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楚天和季白几乎异口同声地问对方。
两人相视一愣,接着忍不住低声笑了。
他们笑,都是因为这女孩没有被糟蹋,还好好活着。只是被扔下去的时候,受到惊吓,昏『迷』了而已。
她除了一些擦伤,没有其他的伤痕。楚天悄悄取出灵水,恢复了她身上的外伤。
季白把女孩身上几处『穴』道拍了拍,女孩醒来。
只是她的眼神『迷』『迷』糊糊,仿佛是在梦游。
季白『摸』『摸』她的额头,眼神慈爱地说:“回去吧孩子,回去睡觉,只当做了个梦。”
楚天很是惊奇地看着这一幕,不知季白是怎么做到的。
总之,女孩点点头,转身脚步机械地爬上楼去,翌日醒来,只当自己是做了场噩梦。
看着女孩的背影,楚天很是担忧地问:“那狗东西不会再回来了吗?我们要不要在这里守着?”
“不用,下个月这时,他才有可能出动。并不是每天都能这么做的……”季白道。
“所以,在他下一次害人之前,我们……”楚天不敢说下去了,毕竟他是个普通人,杀人这种事,从没想过。
季白看他一眼:“你想好再说,这一行,一旦踏入,就永远和你以前的生活不同了。好了,今晚事完了,我们走吧。”
楚天点点头,随季白离开。
要说这件事就这么结束,倒也是不错的。可惜的是,女孩欣欣第二天一早醒来,本是真以为自己做了场噩梦,还将噩梦告知父母。
母亲安抚她,父亲则责备道:“以后不许再看『乱』七八糟的电影了,收收心,准备中考了。”
欣欣不乐意地点头答应着,临出门前去厕所,她坐在马桶上,忽然看到自己小腿内侧的一处瘀伤。
模糊的记忆,仿佛开闸放水,轰隆隆宣泄而出。
一幕幕恐怖的场景涌入脑海,欣欣吓得瑟瑟发抖。她记起来了,那个矮小的男子,还有那个白胡子老爷爷。
对,她腿上的瘀伤,是凌九将她像猪猡一样抓起扛在肩膀上时弄伤的。
欣欣大哭起来。
按说季白手法老练,用独门的技法封闭了她的部分记忆,一般不会出岔子。坏就坏在,楚天为了给女孩治伤,动用了灵水。
这灵水,居然让季白的点『穴』法失效,实在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楚天的无心之举。
母亲惊讶万分,冲进厕所询问女儿怎么了。欣欣和盘托出,女人起初还不相信,直到看到女儿腿上的伤痕,再仔细检查家中,的确发现有不同寻常之处,这才敢快报案。
警察来了,调取监控画面,立案侦查不提。
却说凌九这一晚没能得逞,回到住处,心头十分不爽。
可是心里不爽是一回事,身体的不适更折磨人。
他肚子里好似有一团火,熊熊燃烧。就像把孙猴子扔进炼丹炉,虽然烧不死,却折磨的昏天黑地。
凌九大叫、翻滚,十指抓地,指甲都脱落了,满地是鲜血。
他撕烂自己的脸,扯落自己的头发,一直折腾了许久,直到日上三竿才结束。
醒来之后,凌九去厕所洗漱,外头传来旅店老板的声音:“这蠢娘们,又死去哪里了?家里这么多活儿不干,整天就知道浪!”
凌九冷笑,这蠢货还骂别人蠢,却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已经陈尸阁楼。
照着镜子,在脸上的伤口涂抹『药』膏。宗门的秘『药』,治疗外伤是一等一的。
不到半小时,凌九身上脸上的抓伤都痊愈了,他盯着镜中的自己,想着季白破坏自己的好事,暗道:“季白,等我拿到仙泉,取了处子血,再来找你算账。到时候,定让你痛不欲生。”
恨归恨,凌九心里还是有点数的,他知道当下最该做的事,就是把炼丹需要的『药』材备齐。后天就要上阵,与楚天见真章了。
收拾利落,关了门,凌九走下楼去,准备去『药』店买需要的材料。经过前台时,还很热情地和老板打招呼。
“老板今天怎么坐前台了?老板娘呢?”他问。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粗野汉子,在工地上做工长:“别提了,这娘们也不知去哪了,这么久不见人,打电话也打不通。”
凌九微微笑着,心想,你老婆的电话,早就被我捏碎啦。
他脚步愉快地出门,转头扎进一条小巷子。这条小巷子通往另外一条路,那路上『药』店很多。
凌九身影刚刚消失在路口,楚天就出现了。他点了根烟,看了看凌九的去处,撇嘴道:“早知道你躲在这里……”
闪身进了小旅馆,楚天拍出两百元:“老板,给我个标间,再来一壶茶,剩下的你留着买烟吧。”
人都是见钱眼开的,老板自然也不例外,一个标间加最好的茶,也不过是百多元而已。他能多赚一百元,何乐而不为?因此,一转头就忘记了老婆不知所踪的苦恼,笑呵呵应付客人了。
楚天开的房间,就在凌九隔壁。
他没告诉任何人自己今天来这里了,目的就是不要别人担心。当然,在来之前,他先拜托牛丽丽把米小琪带到季白家中躲着。
现在,在哪都不如在季白跟前安全了。
楚天打开电视机,声音开到最大,放的是贾玲的小品。肥妞儿哪哪都是笑点,逗得楚天前仰后合。
约莫下午四点多,他听到凌九回来了。经过楚天房门时,凌九还很不爽地骂了一句:“聋不死你!”
原来修道者感官比寻常人灵敏很多,一样的声音,在他们听来就大上十倍。何况楚天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把声音开的很大。
凌九也不愿多惹事端,他在外面喝了点酒,不小心撒酒在身上,一回到房间,就赶紧去洗澡洗衣服。
别的不讲究,凌九卫生倒是挺讲究的。
洗衣房在一楼走廊尽头,凌九随意把手里的『药』包丢在床上,换了一身便装,便下楼去洗衣服了。
楚天听到他的脚步远去,才悄悄地『摸』进他房间。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很廉价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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