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知道怕惹到他，却还要替人出头，曾也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很特别。
本想着逗逗她，没想到她故作镇定地他说教，除他老子以外还没哪个人敢教训他。
“你……真的没有要对妍兮那个的意思？”见他表情不像是在说谎，唐小晚狐疑地看着他。
“从第一次见面，你各种就误会我。”曾也自顾自地倒了杯水：“跟你说实话吧，是你妹妹知道我要去酒吧才特意跟过来堵我，被我几个哥们逮到了玩了几局游戏灌醉了，但是他们提前开房我就不知道了。”
“你说的是真的？”
“假的，你信么？”曾也歪着头对她邪笑。
“不管真的假的，你要是真敢动她……”
“我真没那个心思，也请你把心乖乖放在肚子里。”曾也拿来书放在她面前，微笑：“我们现在开始补习？”
唐小晚盯着他深吸一口气，翻了翻几页数学书，突然想起来：“你是不是调查过我？”
“没有啊。”
“那你怎么会点到我作为你的家教老师？”
曾也忽地一下笑了，盯着唐小晚疑惑又有点懵的表情咧嘴，笑露出一排洁白牙齿。
“笑什么？”
“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吗？”曾也食指轻擦过鼻尖：“再说我这种学校恨不得做梦都开除的问题学生干嘛委屈自己补课？”
也是哦……
唐小晚轻咳一声，“那你为什么补课。”
“是我爹啊，他私自给我定的补习课。”曾也挑眉一笑：“不过没想到会是你，这样就算是补课也不会觉得无聊了。”
原来是这样，解释的这么合理，看来真是她误会了。
“你哪部分跟不上？”唐小晚往他身边坐近了些，把书给他。
曾也拿起笔在书上留下记号，挑眉看向唐小晚。
“这么多？”唐小晚看着几乎近一半的书，惊讶地望着男生：“你是上课都没听吗？”
“都怪数学老师太丑了，她一上课我就想睡，时间长了我就索性晚上打游戏，白天趴在课桌上补觉了。”
“……”唐小晚不失优雅地笑了笑：“难道你不认真学习，还怪老师长得丑了？”
曾也抬头看她，“我没有说你丑。”
“我知道！”唐小晚就是听了那句话有点心里不舒服，拿出红笔给他讲课。
……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撒在一尘不染的地板，空气中漂浮着细小颗粒……
“然后用因式分解就可以得出答案。”唐小晚偏过头看他一眼，“记住了吗？”
“大概记住了。”
唐小晚随意出了个题目，“你把这道题解了，看看你听进了多少。”
“不继续再讲一遍？”
唐小晚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同类题型我已经讲
了四遍。”
可以看出来他是真的没认真听过课，否则这么基础的题目，都要费劲讲这么多遍。
怕影响他思考，唐小晚掏出手机给莫染晴回复信息。
刚聊没两句，手里的手机忽然被人抽走了。
“你干什么？”唐小晚伸手去抓，被他躲开：“喂，这是我的手机。”
“在授课期间你不能玩手机，请你负责任，老师。”曾也邪笑着晃了晃手机，“如果你执意要玩，那我只好帮你收着了，等结束了再还给你。”
“我聊天又没打扰到你。”
“可聊天声音会影响我思考。”
曾也朝她挑了挑眉梢，唐小晚无奈地狠吸了口气，摊开手：“行，我不玩了，可以把手机给我了吧？”
曾也乖乖还给她，唐小晚愤愤不平地装进口袋。
然后一直盯着转着笔杆子思考老半天还写不出一个字的曾也。唐小晚要疯了，这都快二十多分钟了他居然还是白板！
“曾同学，你到底想到了没有？”
“刚想到一点。”
“需不需要我再讲一遍？”唐小晚对他挑眉。
“可以。”
“我觉得我再给你讲一百遍你也写不出来，因为你根本没有用心听。”
曾也扔了手中笔，“数学太无趣了，不如我们换其他科？”
还没等唐小晚回答，他从书包里拿出练习册：“我语文也很差，周末的作业，你顺便一起辅导了吧。”
唐小晚拿过他的练习册，一路翻下来居然都是空白，一页都没写！？
“你每天背这么多书去学校，居然一个字都不写？”
“语文太麻烦了，你看。一个题目要写这么长的答案，多费墨水啊。”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胡扯，唐小晚叹了口气，不戳破他。
“先辅导你写周末作业吧。”唐小晚找到需要他完成的几页，“学到《凤求凰》这首诗了？”
曾也熟练地转着手中的笔，“凤求凰？他为什么要求凰？”
“这是一首诗。”
“你给我读一遍。”
“你不识字？”
“你是我的补课老师，你不先帮我朗读一遍吗？”曾也单手撑着头看她。
唐小晚又是无奈地叹气，拿过书轻声朗读：“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宁静惬意的上午，客厅里只有唐小晚富有情感的朗读声，她轻喏的嗓音仿佛和诗人做诗时的意境重合了。
一道暖阳撒在唐小晚头发上，曾也怔怔地望着她，虽然她戴着大眼镜框又顶着土掉渣的泡面发，皮肤显得粗糙无光，脸上还有少许的斑点，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她的美好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吸引着人趋之若鹜……
“真好听。”曾也
在她念完最后一个字后，轻笑着问：“能给我解释一下这首诗的意思吗？我喜欢这首诗。”
“这是西汉文学家司马相如写给卓文君的求偶诗。”
“求偶诗？”曾也好奇地挑了挑眉，“那他求到了吗？”
“当然求到了。”唐小晚微微一笑，看向窗外：“这首诗的意思是，有位俊俏的姑娘啊，我见了她的容貌后，从此便难以忘怀。一日不见她，我的心思念得像狂了一样。我像空中盘旋高飞的凤鸟，四处寻找着那只凤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曾也盯着书上的诗词，突兀地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里不是有注释吗？”唐小晚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