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一愣,感觉那双原本娇弱的手臂,突然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大力,将他紧紧箍着。
徐娇娇抱的那么紧,仿佛一撒手,就会再也不见。
楚天没有迟疑,紧紧回抱着她,大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哄孩子一样:“别担心,这又不是世界末日,有我呢。”
徐娇娇的眼泪一下夺眶而出,却噗嗤笑出了声。她将下巴担在楚天肩膀上,叹口气道:“是呀,又不是世界末日。不过楚天,很抱歉,以后我们家不能继续收购你的海产了。”
她心里知道,虽然修路是村里的名义,可那个又穷又落后的小渔村,谁有能力还两百万的贷款?不管多低的利息,总是要还的。这一切,还不是落在楚天头上?
自己家对龙虾的需求,虽然并不能给楚天带来太大的暴利,一次却也有十几万的收入。没了这笔钱,以后他的压力得多大?
想到这些,徐娇娇又难过又愧疚,觉得自己仿佛亏欠楚天许多。
楚天哈哈一笑:“你在担心这些?没关系啊,我穷的时候,是你拉了我一把,现在该我回馈你了。你告诉你爸,别担心海鲜的供应。只要有我楚天在,你家的龙虾照旧。”
徐娇娇身一颤,挣脱楚天怀抱,微微抬起头,认认真真地凝视着他:“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一次十几万,两次十几万,或许对现在的楚天来说,尚可以承受。那么,三次五次呢?十次八次呢?
像她们家这种体量,可不是现如今的楚天能够想象的。那个卷走她爸爸钱款的合伙人,一次就带走了两千万!
就算楚天愿意无偿的供应,或者是暂时赊账,那么其他人呢?徐娇娇是知道的,楚天的龙虾,大部分都是收购自其他人。
不,不能这样。虽然楚天的提议,可以让徐家再坚持一段时间,可只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而已。
徐娇娇自认为,关于这些,她比楚天看的透彻。
“就这么定了。”楚天手顺着她的被滑下,最后停留在翘耸的『臀』上,并坏坏的使劲『摸』了一把,挤眉弄眼地笑。
外头传来嘈杂声,隔着厚重的包间门,还是传入她俩的耳朵里。
楚天眉头一皱:“你们城市里,也有素质那么差的人啊?”
徐娇娇哧道:“亏你现在还是‘大’老板,难道不知道素质从来和出身无关?我见多了老实本分遵纪守法的底层,也见多了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的二代三代。不过楚天,我……”
徐娇娇正要跟楚天好好说道说道,劝他打消那个念头,突然包间的门被人一把推开,一股刺鼻的酒气随着风冲进来。
门口是三四个混混模样的家伙,一看就知道是在这里玩,喝醉了。
他们撞开门,先是左右张望,发觉走错房间,便打算退出去。
这时,其中一个人,穿着花衬衫。他眼睛一瞟,看到站在茶几上的男女。尤其是那个大长腿,身材妖娆,容貌绝美的女孩,顿时口水哗啦啦。
他借着酒劲儿,嘿嘿笑着,歪歪扭扭走进来:“小妹妹,你叫什么呀?来陪哥哥唱歌呗。”
花衬衫伸手去抓徐娇娇的腿,却见眼前光影一晃,啪一声,他脑袋歪到一边,眼冒金星,路都走不稳,跌跌撞撞,一头栽进沙发里。
楚天收了腿,觉得自己像极了黄飞鸿:“河湾无影脚!”他嘿嘿一笑。
几个混混愣了一下,看看楚天,再看看趴在沙发上的花衬衫,一个个怒了。
“特么的,你小子欠收拾是不是?”
“敢在这儿跟哥几个动粗?哥今天就让你知道,啥叫大腿啥叫胳膊!”
几个人撸起袖子,满嘴喷着酒气,朝楚天扑了过去。楚天也不含糊,飞脚踹到一个人脸上,臭鞋底子在人脸上印了个清晰的印儿。
啪啪!
踢飞一个,他马上又弯下腰来,左右开弓,呼了另外两个人几巴掌。
楚天现在可是喝的三分醉了,对付这帮混混,手上的力气可是不小。那俩混混直接被打的一个嘴角流血,一个掉了颗牙。
俩人捂着脸,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最开始被踢飞的那个见势不妙,慌忙趁楚天不注意,夺门而出。
“啊~好刺激呀!”徐娇娇已经半醉,看到这场景,不但不害怕,反而兴奋地在桌上直跺脚,“楚天你太帅了!”
她一把搂住楚天的脖子,整个儿吊在他身上,花枝『乱』颤。
楚天打得很嗨,脚踩着一个混混,索『性』伸手抓了披风,盖住徐娇娇的头,两个躲在披风下,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花衬衫夺门而出之后,恍恍惚惚找不到方向。一阵风吹来,他晃了晃脑袋,总算找到自己包间的方向,一股脑冲过去。
门撞开,他气喘吁吁,看着坐在大包沙发里的那个瘦筋筋的男子,喊道:“城、城少,有人骂你!”
城少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黑黑瘦瘦,左右各座一比基尼美女,原本正玩的开心。冷不防被手下人这么一打搅,顿时寒下脸来。
“你特么瞎嚷嚷什么?”他抓起桌上的麦克风,朝那花衬衫丢去,砰一声砸中他的肚子。
那人捂着肚子,疼的龇牙咧嘴又不敢叫。
“说,怎么回事!”城少问。
那人道:“有个乡下来的混小子,骂了您,我们哥几个听不下去,就去跟他理论,结果……结果被打了。”
“艹!”城少骂完又忍不住笑了,他拿了一颗烟,旁边一女的主动给他点上。
吸了一口之后,城少靠在沙发靠背上,“我说你们几个,太没出息了,被揍就是被揍,干嘛扯我?不过,敢动我的人,我倒也真的得去会会他。”
说完,他起身,身边呼啦啦五六个年轻男子也跟了上去。
一群人气势汹汹浩浩『荡』『荡』,在花衬衫的带领下,来到楚天所在的包间。
砰!
包间门被踹开,楚天这才懒洋洋,扯下罩着脑袋披风,脸上都是红唇印子。
“谁啊,这么没礼貌,进门前不知道敲门?”楚天不爽地质问。
城少低头看了一眼,俩手下还在地上给人当垫脚石呢。披风下头,似乎还有一个女人。
看到楚天,他禁不住冷笑:“哪个犄角旮旯跑出来的跳蚤,也敢在我于乐城跟前摆谱了?”
披风下的人,听到这个名字,身体不由自主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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