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亲、叔、叔!”男子一字一顿,皮笑肉不笑道。
说完,他解开自己的外衣扣子,靠在沙发靠背上,冷冷盯着楚天,又看着贝微微,似乎在等她的解释。
楚天眼皮一番,心道,好么,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他脑筋极速转动,想着对策。
贝微微急忙道:“叔叔,他可能误会了,怕你们是……总之,他是我朋友,快放了他。”
“哼,朋友?男朋友还是普通朋友?”小胡子哼一声,故意道,“今天不说清楚,我是不可能放了他的。”
“男朋友又怎样,普通朋友又怎样?现在都啥年月了?别说你是她叔,就算是她亲爹也管不着!”楚天被压制着,憋得脸红脖子涨,青筋挑老高。
“死鸭子嘴硬!你要是她普通朋友还这么对待她,我就把你爪子剁下来。你要是她男朋友,我就把你鸟儿剁下来。你选一个吧……”
贝青松一脸轻松,解开脖子下的扣子,似笑非笑看着楚天。
“叔叔!”贝微微终于忍不下去,“你闹够没有?放开我朋友!”
说完,她用力去扒开那两人的手,把楚天解救出来。谁知这家伙,脑袋就像粘在桌上一样,就是不肯起来。
“楚天,你干嘛呢,快起来!”贝微微心累极了,叔叔和楚天,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别急,我都不急,你急啥?这位大叔,我两个都选,你看着办吧。”楚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过,弄了我,恐怕你要一世后悔哟。”
贝微微快气死了,一屁股坐下,却觉得楚天正在碰自己的胸,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这家伙,看是看不透他!
“哟呵!”贝青松哈哈一笑,仿佛听到世上最好听的笑话,“我说,我贝青松四十岁了,捅过天下过海,还真没谁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倒是说说看,我有什么可后悔的。”
说完,他又看着贝微微,一脸严肃道:“丫头,你想我今天放了这傻小子,没问题。但是你得跟我回家去!”
虽然严肃,话语中却带着祈求的口吻。
“我不,在这儿我挺好的。”贝微微一口回绝。
楚天道:“爷们,你啥可后悔的?耳朵拿来。”
贝青松被侄女儿呛了,心里愤懑不平,凑上前去,要听楚天说什么。如果他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今晚就打算真把这小子给剁了。
楚天凑他耳旁说了几句,贝青松脸『色』突变。
原本嘴上一抹小胡子,脸孔削瘦,相貌还算英挺不凡。可这一变,直接就狰狞了。
“你怎么知道?”他低声喝问,还不敢挑明了说,怕被别人知道的样子。
楚天嘿嘿一笑:“你两手一直不时按腰,难道不能说明问题么?最近你媳『妇』儿没少抱怨吧?嘿嘿……”
楚天这么鬼鬼一笑,直接让贝微微和其他两人哭笑不得。
贝青松的脸『色』更难看了,一拍桌子,差点跳起来:“你说什么?”
“瞅瞅,给我踩到痛脚了吧?要我说你这也不算啥事儿,扎两针,吃服『药』就好。”楚天脸继续贴在桌上。
贝青松抿嘴,坐回去,渐渐冷静下来:“差点给你这小赤佬骗到。”
“叔叔,那可不一定哟。我认识楚天蛮久了,知道他有这个本事的。”贝微微道,“如果、如果你真的……不妨试试看。”
贝青松坐不住了,他最疼侄女儿,也相信这丫头说的话。
思量几分钟,他起身道:“我们走!”
贝青松带人离开,楚天冲他背影吆喝:“哎,爷们儿,你只管把我贴桌上,不管拉下来?真没责任感……”
“走都走啦,快起来啦。”贝微微哭笑不得,今天见识到楚天的另一面,还真是胡搅蛮缠犯浑的很。
不过,她内心倒是感激楚天的这根混筋,若不是他,自己恐怕就被叔叔强行带走了。
楚天没拉起来,电话响了。贝微微接了,只听叔叔说:“把那小子带来。”
贝微微见楚天竖着耳朵听,便冲他做个无奈的手势,并把手机放在楚天脸跟前。
“哎哟喂,我起不来,脸贴桌上了。恐怕得这爷们来把我请起来……”楚天故意拿腔作势道。
五分钟后,贝青松气急败坏、风风火火回到蓝点酒吧。
他脸『色』铁青,两只手扳着楚天的脑袋,竟然真的把他从桌上请了起来。
十来分钟后,他们来到隔壁酒吧顶楼一间办公室。嗯,这里装饰的很像是ktv包间。不过楚天可以肯定,这些装饰品一定价值不菲。
后来他才知道,整条酒吧街都是贝青松的。
“这儿没人了,你说吧,怎么治?我丑话先说前头,倘若治不好,你就……”贝青松阴沉着脸。
“随你处置。”楚天道,“我知道,像你这种人都是手眼通天的。我们小老百姓斗不过你们……”
“少废话,开始吧,器械都给你准备好了。如果治好了,我会给你重酬。”贝青松道。
“哪敢啊,您只要别动不动把我贴桌上就成。”楚天酸唧唧道。
贝青松被气个半死,脸更青更狰狞了。
楚天指了指沙发,让贝青松去趴下。他拿消过毒的针,开始给他针灸。
他一边学习脑海中的施针方法,一边暗中调运灵水,浸润针头。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第一次扎针结束。
楚天放下针,洗了手,回来拍拍贝青松。
贝青松睡眼惺忪地醒过来,刚才实在太舒服,他居然睡着了。
“啊?这就好了?”贝青松问。
别管这小子针灸对他的病有没有用,可有一点,他很久没睡这么舒坦了,尽管只有半小时。
这么一来,贝青松对楚天的态度,不由自主好转,脸『色』阴转晴。
“不然呢?”楚天笑道,“你这病啊,主要是压力太大。甭管遇到啥事,别急。要是真烦闷,青山绿水的去走一走。你们有钱,去哪都去得了。”
“钱?呵呵……”贝青松苦笑,马上又收敛心思,严肃起来,“关于我的病,你要保密!还有,下一次治疗什么时间?”
“那得看我啥时候有空,这回我是来省城办事,马上就回去了。”楚天道,“下次治疗,恐怕你得自己跑一趟了。”
“什么?”贝青松还想摆谱,一看到楚天笑嘻嘻欠揍的脸,想起他贴桌上不肯起来的样子,便知道这小子说到做到,“好吧,我知道了。”
贝青松悻悻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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