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典韦长得五大三粗面容丑陋,却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看到刺客杀出玉清酒楼后,他反而放下一直提着的心。
以刘政的亲卫军熊骑营的战斗力,寻常千余骑兵也难以战胜熊骑营将士,何况只有这区区几十个手持斩首刀的蒙面刺客。
为了以防万一,害怕刺客背后主使人再布置其他刺杀手段,典韦决定自己一人独斗这些刺客,避免出现异常情况,让刘政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他大声的向身旁副手传下将令:“你等好好保护主公的安全,这些杂碎交由我一人处置。他奶奶的,反了他们啦,区区几十个人敢来捋咱老典的虎须。”
典韦面带不屑的神色和狂傲话语,明显的激怒刺客首领,带着人向典韦直冲过来。
典韦笑呵呵道声“来得好”,紧走几步撞入刺客群中,手中双戟挥舞开来,划成一个死亡战圈。
可谓所向披靡虎入狼群,所到之处无一人是他一招之地,留下一滩滩血迹和碎骨尸体,刺客们临死前的悲嘶惨呼一直不绝于耳。
刺客首领没料想到典韦的战斗力如此厉害,转眼之间竟然一下子损折十数名刺客好手,而且大多是精通暗中刺杀的好手。
这些人身法敏捷快速,精擅单打独斗暗中伏击之术,却不精通合围结阵团斗之技。
碰上典韦这个膂力过人杀法粗犷的猛将,正是以己短迎其长,才造成如此惨烈的悲摧下场。
他当即朗声下令:“大家伙结成战阵,用团体作战之术压制此人。楼上弓弩手从上面射击此僚,今天不斩杀刘政,也要让他痛失一员猛将。”
蒙面刺客们都是各自家主的死忠心腹之人,早已把生死度之身外,典韦的血惺屠杀,根本无法令他们感到畏惧和惶恐不安。
听到自方首领的将令后,立刻围成一个小型战阵,有数名手持中型圆盾之人站在最前列充当盾牌手,数人手持弩弓充当弓箭手,其他人充当刀盾手。
他们将典韦围在战阵前方,已有十数枝羽箭向典韦飞射而去,盾牌手们也跟随着上前,准备暗中偷袭典韦。
典韦大笑一声:“尔等现在布阵已晚了。”,左手短戟一挥,舞成一个圆圈,将直射来的弩箭拨打出去。
右手稍长一些的长戟已用力向盾牌砸去,将一个中型盾牌手砸得囗角沁血,右手臂直接脱臼,盾牌也′哐啷’一声落在地上,完整的盾阵也被砸出一条缝隙。
乘人病要他命,典韦自然不会放过这一良机,快步纵入刺客布好的战阵中,如同虎入羊群般血腥屠杀。
可怜那些充当弓箭手的刺客们,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中的弩弓,从腰间拔出斩首刀进行招架,便被典韦的双戟斩杀当场,根本没有一丝还手之力。
典韦下手毫不留情,将所遇充当弓箭手的刺客砸成一团团血乎乎的肉饼,对还未来得及转身的盾牌手自然也不留丝毫情面,很快将他们一个个除去。
刺客首领直气得目眦尽裂,和数名充当刀盾手的刺客们联合起来,结成微型刀阵迎战典韦。
只听得“当、当、当”的兵器撞击声不断响声,众刺客大多都右手酥麻筋酸,几乎将手中的武器脱手而出。
这些刺客虽然悍不畏死又精通刺杀之术,一旦遇上典韦这种精通步战又披戴盔甲的绝世猛将,便是他们的死期已至,也是他们的命中最强尅星。
典韦的双戟挥舞展开,势大力沉且勇猛无敌,携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砸击蒙面刺客们的斩首刀,根本不是他们合力便能抵挡住的。
典韦得势不饶人,很快的双戟频繁的挥出,狠狠地砸在几个刺客的身体上,“卟、卟、卟”声连番响起,几个刺客都难以幸免命丧当场。
刺客首领见大势已去,再无回天之力,便厉声高呼一声:“你们设法拦住这厮,我去酒楼上处理后患,咱们哥几个有缘地府中相见吧。”
剩余的刺客们如同机械似的缠斗着典韦,让刺客首领得以脱身上楼,去处理所谓的‘后事’。
这些刺客丝毫不受典韦的疯狂屠戮,还是谨慎结成小阵与其抗争,虽不再向之前那样拼命顽强,却没有弃械投降的一丝意向。
而楼上弓弩手仍然向刘政所在之处射击,虽无效果却仍然锲而不舍,甚至有三五个人将弩弓对准典韦,正要引势待发。
典韦将左手短戟插入地面,从腰间抽出两枚小飞戟,也不加以瞄准,凭借自己刚才的匆匆一瞥,便迅速的一挥手掷出。
只听得′卟卟啉啉’声陆续传来,四具刺客尸体从楼上坠落,典韦掷出的小飞戟竟然命中一人后,离体飞出又再中一人,如同一箭双雕般击死四人。
典韦顺手检起地上的短戟,如同猛虎扑食般向剩余刺客发动袭杀,双戟频繁挥出,一力降十会,大开大合势势伤人,招招狠辣无双将剩余刺客一一屠戮殆尽。
刺客首领跑到酒楼二层,不由分说便向残存的弓弩手发动突袭,如今大势已去,刺杀刘政已经成为泡影。
他只得乘着自己丧命咽气之前,将所有参与行动的活口清理干净,以免有心志不坚者向刘政投降,掀起一阵阵报复行为。
弓弩手正全神贯注的射击刘政的车厢,哪里会料想到自方首领会同室操戈,一连被他斩杀掉数人。
正当他挥舞武器准备再去杀人时,却发现剩余的六个弓弩手齐齐将弩机对准他,双目中流露出难以言说的愤怒之色。
刺客首领大声的喊道:“主公养育我们多年,现在到了我们尽忠回报之时,难道你们畏惧死之,想向刘政那厮投诚吗?”
六人中的一人目露不屑之色回应着:“放屁,谁想背叛家主投诚刘政,只是你暗中屠戮自方兄弟,不仅居心险恶,而且下手歹毒无比,我们怀疑你才怀有异心,莫不是想卖友求荣?”
刺客首领这才放下心来,向六人发出一同赴死的誓约:“那好吧,咱们一起服毒自杀,完成对家主当初发下的誓言,以报、、、、、呃呃呃、、、、、”
一枝小飞戟从门口飞射而至,正好射中刺客首领的胸膛,让他短时间内难以再动手反抗,又一时半会死不了。
刺客首领颤抖着将右手放在口中吮吸,不久之后便脸色变得乌黑如漆,口中吐出白色吐沬,即便不受到小飞戟的射击,也难以保全性命。
其他六个弓弩手齐齐目视对方一眼,端起弩弓对着门口处的典韦扣动机簧,一连射出两箭之后,才将典韦逼出门口。
然后他们共同服下备好的毒药,完成他们最后一项使命一一一一事败服毒自杀。
当典韦再次冲进二楼房间时,发现已经没有一个活囗,他仔细搜查一番后,才转身回到刘政的车厢之前禀报。
“主公,末将无能,没有擒获一个活囗,这些人都是死士,一旦事有不对,他们便服毒身亡,有重伤倒地者,也服毒自杀,都是忠心耿耿的亡命之徒。”
“只是发现他们所使用弩机,是军中装备的三连发弩弓,背后主使人应该在冀州的地位不低。主公,咱们是不是返回幽州,改日再去拜访审功曹?”
刘政稍微沉思一下后,才做出最后决断:“不必如此打道回府,以免让人耻笑我年迈怕死,连一场小小的刺杀都抗不住,灰溜溜的返回幽州老巢。”
“仲简传令下去,令阎志率领其部进入邺城,我倒要瞧一瞧是谁敢捋我幽并铁骑的虎须,莫非他们活得不耐烦了。”
刘政语气冰寒的下达将令,并打开车窗向车厢外观看,不久之后便惊讶询问:“仲简,你可是受伤了?待我下车为你检查一番,别留下大隐患,就大事不妙了。”
典韦用身子挡住车厢门不让刘政出来,还大声回应着:“主公万万不可下车,末将并未受伤,这些都是刺客们死亡时迸溅上去的鲜血,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他还感激的向刘政道谢:“主公,这还多谢您赐予的软甲和鱼磷甲,有了它们的保护,末将一连斩杀二三十人,浑身连个伤口都没有,多谢主公赐甲之恩。”
原来刘政受到前世观看金庸武侠的影响,令手下能工巧匠制作了不少护体软甲,特意赐予手下将领们作防身之宝。
只要众将领不被敌人斩首,凭借刀枪箭戟造成的伤口,随军的军医完全可以救治过来。
这本来只是刘政出于万一的考虑之举,没想到今日倒大展奇威。
典韦仅借双层盔甲之利,斩杀三十余名训练有素的刺客,而身无一丝伤痕,可以说是军中的一大奇功。
典韦也凭借这一场赫赫战功,与徐晃的“神斧将”,赵云的“银甲将军”同列幽并铁骑三大勇将之一。
此事让“虎痴”许诸愤愤念叼许久,一直说老典走狗屎运,这种好事怎么没让咱老许碰上呢?
等到刘政一行人来到审配府上时,审配早已在门前恭候多时,审配年约四旬左右,身材修长挺拔,留着一口时下士子常留的长须,尽显儒雅倜傥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