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拿了手机,跑去医务室拿『药』。
火车上『药』品倒也算齐全,不过医务室的人说:“干嘛在火车上堕胎?”
楚天一愣,才知道女孩给他开的是堕胎『药』。
他一开始挺生气,后来琢磨了一下,觉得女孩的做法虽然大胆无情,却是对的。
这种环境下,无法保障母子安危,两害相权取其轻,只能保大人。
楚天拿着『药』,感觉沉甸甸的。他回到卧铺,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回各自铺位,倒是那对男女大夫,正在这里照料母子。
看楚天回来,女孩便道:“给你姐姐喂『药』吧。”
楚天眉头皱着,低头看了一眼痛苦不堪的女人,道:“大姐,你要吃么?”
从他深沉的眼光,女人看出什么,慌忙摇头:“不,我不吃这『药』!这个孩子是我的命,我要生下她来!”
女孩柔声劝慰:“大姐,这『药』你若不吃,会没命的。虽然这个孩子没了很可惜,可以后还会有啊~”
灯光照在她脸上,非常柔和,一如她的声音。
女人拼命摇头:“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别骗我好么?这个孩子不能掉,不能掉啊!”
小宝被与女孩一起的男子抱着哄着,此时怔怔地望着母亲,突然说道:“我不要妈妈死,也不要妹妹死。”
一瞬间,女孩仿佛被戳中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竟然眼睛一红,落泪了。
楚天想了想,毅然道:“大姐,那就不吃,来,喝点水。”
女孩阻拦他,严厉斥责:“你这是对他人生命的极大不负责任!”
“可是他人也有选择的权利,而且我有把握保住孩子的命!”楚天争辩。
她俩的争论,把刚刚睡下的乘客们又吵了起来,大家围观,劝说。
可两个人越说越激烈,与女孩同行的男子拉住女孩:“算了薇薇,人家的事我们不要多管,走吧,回自己车厢。”
“不!他没权利,他说她俩是姐弟,根本就是胡扯!”女孩较真道,“我们要是走了,谁管她们母子?”
“姑娘,我承认我不是她弟弟,但是我却能救她。我知道你是好心,也不要不信任他人吧?”楚天道。
“小伙子,人命关天咧,你可不要瞎胡闹。”
“就是啊小伙子,人家是专科大夫,都没办法救治,你凭啥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帮腔,虽然是为那女人好,却也带给楚天相当大的压力。
他虽然有保胎的秘方,可这里是火车上,手头没有任何『药』材,空有方子无用武之地。
唯一能依靠的,就是灵水。他唯一寄托希望的,也只有灵水。
但他相信,这灵水即然能治好很多『毛』病,也一定有力量挽救那个没见过这世界的胎儿。
他顶着巨大的压力,不去反驳女孩和众人言论,只低头问女人:“大姐,你相信我吗?”
女人点头:“只要能保住我的孩子,我什么都愿意!”
她莫名对楚天有好感,从上车开始,就很信任这个外表朴实的男孩子。
楚天说:“好,你先喝点水,尽量多喝点。”
女人在那女孩悲切的眼神中喝下半瓶水,虽然水是冷的,她却觉得很舒服。仿佛有一股暖流从咽喉扩散,进入她全身的血管。下面的疼痛缓解不少,血似乎也止住。
楚天又给她推拿按摩,一边轻声细语宽慰她的心:“不要紧张,睡一觉就好。”
旁边那女孩,以及围观的人们,都在摇头,觉得那女人今晚可能会死在车上。
女孩更是无语,甚至准备打电话报警。
可是神奇的一幕是,在楚天的推拿按摩下,女人的血居然真的止住了!
她不在呻『吟』,渐渐进入梦乡。楚天帮她盖上被子,照顾了她一夜。
人们自然撑不住,纷纷回去睡觉,都想着第二天一早,会看到一尸两命的惨景。
那个身为『妇』科医生的女孩,没有走开,也一直守在这里。但是她越来越惊愕,因为期间女人并未发生任何异象,甚至在不停地好转。
这当然是最好的,但女孩好奇,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的?中医、推拿,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她开始后悔,自责,自己差点害了那个女人,害了一个未出生的宝宝。而楚天,这个被她责骂的人,居然挽救了这么危险的孕『妇』。
清晨八点钟,三林车站到了。列车长早就联系医院,火车一到站,立刻就有医护人员冲上车,把母子接走。
但是在救护车上,随车的医生对母亲一番检查,非常意外:“情况很正常嘛,胎儿胎位也很正。怎么会大出血呢?”
医生看到那么多被血浸红的床单,知道出血量不小。正因如此,她们才会震惊。
楚天下了车,女孩则在下一站下车。
下车前,女孩叫住他:“这位先生,昨晚的事很抱歉,同时也很感谢你。请问我能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楚天哈哈一笑,神容有些疲倦,拎着行李回头道:“你不是有我电话吗?”
说完,他拎着行李下了车。
楚天不知道,在背后,一整节车厢的人都在议论他。
“这小伙子能耐大咧!”
“隐士高人!”
“中医还是比西医靠谱,我就说么,老祖宗的东西能差了?”
那一对中年夫『妇』,也在三林站下车,她们不远不近跟着楚天。
楚天早就发现了,只当不知道。
他拎着行李,在车站前一座不错的酒店开了个房,暂时住下。
虽然来到三林,但是距离他的目的地三水镇还有一段路程,而且他要先熟悉周围的环境,才好做别的打算。
出门吃饭时,楚天发现,那对夫妻居然也在这里开了个房间休息。
“嘿嘿,小兄弟。”男的看到楚天,便笑嘻嘻凑上来,“抽根烟啊。”
“不用,谢谢。”楚天冷冰冰地说,他对这男子有着说不出的厌恶,如果他没猜错,那对小情侣的钱包,应该就在他身上。
男子嘿嘿地讪笑:“我看你也是个富贵人,而且还是个能人,会看病咧。”
“干嘛?你得了绝症?”楚天嘲讽地问。
男子一囧,并不生气,或者说他不敢生气。
“不是我,我……我娃。”他说着,叹了口气。
楚天去旁边超市买水买烟,听超市老板口音,竟然和那男子有几分相像。
“老板,麻烦打听个事,你知道蟾酥不?”楚天付款时,随口问那老板。
老板摇头,忙着收完钱看电视剧。
跟在楚天身旁的男子,却突然问:“你找蟾酥做啥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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