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徒有其外非一时之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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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腾秘密会见了肞胆,
肞胆叹道:“恶果已经在发酵,
我们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
难以阻止这种发酵进一步蔓延。”
朦腾道:“但也不可忽视你们现在的力量,
越来越多人认识到飓风出了问题甚至是出了大问题,开始象你们一样聚集在了一起。”
肞胆道:“但现在只能是秘密聚集在一起,
起初服部他们还没有发觉,
但后来察觉我们越来越成为一股力量,
而且这股力量似乎在越来越明显地与他们对着来,
其实并非是与他们对着来,而是与这种让飓风会越来越虚弱的似乎不知从何而来的反力量自发地对着来,
但服部他们就不会这么认为,
他们以为我们是为腙宏而聚集,
现在正以各种理由和借口发现、分化甚至清除我们,
所以我们现在只能各自秘密集结,
但如今还只是基于同样的看法和愿望集结在一起,
对服部他们的不满还只停留在口头,
仍然不知该如何去做,如何去实践,
而现在,连口头上的都已经越来越难以进行了。”
朦腾长叹道:“究其缘因,还是我们之前不该在紫气对日月使那样做,
没想到隐患竟会是如此之大!”
肞胆道:“有人利用了这一点!
将隐患一点点地放大,一点点地加深,一点点地扩大,
也许有人利用了我们自动升级系统的漏洞,
也许有人利用了我们飓风人整体的漏洞,
现在我还没想清这些漏洞到底具体是些什么,
以及这些漏洞是如何被利用的,如何被扩散的,如何被深入的,
竟然到了现在如此深如此广的程度!”
“缓疾是最难被察觉的,但一旦发作起来也是非常致命的,”朦腾道,“现在看来,我们之前做的许多事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也许都隐藏了一个个小的隐患,
如果仅有几个小隐患,而且是分散的小隐患,这些小隐患也许会自行湮没,
但如果这些小隐患累积起来,连续起来,持续起来,甚至被人利用起来,也许就变成了如今的大隐患,
这种大隐患激活了飓风的越来越多越来越深的负能力。”
肞胆皱眉道:“有哪些小隐患呢,竟然导致了如今这样大的隐患,
我和我们的人是百思不得其解,
想到了这个又没想到那个,想到了那个又忽略了这个,
觉得这个也象,那个也象,却又觉得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
你几乎接触了飓风之前所有的大事,
你能否比较详尽地说说?”
朦腾叹道:“我也是最近眼见飓风如此状况,夜不能寐,翻来覆去才想明白一些的,
飓风之前以圣水为唯一战胜目标,与圣水明争暗斗,不但学了圣水的大量长处,而且自己也越来越稳固和强大,
之后又角逐于赤金,试图参与瓜分赤金,
接着又与赤金为对手,暗助狂沙攻击赤金,
之后与各大星系一同强势介入紫气,
在紫气站住脚后,又试图与水真一起对抗圣水,
却被狂沙和水真联手,被偷袭丧失三分之一空域,
之后更是被狂沙完全逐出紫气,
你难道没有发现什么吗?”
肞胆叹道:“我们不但没有交到真正的朋友,哪怕只是一时的朋友,
也没有明确谁是真正的对手或者敌人,
甚至可以说,我们总是交错了朋友,
以及,选错了对手和敌人。”
朦腾也叹道:“然后,被从紫气完全驱逐后,
似乎一下又认为所有敌手包括朋友都忽然完全消失了,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飓风,而其余的都与飓风完全无关,
甚至现在几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所谓各种幻境当中,
越来越多人几乎都活在各种虚幻而浅薄的幻觉中,
似乎只要自己认为,只要自己想象,处处都是天堂,处处都是绝妙,
只要稍微与他们的‘天堂’和‘绝妙’不同的地方,便是飓风的异类,予以排除甚至清除,
我觉得我们越来越在睡着了,越来越难以醒过来了,
原来的各种梦想各种追求,似乎越来越静止、湮灭乃至倒退了,
而且很多这种趋势似乎还一发不可收拾,
急速地失去各种内在和获得这些内在的能力,
不少几乎完全变得徒有其表,
到后来连其表都没有了,只能靠各种装饰各种伪装才有所谓的外在,
而且,我们还越来越在沉浸于其中,
将这种装饰应用于飓风中越来越多的地方乃至向所有方面延伸和蔓延。”
肞胆听得越来越呆,好一会才忍不住提高声调道:“你绝非最近才想到这些!
你应该很早之前就已经意识到了!
你为什么那时不早提出来!
为什么不早让越来越多的人知晓!
为什么不象如今这样,聚集越来越多和你有同样想法的人!
如果能早些如此,也许飓风就不会一步一步地步入如此难以扭转的程度!
如果飓风因此沉沦,你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朦腾长叹道:“也许我,包括和我类似的人,
之前只是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那也没什么了不得,这样也无所谓,那样也随他去,
飓风似乎还是那个强大的飓风,
而逐渐如此下来,似乎越来越麻木,越来越苟且,越来越姑息,越来越纵容,
现在,我们不但似乎已经失去了越来越多改正的动力,而且失去了越来越多改正的能力了!”
肞胆紧紧皱眉,沉默长久,道:“不行!我们现在必须要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