒是不愁吃不饱,而且吃得比他们好,勉强达到温饱,工作又轻松,所以那方面想得比较多也不奇怪。”
“真是佩服原来的何雨柱,快三十的人了,还是一个老处男,又不是找不到女人,就这还能忍,真怀疑他是燕京大学禁欲系毕业的。”
他正在那胡思乱想了,秦淮茹好像有第六感似的,忽然停下了洗衣的动作,转过身来,一把就抓住何雨柱网兜里的饭盒。
何雨柱提着网兜头一抽,没能从她手中将饭盒抽出,又不敢太用力,那针对的意味太明显。他现在不想跟秦淮茹闹僵,但是还像过去一样,傻里巴机的当冤太头、滥好人,那是不可能了。
还没等他开口劝,秦淮茹先松手了:“饭盒这么轻,你是不是什么都没带?”
既然她都猜到饭盒没东西了,何雨柱就随便找了个理由:“今天领导盯得紧,懒得跟他捉迷藏,就没带那些剩菜。”
说完,他往自己的屋里走去。
在屋里坐下,想到要开的“全院大会”,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没的是老对头许大茂的鸡,他巴不得许大茂吃亏,还想让他帮他找鸡,做他的千秋大梦去吧!
所以说,他是不会在大院大会上举报,说鸡是棒梗偷的。
再说,他也不是正义感爆棚、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这个世界多的是有各种小毛病、小恶的人,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想管,就是超人也管不过来。
当然,大是大非是绝不能含糊的,但在和平年代,也不给他机会经受大是大非考验啊!
既然没兴趣参加那个抓偷鸡贼的全院大会,干脆上床包被窝,能睡着就睡觉,睡不着就当作是不参加全院大会的借口。
在暖和的屋里拥着暖和的被窝,多惬意的事啊!谁高兴去天井吹冷风,用嘴巴抓贼啊!
当然,能有个美娇娘搂着,那就更没得说了。
料想中的抓偷鸡贼“全院大会”如期召开了,但跟原电视剧相比,少了一个关键人物,就是他——何雨柱。
他也不锁门,锁了,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会落下口实,让人起疑的。
雨水、秦淮茹、一大爷,都轮流来请过了,他就是赖在床上不动。一大爷甚至发了一会儿脾气,他照样油盐不进。
像一大爷易中海这种人,自己认为自己行得正坐得直,不自觉的产生一种我比你高一等的道德心态,最爱用道德绑架他人。
原来的何雨柱还挺吃他这一套的,不过现在换了灵魂的何雨柱,对他并不感冒。你当你的好人,我当我的率性人,你别来烦我,我也不会去对付你。否则,别怪我口不留好、手不留情了。
没有何雨柱全院大会会开不成吗?想多了,他还没有那么重要,所以,大会该开还得开。
最后,搞这么大动静,应该抓到偷鸡贼了吧?那也是想多了。
开大会用嘴揪出贼,无非就是让知情人举报和贼自己承认。
棒梗偷鸡这事,知情人无非就是何雨柱、秦淮茹、贾张氏,后面两人就不用说了,而何雨柱,本来就不想掺和这事,连大会都不来参加了,更不用说还让他发扬隔壁朝阳群众的光荣传统——举报坏人。
贼自己承认?那就更不可能了,真正的贼还是小孩,连参加大会的资格都没有。他们的家长,秦淮茹和贾张氏,更不会主动承认。
原电视剧中,傻柱被人冤枉、替她儿子背黑锅,也没见她站出来,只是事后上下两嘴唇一开合,就说了句“谢谢你”就完事了。至于傻柱替她赔的五块钱,提都没提,选择性遗忘。
结果呢,除了三位大爷过了把当领导的瘾,以及许大茂在那上窜下跳,还有大院的人当了一回吃瓜群众外,一无所获。
许大茂一看,这不行啊,难道我的鸡就这样没了?不把那贼揪出来,整他一个痛快,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以后这大院里谁把我当根葱啊!
他心里这样想着,两眼不断地扫视在场的人,想从他们身上、脸上发现一丝端倪。可他虽然坏主意挺多,但不会读心术,直到散会了还是一无所获。
他有些着急,一抬眼见到何雨柱的屋子,一个想法冒法了出来:何雨柱不参加大会,是不是做贼心虚?
对!就以这个理由,去他那里闹一闹,就算最后查出来不是他偷的了,也要让何雨柱有一种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的憋屈。
……
何雨柱躺地床上,没有睡着,始终关注着屋外全院大会的情况。见事情果真如他所料,屁都没查出来。
正在想象许大茂垂头丧气的样子,冷不防门被人用力推开。他转头一看,得了,想曹操曹操就到,许大茂来了。
见许大茂一进门就翻他的饭盒、砂锅、菜盆,他什么都明白了:这小子找不到正主,跑这报复来了。
他一下子从床上起来,边活动手脚边说道:“许大茂,谁给的胆子,乱闯我的屋子。”
“我怀疑你偷了我的鸡,这理由够充分了吧。”许大茂见何雨柱将关节活动得像爆豆似的叭叭响,心下就虚了一大半,可嘴上依旧没有示弱。
“我还怀疑你监守自盗呢!”
“你胡说,什么监守自盗,哪有人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我怀疑你是有根据的,你为什么不参加全院大会,是不是做贼心虚?”
“不参加全院大会就是贼,你这是什么逻辑?那你不告而入别人的屋子,是不是也是贼啊!?”
“这院子里就你跟我最不对付,你又刚好故意不参加全院大会,你说这中间没有鬼,谁信啊!”
“你这狗嘴巴还挺能掰扯的,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
说完,何雨柱一个箭步上前,迅速抓住许大茂的右胳膊,来了一个大背摔。
只听“啪”的一声,许大茂被摔在地上,痛得直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