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我竭力呼吸,却痛苦万分。
肺叶和喉咙里感觉很空,像是吸气到一半时就掐住气息,让肺脏辛苦地等待着。我大张着嘴,喉管全开,但抽不进气。胸腔里面被紧紧地扯着。
我的四肢和肌肉全都不听使唤。我不能呼吸。快憋死了。血压渐增。胸口和四肢渐渐麻痹。我想大叫,想撕开自己的脸,嚎啕大哭——可我被困住了。我不能动。我动不了。
黑暗。(此段选自暗裔剑魔官方短篇小说《牢笼》)
这是第几年了啊,不清楚。
轰隆!
地震吗?自从被封印在这里,还是第一次地震呢。
飞速路过的雷克赛撞碎了恕瑞玛沙漠的一座古老陵墓里的柱子,这座只有一把血红巨剑的破烂古墓坍塌下来,万幸的是,这把巨剑没有被黄沙掩埋。
哐当!
插在石头中间巨剑因为岩石破碎,顺着引力倒了下来。
呦!终于可以换个位置了。
阳光照了过来。
全身暖暖的,被太阳晒到了吗?
呼,终于没有这阴湿的感觉了。
不过,我全都不在乎,既然他们要我亡,那我也必将让整个世界毁灭!
而现在,我只要等着人,来碰我一下了......
......
千年以前。
战场硝烟四起,暮光闪耀。
一座由人的尸体堆成的高峰上。
“呼.....呼.....呼.....呼.....”仲裁圣骑亚托克斯站在尸山之上,疲惫、痛苦的喘气。
这长达一个月对他单独一人的围剿,他早就已经没有了当年那全身耀眼白金的盔甲,高贵蓝紫色的翅膀,全身取而代之的是被血肉侵蚀的暗红。
他此时愤怒、无助,甚至想要哭出来。
没错,符文之地上最强大的飞升者,天下无敌的飞升者,曾经爱民如子的大将军,曾经抵抗虚空的英雄,曾经忠效祖国的军人,真正的铁血汉子,被逼的想哭出来。
“为什么.....”亚托克斯对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数十万人类大军震天动地的喊道。“为什么要!!!背——叛——我!!!!!!”
而在天空之上,站着两位巨神星灵。
一位穿着金色铠甲,金色盾牌,金色长枪,那是整个巨神族里最能打的战争星灵,战神潘森。
而另一位,却是一个穿着普通侍女服装的女人。
“我!是让恕瑞玛的子民在乱世里活下去!!!”亚托克斯仰天长啸,却显得苍白无力。
“哼。”亚托克斯踉跄了几下,不过依旧挺直了腰板,抬头看着那两个被称为神的丑陋生物,并死死的盯着那个名叫麦伊莎的暮光星灵。“飞升者之间的内乱,你们星灵感觉到了很大的威胁对吧?想拉拢人心彻底干掉我们对吧?恭喜你们,你们做到了。”
“不过,就算是我死!!!我也会把你们全部杀掉!!!!”
于是,这名天神战士在今天彻底抛弃了他飞升者的头衔,彻底接受人们对虚空大战一役活下来的飞升者的蔑称——暗裔。
从他起跳,张开残破的血色翅膀,举起血色巨刃砍向星灵时。
他不再是仲裁圣骑,而是世界终结者——暗裔剑魔亚托克斯。
与此同时,战神潘森将盾牌绑在手臂上,将所有力量集中在贯星长枪枪尖上,从天上的云彩跳下去,朝亚托克斯头上堕天一击。
暗裔剑魔与战争之王的战斗打了七天七夜。
这一仗撼天动地,大气翻腾,山川位移。
最后,一群人类法师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高超封印术,将亚托克斯的灵魂封印在了他的血色巨剑里。
开始了两千余年生不如死的封印时光。
沙子,我感觉到了沙子。
是恕瑞玛沙漠......
唉~又要过多久,才能碰到个人呢?
......
另一边,混乱的泥镇。
卡莎和卡萨丁正在竭力对付着雷克赛,那些从父女两身上爆发出来的虚空能量,恐怕都够半神喝上一壶。可是雷克赛虽然身躯庞大,但是却有着连百米开外蚊子飞过都能听见的超级听力和超强的恢复能力。被卡莎的虚空能量弹击中或是被卡萨丁的冥界之刃划出了一道大口子,只要立刻钻进地底,不过几秒就从下面完好无损的冲出来,有着极强的恢复能力,金刚狼都说淦,贱贱(不会连贱贱是谁都不知道吧?不会吧?不会吧?)直呼内行的那种。
而就在父女两与这个大怪物你来我往,没几个小时是分不出胜负的时候,卡兹克一路收割着好一部分走散的人们性命。
进化出虫翼让他的机动性大大提升,从远处扑倒一个人,便一手划开人的肚子或者头,另一手立即掏出心脏或脑子塞进嘴里囫囵吞枣的吃下去,同时对着远处的其他人射出肩膀上的尖刺将其炸死,再飞过去,一个接着一个。
在与卡莎父女交战之前,雷克赛更是一抓一把塞进嘴里,将人嚼死就吞了下去。
这些虚空怪物似乎有着无穷的饥饿,似乎除了吃,就是把想吃的东西给打死再吃下去之外,没有其他的任何意愿。
这些怪物仿佛是某种天外来物,不,应该说是根本不是这个世界,不存在于宇宙间的生物。
呜!!!!!
远处的码头,利维坦号离开了泥镇。
“嗯?不追我们?”斯恺疑问道。
“哼,或许他们没我们这胆子,往那么大一个怪物跑过去。”躺在地上的卓耿轻笑了一下。
“也对吼。”斯恺看向了远处与虚空父女大战的雷克赛。
“行了,商量商量怎么解决掉那个小的吧。”克劳德来到斯恺身边,把手搭在她肩上。
“嗯?嘿~”斯恺看向了克劳德,心里有些疑问,不过见到他皱着眉头的表情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心里笑了起来。
“不对!师父,那家伙怎么长出了对翅膀?”雷恩加尔在远处看见了卡兹克,看见它与昨晚有了很大变化。
“嗯.....”马尔孔皱着眉头才看清,思索了一番。“这家伙进化了,所以他才不断地进食。”
“你是说他可以通过吃东西就能让自己快速进化?”斯恺问。
“应该就是这样的,心脏是所有动物最强健最耐用的器官,而脑子是可以调整身体的状态来适应环境,并传授给后代从而进化。”马尔孔讲起了大道理。“而那虫子似乎可以窃取别人脑子里的进化知识,再让心脏迅速适应快速的进化。”
“挺有文化嘛。”克劳德看了马尔孔一眼。
“当然!我可是整个符文之地最**的猎人,这点东西都不懂?”马尔孔骄傲的站起来。
“瞎猜的吧。”斯恺与克劳德不同,而是白了他一眼。
“啧.....”马尔孔挺直的腰微微弯下去了点。
因为这只是马尔孔当了那么久的猎人,在面对各种花花草草和对付动物的经验之谈。
所以看着远处那个正在吃脑子的怪物,他也能猜出了个大概。
“走吧,徒儿,干掉这个破坏平衡的怪物,顺便把它脑袋拧下来,留个纪念。”马尔孔拍拍雷恩加尔。
“好的,师父。”雷恩加尔微微一笑。
他们两好久没面对过那么危险的猎物了。
“那我们也帮你们一把吧。”克劳德跟斯恺说道。
“不用了,你们不是猎人,对付不了那种级别的掠食者的。”马尔孔制止了他们两。“猎杀掠食者,就让我们这些专业的猎人来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