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凌云宗虽然没落了,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肆意凌辱的!”
陈清冷着脸,一板一眼的说道。
见到两人针锋相对,月琦不禁叹了口气,知道这场生死比斗是无法避免了,所以也就不再阻拦,开始按照修道者大会的章程宣布生死擂的规则。
“既然两位都不打算反悔,那么生死擂就正式成立,在生死擂之上,双方的手段不会受到任何的xiàn zhi,唯有两种可能才能结束这场比斗,第一种是有一方神似,第二种就是一方认输,并且得到另一方的承认!”
“这规则是非要分出生死的节奏啊!”楚天眉头一皱,光是听了规则之后,他就能够想象得到等会儿的凶残场面了,可以说只要实力强大的一方要让弱者死,那么弱者就一定会死,阎王来了都没用。
丁宁脸上倒是没有多少怜悯之色,“呵呵,是啊,不然这里有什么资格叫‘陨道台’呢?”
“也是!”楚天暗暗点头。
在宣读完最后的规则之后,月琦的任务也已经圆满完成了,接下来她只需要安排人手为失败者收尸而已。
“等等!”可就在月琦即将退下擂台的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话却打断了她。
月琦疑惑的将视线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我对这场决斗有异议!”感觉到会场内所有的目光都顺便被自己吸引,他硬着头皮说道。
“呵呵,这位先生,真是非常抱歉,生死擂向来只征求当事人双方的意见,还请您尊重他们的决定!”
仔细的盯着楚天的年轻的脸庞上看了一会儿,月琦始终无法将其与修道界任何的强者匹配起来,那么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个,就是楚天本是籍籍无名之辈,实力想必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所以她的心中就不由自主的轻视了几分。
“陈前辈,阁下的两位弟子修为尚浅,您做决定之前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楚天没有理会面容姣好的月琦,而是死死地盯着陈清,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站在那上面,但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将其从上面“忽悠”下来。
“呵呵,先生不必担忧,在我修道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只要上了生死擂,不管结果如何,恩怨都将一笔勾销,无人敢犯!”月琦妩媚的俏脸上已经渐渐浮现出一丝煞气,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规定是死的,违反了又将如何?”楚天不急不缓,眼睛依然看着陈清。
果然,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陈清的眼睛里已经露出了犹豫之色。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如果有人违反规定,自然人人得而诛之,天下道友将会群起而攻之!”月琦的语气已经开始有些冷了,一方面是因为楚天的突然搅局,另一方面还是因为楚天自始至终眼睛都没有往自己这边扫上一眼,这让自付美艳冠绝天下的她心中有些不服气。
听到月琦夸张的娇笑,楚天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此时无声胜有声!
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明确,仅仅一个眼神或许会起到更好的表达效果。
陈清眼中的犹豫之色越发的浓重,他虽然名义上是凌云宗的宗主,但实际上对这个名存实亡的宗门看的并不是太重,真正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那两位徒弟。
宝龙倒还好说,虽然性子执拗了一点,但也懂得藏拙,在江湖上不易吃亏,但宝琳性格刁蛮,如果离开了他的保护,鬼知道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何况他也不相信自己昔日的那些仇家们会放过这么一个斩草除根的良机。
“约定已成,陈宗主难道是想毁约不成?”
看到陈清目中的犹豫之色,邵辉立即就按耐不住了,急忙打断了他与楚天之间的交流。
此时他已经恨极了楚天,如果没有这小子的出现,计划进行的顺顺利利,自己只要杀死陈清那个老顽固,拿到宝物,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但现在这一切都将 成为泡影。
“这……”陈清有些后悔,自己今天确实是冲动了一些,但现在自己已经骑虎难下了。
就在此时,刚才被陈清借口支到交易会场的宝琳与宝龙师兄妹也闻讯赶了过来。
“师父!”
“师尊……”
两道声音彻底将陈清心中最后的那一丝坚持给彻底摧毁了。
“呵呵,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都不能阻止我杀你!”邵辉眼睛中杀意一闪,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
只见他立即捏拳冲了上来,不过目标却不是陈清本人,而是宝琳!
他知道自己与陈清的实力最多是旗鼓相当,即便有底牌可用,但也不是一瞬间就能拿下的,所以他就选择了最省心,也最有效的办法,那就是直去陈清的两个徒弟,让其方寸大乱。
事实证明他的计谋非常成功,陈清和他预想的一样,立即脸色大变,急忙就要驰援,但是却也已经迟了,不管他速度再怎么快,都无法赶在邵辉之前救下宝琳。
邵辉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看着那张越近的小脸上布满了恐惧,不禁让他觉得颇为可惜,以他毒辣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出来宝琳这丫头是个绝佳的炉鼎,如果对方不是陈清的弟子该有多好,他自己不介意多一副炉鼎,毕竟这种东西多多益善嘛!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现在宝琳在他的眼中已经从一个美丽的小丫头变成了一具漂亮的尸体。
但是,这个世界也通常存在一种悖论,那就是你越笃定什么,事情的结果越容易背道而驰。
这种现象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承认,也从来没有被付诸笔端,但却真实存在,就比如接下来的一幕。
邵辉目眦欲裂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年轻人,他发誓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
自己明明志在必得的一击,却偏偏被对方给挡住了。
这还不算,他只觉得自己的拳头宛如被钢铁钳制住了一样,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