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和内在会是怎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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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星系陆续将在烈火的大量舰队拉回本系或到紫气,只留少量舰队在烈火,
血族也同时按照和谈协议将相应的空域划给南系和西系,
渗凌率领部分圣水舰队回到紫气的圣水空域,
桃弓也随之来到紫气,
渗凌笑道:“战时随时紧张到极点反而不觉得疲倦,
现在战争告一段落,才觉得心理和身体原来疲倦到了极点,
一时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说。”
桃弓听得也笑起来,道:“我也是大松了一口气。”
渗凌道:“虽然我们从圣水本系出发,能将狂沙血族水真逐出紫气,并在飓风和烈火算是成功压制他们,
取得如此的成就,可谓是超出之前预期的胜利,
但怎么想,都觉得水真才是最大的胜利者。”
桃弓叹道:“水真他们成功创建了足够大足够稳固的真水星系,如何不是最大的胜利者?
但如果没有水真,这战争还真不容易就如此告一段落。”
接着,桃弓便向渗凌详细说起了之前与水真的对话,
渗凌听完后冷笑道:“他没想到?
他会没想到?
我觉得他不但应该都想到了,而且想到的比他说的还要多甚至多得多吧!”
桃弓顿了顿,道:“你不妨说说?”
渗凌道:“那时发生的一些事,你还在繁木,
我却正在水元的特别侦测部门,
当时,水元的上一任系主也就是水元的父亲,确实是与水真激烈争吵后,被大怒的水真推倒在地,自己磕到头部失血过多而死,
但是这其中,水真是否推倒他后就离开,没看到自己的儿子倒地出血,却是有疑问的,
以水真征战多年,对自己的手法手力应该是相当有数,
而且头磕锐物的声音,水真也应该完全能分辨,
况且,他出门后,据说是顺手关紧了门,之所以是‘据说’,因为是我暗中调查时听有人说过,但实在查无实证,
而,他之后能对汧妍做出那种事,我怀疑是水真将他儿子的事归罪于了汧妍,而产生的报复,而绝非什么一时**之冲动…”
说到这,桃弓突然问:“汧妍对他丈夫的死,是怎么看的?她也有过你刚才所说的这些怀疑吗?”
渗凌道:“我刚才所说的怀疑都无实证,只是推论甚至只是猜想,
自然不能告诉任何人,当然也包括汧妍,
你难道觉得汧妍也会有这些怀疑?”
桃弓道:“对自己的丈夫之死,汧妍想的绝对不会比你想的少,
而且恐怕也只会比你想的深,
对于水真对汧妍做出那种事,我还是很持怀疑,
如果,不是水真为了报复汧妍,而是汧妍为了报复水真呢?”
渗凌听得笑起来,一会才道:“这种情况我也并非没有想过,但当时马上就排除了,
但如今从你的口中说出,我再一想,竟然还真是有这种可能,
也就是,汧妍极度怀疑自己的丈夫是被水真所有意相害,才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引诱水真如此,
因为,事后,水真被囚禁的重要原因之一甚至导火索不就是因为有这件事吗?”
桃弓道:“看来,对于自己之后被囚禁,水真倒应该确实没想到。”
渗凌道:“但之后水真重做系主,绝非水真没想到,
正是五大臣中,有人让当时的系主汧妍形成了错误判断,做出了错误决定,让圣水在最初的紫气之战中吃了大亏而惨败,
这才让水真重新成为系主,
如果不是水真暗中指使,哪有如此重大巧合连环之事,
而他之后能得以率领圣水舰队在紫气作战,更是为他现在创建真水星系打下了最开始也是最实际最坚定的基础,
他还敢说他对率领圣水舰队在紫气作战完全没想到?
而之后,几乎每一件事发生之前或者说他要去做之前,哪件事不是经过他层层精心准备步步细密计算。”
桃弓笑起来,道:“水真也一定知道我会如你这样想,
他为什么还要那样对我说?”
渗凌也笑起来,道:“你也大概知道我会如上面那样说,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说呢?
如果非要让我说为什么,
我只能说,当初水真一对一训练你,几乎是朝着将你训练成和水真自己一模一样而去的,
虽然如今你与水真自然很多地方很不一样,
但水真肯定知道,他说那番话,你就算不信,也应该知道他说那番话的用意。”
桃弓叹道:“看来,我确实知道他说那番话的用意了,
那就是,水真确实是不想再战了。”
渗凌怔了怔,沉默了一会,然后道:“我没想到你会得出这个结论,
你真的相信水真是真的不想再战了?”
“你觉得呢?”桃弓问。
渗凌道:“水真当初暗自与狂沙达成私下交易,以快速通道核心技术换取狂沙攻占繁木,
然后以驱逐狂沙为名接收繁木,
但水真的目的显然并非拿下繁木,而是要借狂沙攻击紫气来至少首先与狂沙平分紫气,再继而借机拿下整个紫气!
而一旦水真拿下整个紫气,你想想附近的烈火的压力会有多大?
再继而,附近的磐石呢?
再继而,飓风呢?
他现在倒是拿下了大片的飓风,
所以,你觉得他会就此罢休?不想再战?”
桃弓道:“也许他心里仍然是想战的,
但除非发生剧变,
否则,如今的局势可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动一发而可能会牵动全身,
觉着眼前如此做对自己有利,但也许不久甚至瞬间就会对自己不利甚至很不利,
所以,我觉得水真虽然说了一些我不太相信的话,但我认为水真表现出来的态度是在真诚表明他确实不想战了,
因为,他应该也知道,如今整个的这个状况,想要哪里发生剧变,让他再有战而得利甚至得大利的机会,会非常不可能。”
渗凌仔细想了想,然后叹道:“也许还是你最懂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