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月说:“他们,并没有什么诚意,至于遗物的用法,他们又没有利用手中已有的遗物闯关,我们也是在没得到遗物的情况下,找到遗物,所以,用法应该只是此次谈判的噱头,最起码,到现在为止,还用不着知道遗物的用法。”
她看着后方船继续道:“所以咱们手上的遗物,应该还会是我们的筹码。”
谭磊问:“他们会那么好心告诉我们遗物的用法?还有他们如果拿到遗物,就继续航行就好了,非要拽上我们干嘛?他们不是已经拉拢其余队了吗?还不够?”
罗雯认同的嗯了一声,“你们看,拉玛城他们独自找遗物,也没管我们死活,怎么如今要谈合作了呢?这也太蹊跷了吧?难道遗物——就只能拿一件?”
寻月也有些模棱两可,“一件遗物?新城主确实说5157服的梁泰生拿走了太阳镜,如果说是同一服的所有玩家是串联的,那只需要拿一件遗物,就能带着其余人走上主线倒也说得通,可小疯子怎么确定我们拿了遗物?新城主说的吗?”
“是因为——”
谭磊盯着后方的大船,“恐怕是因为他们也见到了只有主线上才会出现的人物,所以判断遗物被拿走?毕竟咱们以前玩游戏,哪儿见过这些生存在主线上的人物?”
山姆点头认同这个说法,“有道理,以前确实没见过,多鲁城的艾玛女巫,伊丽莎白城的城主,以前可都没有出现过。”
罗雯恹恹双臂交叠,“爱怎样怎样,我现在除了你们四个,谁都不信,但究竟是不是只需要拿一样遗物,拿了两样又如何,光是这点要怎么印证,他们可不会平白无故找我们和谈,如果是和谈,那在普斯特城对咱们出手干嘛?下手还那么重,让我们别多管闲事。”
山姆问:“会不会是需要一起行动才算数啊?”
罗雯狠狠拍他膝盖,“一起还会丢下我们!他们冲进拉玛城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一起了!我们在海上漂泊两个多星期!”
山姆倒也不介意罗雯的气恼,只憨憨地摸了摸板寸的头发,“那我就真想不到他们要和谈的意图了,但肯定是更利于小疯子的,要不然也不会是夜叉喊话,有小疯子在,葛恩一队就是白搭。”
其余四人认同地点头。
“确实,和谈肯定是利于他们的,不然也不会隔空喊话。”
两船相聚较远,因为第二个出港的会带有一些惩罚,所以二号船的众人不敢轻易划小船过来。
航行继续。
第二天中午一过,二号船船底就涌上一团黑气,最后黑气将整艘船笼罩。
五人嗑着瓜子,隔海看戏,看了整整一个下午,最后黑气越收越小,最后竟然连气带船从海面上消失了。
直到他们到达大曼城的天云港,也没见到那艘船。
可实时报上没显示,就说明那一船人都没死。
“也让他们常常在海上漂泊的苦头。”
罗雯恶狠狠说完,就坐上副驾驶,招呼谭阳开车驶离大曼城的天云港。
大曼城的街道和房屋建设整体跟伊丽莎白城相似,但就是空。
空空的港口,空空的街道,所有店铺都落下卷帘门和卷帘窗,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这是,怎么了?”
谭阳车辆慢行,来回看了看空荡荡的街道,“这也不是晚上,咋都关门了呢?连旅店都关门?”
除了寻月,其余人都探出脑袋张望。
“大曼城原本是什么样的?”菜鸟寻月发问。
罗雯说:“跟伊丽莎白城一样,但也没听说有什么啊?我曾在这里停留一个多月呢,人们都很和善啊?”
寻月一边听着,一边紧张地抓住手提箱的提手,“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为什么,我汗毛都竖起来了,谭阳你认得通往兑换店的路吧,快点开。”
罗雯本是坐在副驾驶,听到她的话,也是没来由的抓紧袖口,“你感觉到什么了?别吓我。”
寻月尽可能稳住心跳,“不知道,快点开,我觉得这游戏,不对,是这个系统魔方内的世界,跟之前不大一样了,我说不上来,就是本能的危机预警,谭阳,快开,离开这条街,距离兑换店还有多远?”
谭阳狐疑踩下油门,车子发出一阵轰鸣声,带起了车外飞扬的尘土。
“我记得大曼城的兑换店在城中以西,一条美食街的尽头,我当初为了方便就住在那条美食街附近。”山姆如此说着,并想要跟罗雯换位置,好指引方向。
在车行驶的过程中,罗雯窜到后座,拧开一瓶水递给寻月,“你怎么样?脸色这么白?”
寻月喝了两口,那种危机感跟雪花屏一样,自脚下窜到头顶,断断续续的闪现,并惊起一片鸡皮疙瘩。
“我不知——”
话音未落,只听见一声惊天的爆炸声从后方传来,就是在他们刚刚行驶过的街道,可爆炸只是声音,并没有波及任何东西。
“怎么回事!”
罗雯惊呼了一声,但此刻因为那巨响,所有人的耳朵都短暂的失聪了。
寻月那本就敏感的耳朵,如今被震得留下的两道血痕。
她此刻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脑袋晕晕乎乎的,还泛着一阵阵的恶心。
谭阳也因为巨响,下意识的急踩刹车。
可寻月拼着一点清醒的意识拍他,让他赶快往前开。
索性,街上没有人,谭阳在耳聋的情况下,愣生生是开出十几公里,在这期间,又发生了两次巨响,可五人耳朵已经聋了,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们没有开出恢复剂,恢复剂是极其珍贵的宝物,每瓶只有120毫升,桑德说过,那是三千分之一的概率能开出来。
很不幸,车上五人都没有再开出来。
所以这一路,除了罗雯很快恢复,其余人仍处于聋的状态。
天云港不在城中,他们在拼命开出二十多公里后,车油耗尽,停在一个没有人的加油站外。
而寻月的状态最不好,她脸色惨白,虽睁着眼,却有些神志不清。
不过她知道那种巨响是冲击灵魂的,让她畏惧。
对寻常人可能就是震耳欲聋的响声,但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灵魂的鞭挞。
“你们要付钱的。”
在谭阳把加油枪放回去时,一个距离地面只有半米高的水泥方台下面拉开一扇窗户。
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就待在里面。
“什么?”
谭阳耳朵还没有完全恢复,能听见声音,但听不清。
男人朝街道外瞄了几眼,最后将上半身挪出来,摘下厚厚的耳包,提高嗓门。
“我说!你们要付钱!从哪儿来的乡巴佬,都不知道躲一躲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