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谈举止淳朴中透着机灵劲儿,笑容真诚眼神明亮,像楚天这样的人,谁和他交流都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许晋民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今天就占你这个便宜咯,呵呵呵!”
“哈,这有啥。等往后,我请你去我家吃饭,我家的饭菜比这还香呢。”楚天这话可不是吹牛,他把菜地里最好的蔬菜,都拿来供给自家人吃。
楚爸楚妈吃了这菜,简直是步履轻盈身轻如燕,都觉得自己仿佛年轻了四五岁。
许志雄也忙对父亲说:“爸是真的,楚大哥家的饭菜真的特别特别香,尤其是那个小青菜。”
说起小青菜,他又忍不住吧嗒一下嘴。
这倒是令许晋民更好奇了,他和楚天等人一边走入包间,一边道:“小楚啊,你可真行!我儿子从下生那一天起,就是出了名的挑嘴娃。你可不知道,我家有个很出名的比喻,他小时候喂他吃饭,那就跟瓦工糊墙似的,得硬用勺子塞到嘴里再堵住嘴。”
“哈哈,还有这么不爱吃的娃!”楚天大笑。
大家坐在舒服的包间里,屋内的温度正合适,穿着薄薄的衬衫,不冷不热。偌大的圆桌,五个人敞开坐。那司机也是非常兴奋,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真正在这种档次的饭店里吃饭呢,以前最多是在大厅坐等吃盒饭。
没多久,饭菜上来了。香喷喷的卤蛋,全是土鸡蛋卤制而成。绿油油的炒青菜,是今天早上刚从楚天那里进的货。那一盆鸡汤,就像牛『奶』一样白润,看得人食欲旺盛。
“哎呀,这可真是满室生香啊!”许晋民满足地叹口气,“我老早听人说,滨江出了个很有特『色』的饭店,今天来了,果然是不负盛名啊!”
“来来,别客气,这里的所有食材,都是我的生态园专供的,别处吃不到。”楚天笑道。
他学着李万富、朱麟他们的样子,也给自己的蔬菜大棚起了个洋气儿的名字——雏鹰生态园。
当然啦,大棚还是那个大棚,嘻嘻。
“哟,是么?那我得尝尝!”许晋民动筷子,吃了一口,顿觉的自己以前吃的都是啥啊,蜡嘛?这才是菜,这才是蛋,这才是肉啊!
大家吃吃喝喝,当然喝的都是无酒精的饮料,气氛倒也融洽。
楚天虽然有心结识许晋民,却也没有攀龙附凤的意图,只是当作多了一个朋友而已。
岂不知正因如此,许晋民才越发欣赏这个来自县城下面小渔村的年轻人。正直中透着精明,能自强自立,也能带动他人。国家倘若这种年轻人更多一些,还愁不富强嘛?
他们这包间吃的爽嗨,另一个包间气氛更加浓郁。
哦不对,应该用疯狂来形容才是。
这包间里,是一群年轻人,二十来个,因为座位不够,还添了一张桌子。
因为装饰风格和饭店定位的缘故,这里的包间更倾向于文雅,可这帮年轻人,硬『逼』着大堂经理给临时加装了镭『射』旋转灯,硬生生把这文雅的包间,给改装成了ktv包房。
这帮年轻人,红的白的啤的一通『乱』灌,灌完了就开始疯。疯狂的中心,是一个留着圆寸,身高约『摸』一米八左右的年轻人。
他穿着打扮看似简约,实际上这一身都是国际知名品牌古驰,上下加起来,怕是有十来万。
这年轻人眼神桀骜不驯,左耳朵钉着一枚黑『色』的骷髅耳钉,格外显眼。耳垂后,还有两只『露』着尖牙的蝙蝠,那是吸血鬼的标记。
猛不丁看,你会以为他画着烟熏妆,其实那是黑眼圈,纵欲过度,作息不规律导致。
这小伙儿其实眉眼挺俊朗的,就是那做派……正经人看了都会皱眉头。再看他身边围绕的红男绿女,那男的一个个花臂黄『毛』,女的袒·胸·『露』·『乳』,媚态百生,想也知道他的圈子都是什么人。
关键还在于,这些人家里可都是富二代,最穷的那个,也在本地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超市。就这样一帮人,把那年轻人众星拱月一般给围起来,当活佛一样崇拜着。
他们自带的音响里,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像洪水一样宣泄而出,刺激着每一个人的耳膜和神经。
传菜的服务员,进出这间包房,都得皱着眉头,出来时都觉得耳朵嗡鸣,像要聋掉一样。
“妈呀,这里都是什么人啊?”俩服务员在走廊相遇,提及那个包厢,都禁不住暗暗摇头。
这里的都是爷,哪个都不是他们升斗小民能得罪得起的。
“我听说,这位可是咱们市新晋首富家的儿子。以前不是徐氏企业最牛掰嘛?现在又多了一个高科技企业,说是啥银河it通讯的,咱们地区,好像很多单位用的系统都是他们做的。”其中一个服务员,显然消息灵通一些,“这位就是那家的独生子。”
“难怪,这么牛『逼』,你知道他们今天消费了多少钱了吗?”另一个服务员瞪大眼,悄声悄气地伸出一根手指,“一万三!”
“我擦~赶上我仨月工资了,啧啧,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要扔啊!”
俩人一边摇头感慨命运不公,一边继续准备上菜撤盘子。
楚天这个包间内,气氛还是那么的和谐融洽。他和许晋民探讨了很多事情,其中一项就是关于农民如何发家致富。
“小楚啊,你的见解很独特,很不错。”许晋民赞许地点头,“我没想到,我是真没想到,现在农村的年轻人,能有这样的见识。怪我,我把你们看扁了啊!”
他这番话,说的可是真心实意,楚天禁不住对他更加敬佩。
“您说的这是啥话,像许叔叔这么忙碌的人,眼界、圈子,和我们不一样,不知道这些情况也是正常的。”楚天道,“不过您看,现在您不就知道了?”
“哈哈,也对,也对!”许晋民大笑。
楚楚吃喝一顿,想去厕所了,悄悄和哥哥说了一声,便起身出门。
走出包间,她顿时觉得耳朵要聋掉了。正对门的包间,那么好的隔音效果,都无法阻挡那震耳欲聋的旋律。
“妈呀,福满楼怎么会有这样的客人啊?”她眉头一皱,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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