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一个冰冷的女子声音从背后传来,令哥们一怔,擦,怎么还是个妞儿?莫非临时起意,要劫色吧?
“我是男人啊......哎呦......”
这妞儿似乎觉得哥们是耍贫嘴,又往上扯了下手臂,差点没把我痛晕过去。
“你为什么穿的如此古怪,头上所戴器物可以发光?”这妞儿跟着又冷冷问道。
我忍着痛回答:“我......我是戏子,穿的这身是新做的戏服。头上这是最新发明的电灯,不用灯油的,还特别的明亮。”
哥们话音未落,头灯就被扯走了,只听这妞儿又问:“你一个戏子,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来此何事?”
我来此何事关你屁事?再说你不也鬼鬼祟祟的吗?只是哥们心里敢这么想,嘴上不敢这么说,只有乖乖回答:“走迷路了,淋了一夜的雨,走到这儿看到有个草棚就进来了。”
“你眼神狡狯,闪烁其词,一定在撒谎!”这妞儿说着甩起一条绳子,把我给绑了起来。
丫的怎么总是被女人给逮着,绑的像个粽子?我这是哪辈子造的孽啊?呃,这辈子就造了,坑蒙拐骗,不务正业,哥们到此就是为前世哥们还债的。
“我没撒谎......哎呦......”
这妞儿把我用力丢在地上,刚好屁股下是块小石头,险些没咯死我。我痛的翻翻白眼,猛地看到眼前一张清丽绝俗的脸蛋,立刻就忘记了疼痛,惊呆住了。
太美了,美的令人窒息!
这妞儿一身黑衣劲装,更凸显了曼妙身材,而这张脸蛋又晶莹无暇,无可挑剔,简直明艳无双,说不出的迷人。完全能和妖妖、未帆以及宁冰冰掰一下手腕。
真想不到,在古代还能遇到这种天然美女,只是冷若寒霜,那就是个冰山女侠,令人不敢靠近。
“你还说没撒谎!”
美女手上提着一把桃木剑和一把石工锥,显然是从我包里拔出来的。这两样东西,只要是内行人,不论古今都能认出是道家所用物品。看样子这美女见多识广,也瞧出是驱鬼辟邪的法器。
我转着眼珠说:“对,我确实撒谎了,我不是戏子,我是一个道家弟子。今晚遇到一只凶鬼,追了大半夜才将其拿下。”
“你又撒谎,你是追鬼,还是杀人?”这冰山美人左手又拎起一只结冰的断手。
我去,怎么什么都给我掏出来了?
哥们眨巴眨巴眼说:“你不看看,这只手掌是新砍下来的吗?”
美女嘴角一勾,露出轻蔑的笑意:“确实不是新砍下来的,但手掌上邪气浓重,你是挖坟掘墓,从死尸身上切掉的吧?”
行啊,这妞儿竟然能瞧出手掌上的邪气,不是普通女孩,保不准学过法术。
我笑了笑说:“被你猜对了,这只手的确来自坟墓死尸,不过不是我砍的,这是从今晚追的这只鬼身上得到的。”
“鬼呢?”
“被我打散了魂魄!”
“你又撒谎!”美女轻哼一声,“桃木剑和石工锥上,只有尸气,并无鬼气,想骗我没那么容易!”
我一下瞪大眼珠,她居然能探测到两样东西上的气息,并且还能把尸气和鬼气分辨的如此清楚,那可不只是学过法术了,还是个高手!
“好吧,不瞒你了......”
哥们于是把今晚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美女听完后点点头:“这次听着像是真话,控制断手之人,是个通灵高手,你竟能将其打败,那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不敢当!”哥们笑着谦虚一下。
“那你用了什么手法?我怎么听着,不是道家正统法术?”
擦,这妞儿真是洞察秋毫,把这其中所有手法都揣摩的如此精细。
“有些道家秘法,不是谁都能懂得。”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这妞儿可怕,哪敢再说出冰河奇术,万一她知道冰河谷是魔界,用石工锥捅死我这个魔界弟子咋办?
像她这种冷酷女子,我看啥都做得出来,然后毁尸灭迹,我本来就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死了也没人找。
美女盯着我的眼睛问:“有什么道家秘术,像邪术一样诡异?”
我鄙视地说道:“你要搞清楚,道源于巫,有些道家秘术中,是保留了巫术诡谲的手法。这是不能外传的法术,其中细节,恕难奉告。”
美女闻听此言,疑色稍减,显然她明白我不是在瞎扯。但却冷哼一声说:“你人太狡猾了,我不能太过相信你。”说完把我丢出棚外,她躺在干草上去睡了。
他大爷的,棚子虽然小了点,但容下两个人还不成问题,为毛把我丢出来?刚下过雨的夜晚,风是很凉的,哥们身上衣服还没干,这小风一吹,甭提多过瘾了。
我用力挣了几下,绳子特别牢固,根本崩不断。心说这妞儿到底干什么的,对法术精通,武功又高,要说是道门弟子,看着不像,总觉得有些妖异。问了我大半夜,又不介绍介绍自己,不像话。
“喂,姑娘,咱们能不能商量商量,把我绳子解开,我有多远就走多远.......”
“闭嘴!”
“外面挺冷的,要不你在我身上盖点干草......”
“再说一句,我割了你的舌头!”
我立马打个冷颤,这妞儿估计说到做到,还是闷声大发财吧。当下蜷缩之中,提气运行,一个小周天后,感觉身上有了点暖意。
可是刚凝聚的暖意,立马又被小冷风给吹散了,真特么可恨。
不知怎么,我就想到了唐伯虎的一首诗,其中有一句“何须人恨五更风”。码的,现在就是五更天,这五更风怎么能不让人痛恨。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就嘀咕起这首诗的前四句。
桃花净尽杏花空,开落年年约略同。
自是节临三月暮,何须人恨五更风。
哥们声音不敢大了,谁知还是被这妞儿听到,她哗啦一声从干草上坐起身了。我不由肝一颤,不会要割我舌头的吧?
“这首诗是你做的吗?”这妞儿语气平和,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
我一怔,唐伯虎是明朝人,江南四大才子之一,他的诗词在民间广为传唱,你不会没听过吧?忽然间哥们哑然失笑,唐伯虎是成化年间人,现在还没出生呢,她要是听过这首诗就怪了。
“对,是我做的。”哥们厚着脸皮说道。不这么说也不行,总不能说做这首诗的人还没出生吧?那妞儿一怒之下,真敢割了我舌头。
“这首诗做的不错,你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