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星空，极致空虚，却也有无尽绚烂！
虚空无限大，否则也承载不下亿万万星辰！
原本漆黑寂静的虚空，却在无数星辰的照耀下显得精彩万分，目光朝任意一处望去，都能看到种种让人感到绚烂的星芒。
有时还能碰到密集的陨石地带，偶尔看到星空极深处不知多远的地方有光芒闪过，那是星辰破灭时展露的景象！
若是目光足够深远，还能透过密密麻麻的星辰看到一头头虚空巨兽在虚空游荡，相互追逐，吞噬对方！
也有一道道大大小小的虚空风暴席卷四方，风暴过处，无尽荒凉！
唰！
一道空间波动传出，虚空中出现了三道身影！
虚空藏菩萨居中，身上有非常明显的空间法则波动浮现。
在世界内部，掌握空间法则的修士只能通过跳跃空间显得神出鬼没，却并不能代表他们本身的速度有多快，在单纯的速度上其实不如擅长风遁、金遁、雷遁等遁法的修士。
因为空间法则大都是依靠扭转虚空一类的神通用于战斗，属于作弊行为，而不是凭借自身速度取胜，还喜欢遁入虚空深处藏身，如非必要，并不会在世界内部长时间施展虚空遁法！
因为世界内部的空间远比域外虚空要坚固得多，一直施展这类法术消耗的力量远超同境界的其他修士。
甚至若是遇到空间特别稳固的世界，他们想要扭转空间破开虚空都非常困难。
但是到了世界外的虚空，其他任何一种法则的修士都没有办法在速度上跟精通空间法则的修士相提并论。
在无尽虚空，掌控空间法则的存在天生就比其他法则更占便宜，因为这里的空间相对而言更好操纵。
而且在这里无论是施展虚空遁法，还是破开虚空跳跃空间到达某处区域，都远比世界内的时候更加轻松十倍不止！
秦风在空间法则上造诣颇深，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在看向身旁虚空藏菩萨的时候，也格外的感到震撼！
以往只知道不朽大能实力强横，但是他毕竟限于实力不敢接近大能战斗的区域，所以对于这等境界的强者具体强悍到什么程度还未可知，只能凭借自身模糊的感应却揣测。
但仅凭揣测终究来的不是特别真实，犹如管中窥豹，只见一斑，又如井中之蛙，具体没有看到过天空大小，想象力终究有其极限！
但这一刻跟随在虚空藏菩萨身旁，感受着对方操纵空间法则赶路的速度，秦风总算对不朽境大能的实力有了点真正的认知。
他发现自己以往以为的那些终究太过肤浅，原来这才是不朽境大能的真正实力！
秦风感受着虚空藏菩萨体内那只能以磅礴浩瀚来形容的力量，感受着对方身上那庞大不可揣测的空间法则，在其精妙的控制下破开层层虚空，以远比流星赶月还要快出不知道多少的速度在虚空前行。
甚至虚空藏菩萨若要全力以赴，比光芒的速度还要快速！
秦风就曾见到这位菩萨在路过一片密集星辰的时候，有一道光芒透过星辰背部射出，结果还没等光芒赶到他们所在之处，虚空藏菩萨就已经破开虚空跳跃到了距离光芒更远的地方。
就这样一步一步穿梭在空间中，最后竟然甩脱了那道光芒！
有时候他们身处一片虚空当中，但下一刻很有可能已经出现在另一片星空，原本周围空荡荡的一片，下一瞬间又有可能出现在一片混乱陨石前。
秦风望着一颗颗星辰从身旁掠过，一片片星云被他们抛到身后，心中惊骇简直都快压制不住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引以为豪的天仙巅峰在这等不朽境的大能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曾经引以为豪的空间法则，跟虚空藏菩萨一相对比，更是天差地别。
原来这就是掌控一道法则的强者，果然远非自己这等只能借助法则之力，还在苦苦领悟既定法则的修士所能比拟！
当惊讶过后，秦风很快就镇定下来。
就算虚空藏菩萨的实力再强悍，当震撼的时间够长，看到的东西够多以后，也足以让他情绪镇定下来了。
碧落大世界距离魔界实在太远，中间隔着无数世界，还有数量更加庞大的星辰，即便以虚空藏菩萨这种掌控空间大道的存在，不间断的施展空间神通赶路，按照他们先前推算，恐怕也需要年许时间才能感到魔界所在虚空！
没办法，虚空就是这么大，这片世界群落拥有无数世界的同时，也有更加庞大的星辰大海用来隔绝虚空，杜绝普通世界之间的生灵往来！
这还是虚空藏菩萨带着他们前行，若是换了不朽境界以下的仙神，没有几十上百年的时间，都未必能摸到魔界的影子！
恢复心神后，秦风一开始还兴致勃勃的打量周围星空，观看这与众不同的风景！
不多当看得多了之后，却也觉得有些乏味。
并非这绚烂多彩的星空不好看，而是因为虚空藏菩萨的速度太快，往往还没有看得仔细就已经离开了原本的区域，时间长了就感到有些眼花缭乱。
所以秦风也就不在多看，转而开始观察期虚空藏菩萨操纵空间法则的技巧，打算从这尊大能身上学到一点东西。
虚空藏菩萨乃是一位性情温厚的长者，虽然身份极高，但却能够秉持一颗平等的心来面对众生，真正将佛门众生平等理念放在心上的以为大能。
他是在上古大劫时期迎战域外天魔的时候证就的菩萨果位，在大光明寺位高权重，虽然因为早年修炼闭口禅的原因导致他有些不善言辞，但内心通透！
见秦风将注意力放在他如何操纵空间法则上，也就放慢了一点速度，甚至偶尔的时候还会指点几句，演示一番他是如何施展空间法术的，让秦风受益匪浅。
当然，也就只是这个程度了。
虚空藏菩萨既然将众生都平等看待，也就不会对秦风太过高看，何况这尊菩萨本身就不喜多言，能够做到这个层度已经非常不错了。
所以当虚空藏菩萨再次闭口不言的时候，秦风也很识趣的不再打扰，只是默默的观察，通过对方操纵空间时流露出来的些许波动印证自身在空间一道上的领悟。
甚至过了一段时间后，他还将正在炼妖壶内四仰八叉呼呼大睡的吞天蟾给拎了出来。
秦风掌中空间法则波动传出，将吞天蟾抓出来的时候顺手就把这家伙笼罩在一层空间当中，所以吞天蟾再次变成了拳头大小，被他托在掌中，倒是不用虚空藏菩萨额外再消耗力量护住吞天蟾。
虽然这点消耗对于一尊不朽境大能而言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但秦风自觉自己乃是修行界的晚辈，没必要让这等大能来迁就自己。
何况吞天蟾现在的本体可不小，若是不变幻体型的话，如同一座山丘大小，比他们三个人族要大了千百倍不止。
虚空藏菩萨原本只需要施展空间壁障护住他们三人这一小片空间就行，一旦施放近千丈方圆的屏障，力量虽然消耗不了多少，但在破开空间前行的时候势必不会像现在这般随意。
他将吞天蟾召唤出来是为了让吞天蟾也来感悟一下虚空藏菩萨操纵空间大道时留下的些许波动，顺便还能借助在虚空行走的这段时间来领悟一下星辰法则！
这无尽虚空中，无数星辰照耀下，其实最适合吞天蟾来修炼了。
毕竟这只灵蟾本身就以空间法则为主，星辰法则为辅，而现在，不就是最适合它修炼的地方吗？
既有虚空藏菩萨在他们面前演绎空间法则的运用奥妙，又有亿万星辰照耀，想来吞天蟾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比他领悟的东西更多才对。
秦风将吞天蟾的身体抓在手中，就如早年他带着吞天蟾到处游历一般。
感受着手中冰凉滑腻的触感，秦风心中一声轻叹，自从吞天蟾修为渐高以后，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亲密互动了！
当然，这也跟他需要照顾吞天蟾的情绪有关，这家伙毕竟已经晋级妖仙，又是炼妖壶第一层的主灵兽，麾下还有不少蛤蟆精怪，秦风可不能像以往对待宠物似的对待它！
“咕呱……”
原本正在呼呼大睡消化腹中空间神石的吞天蟾，感受到周围空间变换后睁开了还有些睡眼惺忪的大眼，迷茫的往周围看去。
仅从身周空间波动上它就知道自己被主人从炼妖壶中召唤了出来，原本还以为主人召唤它出来战斗，但却奇怪的发现自己并没有感应到危险。
不过，等它回过神来，很快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身周似乎除了自家主人以外，还有两道不可言说的强横气息！
那两道气息强大到了极致，仿佛两座高山一般巍峨，让它有些喘不过气来。
吞天蟾连忙收回灵觉，睁大了眼睛顺着感应看了过去，这才发现是两尊身躯高大彷如巨人的佛门大能。
好在它很快就反应过来，并非两尊菩萨有巨人那般高大，而是它被主人施展了神通变小了身躯托在手中，再加上方才它心神被夺，这才以为两尊菩萨巍峨如山。
不过就算看清楚了两尊菩萨的体型远不如自己数百丈身躯那般庞大，但在感知中自己却依旧彷如小蝌蚪一般渺小。
它知道，这是因为对方实力比它高出太多，这才会产生这般错觉。
好在秦风很快就安抚住了它的情绪，通过心念传音，将他们目前的情况告知了吞天蟾。
吞天蟾一听这两尊佛门大能非但不会伤害他们，还会一路保护，顿时胆气大了起来。
然后就乖乖的按照秦风的吩咐，小心翼翼的偷瞄虚空藏菩萨几眼，默默地观察这尊菩萨施展空间神通的精妙手段。
吞天蟾虽然实力不如秦风，但在空间天赋上远比秦风要强，所以在仔细观察下很快就有所领悟，收获比秦风更多。
当然，这也跟它体内此时正在迅速炼化的空间神石有关。
在体内有空间本源神石相助的情况下，它的感悟能力也比平时强了许多，再加上虚空藏菩萨并没有刻意遮掩，它这才会从菩萨身外的空间法则波动中感应到这些东西。
否则它一个小小的妖仙，如何能从菩萨身上感应到这些。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它就相当于双管齐下，内外同时提升道行修为了，这让它进步神速，就这么一路前行数月时间，吞天蟾隐隐间竟然有了晋级的迹象！
一行人再加上一只蛤蟆妖仙就这样行走在无尽虚空当中，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秦风惊疑一声。
“怎么了？”
明光菩萨诧异的看了过来，目光中露出了询问之色。
毕竟就连他跟虚空藏菩萨都没有发现周围虚空有什么异常，他可不信秦风在这片星域发现了什么他们都没有发现的东西。
就见秦风皱着眉头取出了一根颜色漆黑的羽毛，有些迟疑的说道：“方才我感觉这跟堕天使的羽毛指引的方向，好像跟我们前行的方向有些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