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带人查了沈似恋最近的动向,果真发现她和何书言来往密切。
难保这两人不会对唐小晚有什么歹心。
女人的嫉妒心,不可小觑。
天还没彻底亮之前,御景炎带人赶往她们绑架唐小晚的废旧工厂。
在途中却接到了陌生电话……
“少爷,是你的私人号。”季北掏出男人的手机。
御景炎私人号码只有贴身的人才知道,还以为是唐小晚打来的,他抑制住心底的激动,接过手机。
“唐小晚!你去哪了?”
对方一阵静默,许久后沙哑着嗓音缓缓道:“是我……”
沈似恋的心,此刻就像是被人切成片丢入了冰窟一样,冷得她脚底发寒。
她连夜逃亡,好不容易才借到手机给他打通电话,却听到他最关注的人,不是她。
“你是谁?”
沈似恋嗓音沙哑的厉害,根本难以分辨是谁,何况听到声音不是唐小晚,男人便没了兴趣。
可对于刚死里逃生的沈似恋来说,这三个字犹如冰杵戳进心脏,彻骨的寒意。
御景炎没耐心去理会她的暗自神伤,把手机丢给了季北。
季北听出了女声:“是沈小姐……”
沈似恋回过神,忙劝季北阻止御景炎去救唐小晚,把何书言伙同其他人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事如实告知。
可查了一夜终于找到是谁干的,对于御景炎来说,不管是谁想要置他于死地,他都要去!
沈似恋失魂落魄的挂了电话,递交给对方,心不在焉的道谢后离开了。
这里是哪,对于一个出门只需要司机带路的她来说,根本不知道。
跑了一夜,她鞋子也丢了,浑身脏兮兮的,不知道黑夜中摔跤多少次。
她平常那么高傲,那么注重形象,此刻狼狈的她成为清早路人眼中的笑柄。
她记不得家里人的号码,又没有可联系的人,唯一能够烂熟于心的电话,是御景炎的私人号。
可惜刚才他连有耐心听完她的话都没有。
沈似恋受不了路人看她时一脸怪异的表情,小跑进巷子里,靠着墙缓缓蹲下身。
连夜逃跑,她不敢有一丝松懈,此刻又饿又困,疲惫不堪。
看着路边热气腾腾的早餐,沈似恋忍着饥饿,她从来没觉得那些曾经看不起的食物,会有一天让她这么渴望。
“小姑娘,饿了吧?”
对门有一户头发花白的老头,正朝她招手:“我刚做好早餐,进来吃一点?”
沈似恋没好意思答应,倔强的摇了摇头。
没过多久,那位老头拿了个包子递给她。
沈似恋抬头看看他,老头和蔼一笑:“吃吧,热乎着呢。”
“我不是要饭的,我只是……”沈似恋仅存的高傲,最后在饥肠辘
辘下,变得粉碎。
“吃吧。”
老头把包子塞到她手上,怕她尴尬,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沈似恋目送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包子,鼻头泛酸,也不顾此刻手上多脏,狼吞虎咽的咬着包子。
饥饿的沈似恋,第一次觉得包子竟比那些山珍海味还要美味,只是吃的太急,噎住了。
老头坐在餐桌前,又朝她招了招手。
这次沈似恋不再高傲,慢腾腾的站起身,向他走去。
“我是个独居老人,平常没什么人来往,坐下来,也算陪陪我这个老头子了。”
沈似恋不好拒绝,但接触惯了上流社会的她,看了眼桌上的饭菜,比他们家佣人的伙食都差。
眼底的鄙夷稍纵即逝,此刻落魄得连佣人都不如,有的吃,能填饱肚子已经很不错了。
正当她坐下准备吃时,老头突然站起身,关上了门,沈似恋疑惑间,老头转过邪恶的脸。
她瞬间警惕的站起身,“对不起,打扰了……”
沈似恋慌忙朝门口走,可老头堵在那,似乎一开始就在等待她自动走进来。
“吃了我的东西,你还想跑?”
“你、你想干什么?”沈似恋慌了,看着老头一步步逼近,她像个缩小的羔羊往后躲。
“老头我一把年纪了,不会对你做什么,不过能把你卖个好价钱。”说着,老头色眯眯的打量她:“身材和脸蛋都不错,刘四一定能看上。”
沈似恋退无可退:“我是滨城沈家二小姐,你敢动我一根头发,我爸爸绝不会放过你!”
“沈家?”老头冷笑:“小丫头,被我盯上,不管你是沈家还是皇家,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语罢,老头眼神锋利的一眯,拿起桌上准备好的茶水,捏住沈似恋双颊,强行灌下去。
逃了一夜的沈似恋哪有什么力气跟他斗,只挣扎了两下,便浑身无力了。
她虚弱的倒在地上,迷迷糊糊的看着老头色眯眯的蹲下身,苍老的手伸向她……
救命!
谁能来救救她……
老头拿起绳子打算把她绑起来,突然门被人撞开,几个黑衣人破门而入。
在沈似恋迷糊的视线里,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进来,似乎看到她的情况,先是愤怒的揪住老头衣领,把他狠狠摔到一边,最后着急的朝她走来,脱掉外套盖在她身上。
沈似恋坚持不住,轻轻的合上了眼。
是他,他来救她了!
锈迹斑斑的铁大门被大力踹开——
偌大的工厂空无一人。
保镖踩着纷踏的脚步声,四处查看。
“少爷,都找过了,没有人……”
御景炎沉着眸光,看着破败不堪的工厂,垂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他倒要看看,是谁
敢在滨城动他的女人!
“吩咐所有人,就算把滨城翻过天来,也要找到少奶奶!”
“少爷的意思是,要动用暗卫?”
男人沉默不语,他手里有一支只隐藏在暗处的守卫,只有到不得已的境地,才会召集他们。
另一边,沈似恋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奢华的房车里,身上盖着男士外套。
清冷的香气。
她没忘记自己倒下那一刻,男人破门而入救她的场景,快要放弃希望的沈似恋,看到这一幕,就算昏迷中都在极力喊醒自己。
她抱着外套下床,身上的摔伤淤青均被涂了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
因为她赤脚跑了很久,脚心都被尖锐的石子扎破,一向怕疼的她居然都没发现。
可能担心她醒来下地不方便,脚上缠了薄薄一层绷带,棉拖放在床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