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贯诧异了,却又为自己从前的下属担忧:“不会有坑吧?”
“不会。”小果肯定道。
小果摇头:“要不是金哥, 我还没法辞职,就算辞职也要赔一大笔钱。”
“你现在过得不错就好。不过我看乔逆那性子,也是不太好相与的, 你在他手下, 要多留点心。”
闲聊几十分钟后便到了中午,金满贯看了眼腕表说:“我送你回去吧。”
小果抿唇一笑。
十几分钟后,金满贯驱车将她带到离体育馆不远的商场咖啡厅。
塔星, 乔哥,金满贯很快将这两个名称与昨天与他找谈话的青年联系起来,失笑道:“你该不会也是来劝我加入塔星的吧?”
“当然不是。”小果说, “金哥以前对我多有照拂,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现在挺好的。”
“你怎么在这里?”金满贯问。
“我现在在塔星, 是乔哥的助理。”小果啜了一口香甜的焦糖玛奇朵。
金满贯刚要离开, 被一道娇脆的女声叫住,他回头诧异地望着小果。
金满贯叹道:“岑兴那性子, 让你受委屈了。”
金满贯下意识维护自己的艺人,“岑兴的脾气我知道,用不着你来置喙。”
“如果岑兴仅仅是脾气不好,我不会来找金先生谈话。但他个人品性实在令人担忧,我是怕他拖累您,特来提醒。”
小果欲言又止,眼睛往咖啡厅外瞟去, 忽然一亮, 咧嘴笑道:“乔哥!”
金满贯无奈地剜小果一眼,还说不是来当说客的。
小果俏皮地吐了一下舌尖,“抱歉啦。”
“别急, 我说的并不是要您来塔星工作的事,虽然我很希望如此。”乔逆朝服务员招手,要了一杯拿铁,开门见山道,“金先生这些年应该已经察觉了吧,岑兴已经脱离你的掌控。”
“什么意思?”金满贯蹙眉。
乔逆不疾不徐道:“在娱乐圈,这种事也是很常见的,一个明星火了,脾气也会跟着变大。”
“我带了岑兴十年,他的品性我很了解。”
乔逆拿出手机给他看自己昨晚拍到的证据,以及严禛派人调查后拿到的各种证据。
金满贯脸色骤变,额角青筋凸起,双手倏地握紧,因为太过用力,竟让桌面隐隐发颤。他近乎癫狂地翻看证据,半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这是假的。”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乔逆说,“但这是事实,岑兴从两年前就开始吸毒了。”
小果也是第一次知道此事,震惊过后整理出自己曾经发现的蛛丝马迹:“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演唱会之前,岑兴失踪了整整三个小时。好不容易在卫生间找到他,他的身上都是烟味,地上还有一只针管。我问他这是什么?他说是安抚情绪的药,我当时没有多想,金哥,对不起,当时我就应该告诉你的。”
金满贯脸色铁青,铁证如山,他想不相信都不行。
乔逆继续道:“金先生,你来不来塔星并非最要紧之事,如今当务之急是,你必须离开岑兴,否则你一定会被他拖累。”
金满贯却道:“我会让他戒毒。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你为什么要调查这件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一连串的问题,乔逆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真的觉得岑兴能戒毒?”
不待金满贯作答,他紧接着道:“也许一个意志坚定的人能够戒毒成功,但岑兴我想你比我了解他,他是不可能成功的。我说他是一棵歪脖子树,并非信口雌黄。我知道你带了他十年,一时之间难以决断,然而世上有些事当断则断,不断则乱。”
金满贯沉默了,到底无法立即作出决断,恳求道:“我希望你能给岑兴一点时间。”
乔逆摇头叹息:“金先生,不是我绝情,而是我之前做了一个预言之梦。”
“预言?”
“在梦里,岑兴吸毒被曝光,他逃走了。但他欠下了巨额债款,高利贷找不到岑兴就找到了你,他们打折了你的一双手,还让你的妻儿……”
乔逆适时打住,未尽之言,无需说明已然明了。
打蛇打七寸,妻儿就是金满贯的软肋,他霎时僵住了,喃喃问:“……欠债?岑兴欠了多少债?”
“据调查,有一亿。”
一亿?!金满贯如被当头棒喝,眼前一黑。一亿的赌债,就是他的家产全部加起来,都没有一亿的一半。
接下来已经无需乔逆多言,他带着小果回体育馆。
小果忐忑地问:“乔哥,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乔逆笑道:“我不是说了,我做了一个预言之梦。”
小果是个唯物主义者,但对于乔逆说的话,她居然深信不疑,崇拜道:“乔哥你好厉害。”
乔逆:“傻丫头。”
小果脸红如苹果,这才明白乔逆是逗自己玩的。
下午节目突然暂停录制,策划人将导演叫去谈话。
这策划人是是个精明能干的中年女beta,同时是节目组合作的视频网站的副总,节目组除了导演便是这位策划人的话语权最高。
也不知他们谈了什么,导演回来后,面色凝重,深深地看了一眼导师组。dance导师与rap导师不明所以,唯有岑兴心中生出惶恐,他故作自然地去跟导演搭话:“怎么忽然暂停录制了?”
导演别有深意地说:“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岑兴干笑:“什么老鼠屎?”他绝不认为那是说自己。
导演却径直去忙了。
练习生们面面相觑,回练习室继续排练,边窃窃私语。
这一暂停就是三天,所有人都知道不对劲,然而除了乔逆与导演一干人等,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金满贯终于作出决断,向公司递上辞呈。岑兴听闻慌里慌张回公司,惊愕地问:“金哥,你这是做什么?”
金满贯望着自己带了十年的艺人,心中不是没有不舍与悲苦,然而想到岑兴隐瞒自己吸毒,欠下巨额赌债。如果被曝光逃跑,就算进了警局,也难保那些高利贷狗急跳墙,逮住他这个经纪人还债。唯有与岑兴划清界限,才能保住金满贯自己的前途以及妻儿的安全。
他知道乔逆之所以没有立即曝光岑兴,是在给他时间。他感激乔逆的用心,这是最好的选择。
金满贯对岑兴叹道:“你想要的荣誉都已经得到,我再也给不了你什么。以后你好自为之。”
他心中很清楚,岑兴恐怕没有以后了。
岑兴不可置信地问:“金哥,你这是为什么?难道你嫌公司给你的待遇不好?还是因为我跟田瑶的关系,我立马跟田瑶断了。”
说到田瑶,金满贯觉得挺对不住这个omega,田瑶是自己挖来的,却在不知不觉中被岑兴带坏,他不确定田瑶知不知道岑兴吸毒,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金满贯坚决离开,公司留不住,岑兴也留不住,只得放他走。当晚,金满贯在微博发布了声明,表示已经跟岑兴一刀两断。
通常经纪人与艺人闹翻之后才会用一刀两断这个词,网友们纷纷猜测他们是不是私底下发生了难以挽回的矛盾。
岑兴也没想到金满贯竟会如此决绝,不过他并无伤怀,顶多可惜。回想这十年,金满贯能给自己的都给自己了,也不算太亏。况且他早就不爽金满贯太过严苛的处事风格,他想着断了也好,再也不用受金满贯摆布。
这只是开始,紧接着岑兴一到体育馆就接到副导演的通知,他被“解雇”了。
岑兴脸色冷得快滴出水:“你说什么?”
“抱歉,这是节目组一致的决定。”副导演耸耸肩,没有半分抱歉的模样。
岑兴面孔几近狰狞,低声咆哮:“你们这是违约!”
“违约金我们会赔偿的。”
“你们现在把我换掉,哪有赔偿那么简单?你们必须对外宣称是你们违约。”
岑兴是节目组官宣的vocal导师,现在将他换掉,粉丝们会怎么想?如果处理不当,他的名誉必将受损。
副导演已然从导演那里得知实情,他胆子不像导演那么大,对岑兴还算客气地笑笑:“当然。”
话是这样说,但实际上《星光璀璨》官博在宣称此事的时候,只是模凌两可地表示,因为某种不得已的缘由,节目暂停录制,vocal导师会重新选人。
网友们只是小小地议论一番,便将此事丢到九霄云外。岑兴的粉丝不干了,大举诘问攻伐《星光璀璨》官博,凭什么要将我们爱豆换掉,你让他颜面何存??
岑兴心中憋屈,偏要故作云淡风轻,说是因为身体不适退出《星光璀璨》,让粉丝们不要多想。
如果他想息事宁人,也就不会画蛇添足的让粉丝们不要多想,这分明是鼓励粉丝多想。况且《星光璀璨》又给不出正经的理由,实在让人难以不多想。
因此岑兴的粉丝对节目组的口诛笔伐越发激愤,而节目组只是沉默。
乔逆看在眼里,心想这群粉丝还是太天真了。节目组不需要任何解释,铁证如山就是最好的反转。
不明就里的练习生们也都齐刷刷地懵了,虽然他们对这位vocal导师的德行报以质疑,却没想到会被辞退,议论声从宣布暂停录制后就没有停过。
涂莓趾高气昂地对田瑶说:“你的靠山没有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众人:“……”小草莓真辣。
田瑶脸皮涨红,愤而离去,到卫生间委委屈屈给岑兴打电话:“岑哥,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岑兴烦躁道:“我他妈也你去问问导演,他们到底有什么毛病,突然就把我换了。”
田瑶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练习生,哪敢去问导演的想法,支支吾吾给不出回答。岑兴冷笑:“我是白疼你了。”
语毕,无半分怜惜地挂断电话。
金满贯离职,岑兴也靠不住,田瑶但觉前路无光,不禁掉下泪来。
另一边,岑兴狂躁得整宿难眠,回想迄今为止的种种,只觉最近好像被霉神光顾了一样。倒霉之事一件接着一件,不带让他喘口气的。
他是个实打实的唯物主义者,此时却不由得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德行有亏触怒了神灵?
紧接着他又否认,不会的,这个世上比他垃圾混账的人多的是,他们都没有受到惩罚,凭什么只有他遭此“无妄之灾”?
惴惴不安中,岑兴的毒瘾上来,他翻出粉末,到卫生间小心翼翼地凑近鼻尖,忘情地用鼻孔吸食这极乐药物,只有它可以让他忘却一切忧愁烦恼。
正当此时,客房门轰隆一声巨响,杂沓的脚步声迅速逼近卫生间。岑兴猛然回神,还未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便被两名警察扭住胳膊:“别动!警察!”
岑兴如遭雷击,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哆嗦:“不是……不是……”却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的罪行被抓个正着,再多的解释已经无济于事。
#岑兴吸毒被捕#一夜之间成为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新闻。
网友们震惊的同时不由得联想到《星光璀璨》忽然将岑兴换下,却对原因讳莫如深,现在他们全都明白了。而岑兴的粉丝们没再发出只言片语,集体沉默。
可见无论在哪个世界,吸毒都是一件自毁前程、极其恶劣的事。
体育馆的练习生们也在热切讨论此事,唏嘘的同时,看向田瑶的目光充满了揣测,甚至有人直接问田瑶:“你知道岑兴吸毒吗?”
田瑶脸色惨白,颤抖不止,竟直接晕了过去。都说omega身娇体弱,田瑶可谓是像这一特质发挥到了极致。这一倒,便是一病不起,无法继续参加比赛,临时经纪人宣布他遗憾退出选秀。
至此,《星光璀璨》的omega,只剩下涂莓一人。别人以为涂莓会兴奋得手舞足蹈,毕竟他跟田瑶平日里处处针锋相对,田瑶退出选秀,最大的利益获得者是涂莓。
涂莓却没有表现出开心的样子,在跟乔逆一起吃饭时,他说:“其实那个田瑶挺可怜的。”
正因为都是omega才了解彼此处境的难处,特别是在娱乐圈,omega若是没有任何靠山,也没有任何依附,真的很难混下去。
乔逆深表赞同,他自己不也是,想要经济独立,背后依靠的还是严禛与严家,甚至花恋蝶也是他重要的靠山。
“我还以为你很讨厌田瑶。”乔逆笑道。
涂莓撇撇嘴:“我讨厌他,与我可怜他又不相悖。”
“你想怎么做?”
涂莓没有立时回答,蹙着眉头若有所思。
岑兴吸毒,vocal导师必须换人,让导演十分心烦。加上田瑶要退赛,更是让他烦上加烦。练习生多的是,但omega练习生,只有这么两个,骤然少了一个,上哪去再找一个。
这时,涂莓找到导演说:“我可以让田瑶回来。”
导演眼不瞎,他自然看得出,这两位omega平时很不对付,涂莓如此说,当真出乎他的意料。
田瑶的病并不严重,他只是心理压力太大,自觉孤身凄苦,在这娱乐圈举目无亲,又无依傍,更无名气,以后还不知会怎样呢。
他当初答应当岑兴的情人,不过是为了有个依靠,结果岑兴如此不堪用。当然,他可以继续找情人,他最大的优势便是自己的性别,然而这样并非长久之计,况且他讨厌别人用有色目光看他,好像他的价值只有身体。
他在医院的病床上唉声叹气,正当此时,病房门开,他抬头看去,秀气脸蛋微微扭曲:“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
涂莓昂着下巴,轻蔑地冷哼一声:“就算我是来看你笑话,你能拿我怎么办?”
田瑶怒道:“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医院是你家的吗?你让我滚我就滚?”涂莓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都说omega身娇体弱,我却不这么认为,我就健康得很。你这么容易就晕倒,真是给我们omega丢脸。”
田瑶气到几乎再次晕厥,却又听涂莓说:“多大点事啊,就把你吓成这样,跟你又没关系,难道你也吸毒?”
“我当然没有!”田瑶羞怒,他要是知道岑兴吸毒,才不会上他这搜破了底的船,现在他就两个字,后悔。
“既然跟你没关系,你就别病歪歪的躺在这里了,赶紧回节目组。不然这选秀可就是我一个人的天下了,你咽得下这口气吗?”
这激将法果然有用,田瑶眼中并射出愤怒的光芒,俄而才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惊疑不定地看着涂莓。
涂莓高傲地扭过脸,施施然站起来离开病房:“快点好起来吧你。”
两天后,田瑶身体大好,雄赳赳气昂昂地回了节目组。他跟涂莓仍然不对付,两人说了没几句就针锋相对。但在乔逆看了看来,他们的关系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心中颇感欣慰。
在这个时代,这样的娱乐圈,omega身为弱势群体,若能互相帮扶,那境况将会大为不同。
涂莓问田瑶:“厕纸是不是你拿走的?”
这次田瑶爽快地承认:“是我。”
涂莓抓着田瑶的肩膀咬牙切齿发狂:“果然是你!”
“你不也打了我一巴掌,扯平了。”
两个omega怒目相对,须臾,却又各自翘起唇角,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vocal导师确定人选,选秀重新开始录制,步入正轨。
乔逆每一场的表演,既算不上惊艳,也算不上平庸,正常发挥罢了。即便如此,毕竟当了爱豆五年,他专业能力远超在场大半练习生。
因为知道出道位已经内定,他抱着多晋级一次就是赚到的想法,心态非常平稳。他这游刃有余的样子让其他练习生非常艳羡,觉得他是胜券在握。
唯有那几个知道自己被内定的练习生悄然打响警钟,平时若有似无地就会找乔逆的茬,说他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竭力打击他的信心。
乔逆简直要气笑了,不过转念一想:怪自己太优秀。
优秀的人总会招来嫉妒,如果他被打击到了那才是正中下招,因此他的表演依然四平八稳,平时该干嘛就干嘛,吃好喝好睡好,精神奕奕,容光焕发,每天都脸颊红润有光泽,与人谈笑风生。将找他茬的人气个够呛。
晚间他跟严禛视频电话,说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兴致盎然道:“这才刚开始呢,就互相倾轧。不过挺好玩的。”
严禛笑了:“你开心就好。”
乔逆当然开心了,尽管娱乐圈乱,还有很多勾心斗角,但果然还是娱乐圈最适合他,会让他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又聊了几句,乔逆便要挂断,严禛忽然说:“我们有好些天没见了。”
“这不是见了吗?”
“我想闻你的信息素。”
乔逆:“……这都深更半夜了,我可不回去。”
“那就让我解解馋。”严禛哄道。
“怎么让你解解馋?”乔逆心惊胆战地问。
严禛微微一笑:“把你的睡衣撩起来。”
乔逆:“……”
“乖,让我看一眼你的腰。”
乔逆耳尖微红,羞耻之中透着一点兴奋,他心想不过是看腰,都是男人,怕什么,于是他撩起卡通睡衣。
青年白得发光的腹部,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脐眼小巧精致,腰线劲瘦柔韧。
严禛眸色深邃,这一把好腰他用双手丈量过数回,盈盈一握莫过于此。
他喉结上下一滚,磁性的嗓音低低响起:“再撩高一点。”
再撩高,看到的就不是一点,而是“两点”了。
乔逆羞怒道:“你别得寸进尺。”
严禛说:“又不是没看过,还……”唇角微挑,尽在不言中。
这样那样的回忆袭来,乔逆脸红如火烧云:“不跟你说了,我挂了!”
乔逆懊恼,在严禛提出过分要求的时候就该拒绝的。什么都是男人,严禛是alpha,而他是omega,ao之间哪有纯洁的友谊?
而且他跟严禛从第一次见面就……
乔逆抱着枕头滚来滚去,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然而收效甚微。
到最后,他辗转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梦里全都是酒吧那一晚……
翌日,乔逆打着哈欠起了个早,进行日常选秀练习。
他精神不济,在练习室排练时走了神,舞蹈动作不到位,被dance导师提了两句。有几名练习生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乔逆很快纠正,并以高难度舞蹈动作获得导师的夸奖。
那几人:“……”他是存心的吧?
午餐时,小果端着餐盘坐到乔逆对面,悄声问:“乔哥,要去帮你问问金哥的意思吗?”
金满贯离开原来的公司后,还未给乔逆回应,他点点头,让小果去探探口风也好。
这口风来得很快,吃完饭就给探出来了,小果满脸复杂:“金哥说,只要你能拿到这季选秀的出道位,他就当你的经纪人。”
乔逆:“……”我只是一条咸鱼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严禛:他的腰,跳肚皮舞应该很好看。
乔逆:……跳你个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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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哥。”
乔逆在金满贯对面坐下,“别怪小果,是我让她来拖住你的。”
金满贯道:“我觉得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小果噗嗤一笑:“金哥你才见他一面, 等你跟他多相处一段时间, 你就知道乔哥是一个很好的人。而且你知道他给我的薪资是多少吗?是在你这里的1.5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