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双戟展开所向披靡,手下无一合之敌,而亲卫军熊骑营都是从幽州军队中挑选出的精锐之师。
再加上武器精良,盔甲保护措施极好,鲜卑流匪的神射手之前在奔骑中进行骑射,对熊骑营将士没有造成多少伤亡。
这也给鲜卑流匪造成极大的震慑,士气一涨一落之下,鲜卑流匪的战斗**更是低落。
轲武正闷着头向前冲锋,哪里能料想到典韦不按套路出牌,一挥右手两支小戟一前一后,如同两道乌黑的电芒飞闪而至。
柯武挥起手中的铁骨朵,将一支小戟击落在地,另一支小戟又飞射而来,他再挥舞铁骨朵招架已来不及了,于是身躯压低贴伏在马背上。
那支小戟从他的肩膀飞过,正好击中后面的一个鲜卑流匪,那人惨呼一声倒在马下,看样子是活不了啦。
轲武正在心中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却不料才从马背上直起身来,一支长槊迎面刺来,他向左边猛地一闪,险而又险的又逃过一劫。
还没等轲武作出任何反应,又一支长槊已飞刺而来,正好刺中他的胸囗。
尽管他身披双层盔甲,仍然被锋利的长槊贯穿胸膛,长槊的枪尖在胸背后露出一大截,却没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那名汉军将士在刺中轲武时,早已经松开长槊,拔出腰间的汉制马刀,冲向轲武身后的鲜卑流匪。
轲武胯下的战马驮乘着他,又从一员汉军将士身边跑过,轲武才摇摇晃晃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一条命也已去了九成之多。
轲武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望着刚才的战场恍然似有所悟,自己怎么犯了这种经验上的错误,但愿檀泰和步青二人能早点发现此点,否则此战必败矣。
檀泰和步青没有像轲武那样鲁莽,都留在队伍的第三排位置,当他们率军与汉军一冲而过之后,正想按旧例调转马头再次对冲时。
他们看到的是刚刚对冲过去的幽并铁骑,正手持弩箭向背朝着他们的鲜卑流匪射击,而且是一支连着一支。
幽并铁骑并不贪功,从死去的鲜卑流匪身上拔出长槊或长矛,唿哨一声向一边的汉军部队靠拢,很快四个方向的汉军骑兵便集聚在一起。
檀泰望着自方骑兵队伍中间位置的一具具死尸,猛然间恍然大悟,想到了一件事情。
他气恨地用手直拍自己的脑袋:“该死,自己怎么没有早想到此处?这下子可吃了个大亏。”
原来他只是按照惯例将手下八百鲜卑流匪分成三排与汉军对冲,因受到汉军弓弩打击太厉害,他也没有留神察看汉军的队形。
在双方对冲之时,汉军骑兵逐渐向中间靠拢,形成三排对冲阵势,这样以来就是二百五十名亲卫军对战与自己差不多的鲜卑流匪。
其他鲜卑流匪不敢中途改道向中间冲锋,以免引起自方的大混乱,不用敌军击杀自己,也会引起互相踩踏以至溃败。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一冲而过,双方形成一对一的骑兵对冲,无形中将鲜卑流匪的人数优势消灭掉,成为对等兵力互相较量。
等到幽并铁骑冲杀过后,檀泰和步青等人才发觉自方的死亡率与对方死亡率相比较,几乎达到十比一,转眼间便死掉几百人,而对方只死亡廖廖数十人。
而轲武率领着的鲜卑流匪更加可怜,他们对冲过后,惊诧的发现自方首领已经死亡,而自方死亡将近三分之一还要多一点,人数高达二百余人。
而汉军仅仅倒下十几骑,且还凶狠的手持弩弓放箭射杀自方人马。
他们虽是鲜卑死忠流匪,之前被幽州军在屠虏原一战中的凶名而吓破魂魄。
如今看到己方已呈败局,更加不敢与幽并铁骑进行肉搏厮杀对抗,拨转马头四下逃亡,又造成一场不小的伤亡。
步青不甘心自方失败,率领着手下几百人向刚刚聚拢成阵的幽并铁骑发起猛烈攻击,结果又一次惨败而归。
看着血迹斑斑的战场上大多是自方将士的尸体,步青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囗凉气,心中又悔又恨又是惶恐不已。
看到幽州军将士的大多数人骑在马背上奔跑如飞,时不时的放箭射杀自方人马。
步青不禁大吃一惊,这些汉军怎么如此了得?难道他们都是骑射高手吗,怎么会在马匹奔跑之中犹自能搭弓引箭?
他不知道幽州军将士如今都装配全马中三宝,不畏惧地面坚硬的石块及其他异物,能够双腿在马背上站起身来进行骑射。
虽不如草原射雕手那般精准,却是射术增加不少,这种射技震慑得步青对幽并铁骑产生畏惧感。
看到亲卫军将士又一次聚在一起,结成一个骑兵大阵,虎视眈眈的望着自方。
步青的脸色阴沉如水,心中暗自又打起临阵脱逃的老主意。
檀泰好象已经早有预感似的,纵马过来安慰步青:“步将军不必心灰意冷,可先去收编轲武残军为己所用,迅速编练成军。”
“幽州军将士已经参战两场,体力和士气大为降低,只要我们携手共进退,一定能剿灭刘政,让幽州之境发生动乱,那时才是你我崛起的良机。”
步青看到檀泰一脸期待真诚合作的模样,又感觉到对方所言无误,又能乘机增加自方的实力,便爽快的答应下来。
他当即派遣手下亲信将领去接收轲武的残兵败将,重新编配成伍作为自方的‘陷阵奴隶士兵’。
檀泰望着步青仅存的六百余人,若不是大敌当前,他必定眼不眨心不烦地将对方吞并,设法除掉步青,然后将他的部下收编入伍。
他强自压抑住自己的**和野心,又一次主动向步青示好:“步将军,咱们兄弟同心,再冲杀一次可好?最好借助这难得的机会,一举除掉刘政如何?”
步青点点头答应下来,却是率领着自己的部下故意躲在檀泰手下之后,明显是不准备再一次充当冤大头。
刘政在亲卫军阵列中见到鲜卑流匪停止冲锋,而徐庶等人尚未四面合围过来,一旦这股鲜卑流匪逃匿无踪,会对草原稳定带来极大的隐患。
为了彻底除去这颗毒瘤,刘政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尽歼这伙鲜卑流匪。
他突然传下将令:“立起大纛,让鲜卑人向我这个方向冲杀,速速执行命令。”
典韦本来想劝阻刘政的这个鲁莽行为,或者实行李代桃僵,让别人顶替。
却抬头看到刘政眼中的坚定目光,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劝阻,都不能阻止刘政的决定。
他不由得狠狠咽口吐沫,强迫自己不讲出准备劝阻的话,然后下令树起大纛。
上书着‘大汉幽州牧征北将军刘’的大纛一经树起,便立刻吸引住所有鲜卑流匪的关注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