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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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应水真之请求,桃弓又来到了圣水,作为对血族狂沙隐形舰队的侦察舰队的引入者,桃弓俨然又成了圣水的极受欢迎的人,
圣水系主澄漠亲自来接,笑道:“桃弓能大驾光临,必定有要事,你我远非泛泛之交,所以无论何事,请直言。”
桃弓也笑道:“系主果然越来越了解桃弓,这件事却只能单独说。”
两人来到私密空间,桃弓道:“正如你所言,这件事不但是要事,而且是极要之事,因为我是受水真秘密之托前来。”
澄漠怔了怔,道:“水真为何不直接与我交流?”
桃弓道:“所谓隔墙有耳,圣水与真水千丝万缕,各方面极其微妙,
水真此举也是多年来养成的谨慎行为。”
澄漠沉默一会,道:“果然让你来,不会有任何人能猜出任何想法,
只是,水真这个时候,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告知我们吗?”
桃弓笑道:“系主之前让我直说,那我就直说了,
最近圣水和真水的看似没有打招呼,却默契到了甚至如我这样的人看来,是如此默契的相互微妙行为,
想必并非是巧合?”
澄漠想了想,道:“也许就是巧合?”
桃弓道:“但是,这个巧合,如果没有圣水和真水巧妙乃至微妙配合,却实在难以形成这样的巧合?”
澄漠笑道:“圣水并非我一人之圣水,这其中到底有怎样的默契乃至配合,我确实不是很清楚。”
桃弓道:“这也正是圣水包括如今的真水微妙乃至极其微妙的地方,
尤其在如今这样微妙的情势下。”
澄漠便问:“怎样微妙的情势?”
桃弓顿了顿,心想:“果然真水让我来是目的性极强的。”
便笑道:“看来有些话,只有从我口中说出来才是最合适的,
如今的情势,血族和狂沙成功联手,而且打通原飓风星系到血族星系之间既长又广的空域,
实际上已经将各大星系有效分割,这其中其实也包括圣水和真水,
这其中的微妙便相当微妙了,
因为真水现在处于可左可右的位置,而且不但可以主动,也可能会被动,
比如,狂沙和血族一旦更加得势,可能促使真水不得不再次与狂沙包括血族联手,
那时,不但其余星系更加危险,圣水作为更靠近原飓风星系的一方,恐怕危险程度更甚?
甚至如果真水有不少人与狂沙血族达成共识,要所谓拿回圣水,不知其余星系是否会前来相援?”
澄漠听得笑道:“想所谓拿下圣水,那可是很不容易的事,
在拿的同时,其余星系会不会趁机攻击血族和狂沙包括真水的大本营,也不得而知?”
桃弓笑道:“所以才说足够微妙啊,
水真能让我前来圣水,其实已经足见水真之意,
所以,现在关键是看圣水的意思。”
澄漠思考了好一会,道:“我刚才说了,而且你也明了,圣水绝非我一人的圣水,
就算圣水有三分之一的人与水真心意相同,但其余三分之二的人实在难以预料,
而我自己到底是属于这三分之一还是那三分之二,连我自己现在也不能知晓。”
桃弓叹道:“有你这句话,我这趟已经没有白来,
多谢系主在我直言后也能直言,
但是,同作为圣水人,你我都知道,如今是极其难得的圣水真水重新联为一体的极佳时刻,
错过这个时刻,也许今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时刻甚至只会有相反的时刻了。”
澄漠叹道:“你能如此挑明,也说明水真让你前来确实是最佳之举,
如今圣水和真水确实处在你所说的相当微妙甚至越来越微妙的时刻,
圣水和真水有很多人而且是越来越多人开始认识到这一点,
甚至有人提出了这是圣水的又一个历史性时刻,能否成就圣水的最辉煌时期,就看这一时刻了,
然而前景看起来美妙,但具体操作起来却各种阻力以及隐患重重,
甚至稍有不慎,就可能走向这件事初衷的反面,
毕竟圣水和真水有不少人想在一起,但也有不少人不想在一起。”
桃弓道:“是水真先找的我,
如果他听到你今天说的这番话,相信他会解决好真水那边的问题。”
澄漠点头道:“以你对水真的了解,我相信你说的,
而且,如果要让圣水也如愿,希望桃弓你也能更加深度介入,
我知道,你也应该知道,你做桃弓系主时,圣水其实有不少人是赞许甚至很赞许你的,虽然他们可能大多都没有什么外在表示,
再加上你我不必讳言的共知,在圣水也有相当数量的人对水真有特殊的感情,
如果再加上我这一方,以及你和水真的努力,也许事情真会越来越契合?”
桃弓点头道:“系主有任何需要,尽管和我说,”
澄漠顿了顿,道:“这件事不但是我需要,恐怕也是你所需要的,
我前面讲了,也许圣水就如同我所言,分为三类人,一类人与我类似,一类人与水真类似,一类人却与你桃弓类似,
所以我会安排与你类似的人与你相聚,你们可以直接或逐渐把话挑明,
这样,以我的判断,这一类人已经明了,
再加上水真那一类人自然不必说,
最后就剩下我这边了,我这边其实最微妙,各种情况都可能发生,
所以然后,还不得不再次要你主动去联络水真那一类人,
再以你们两类人来对我们施加各种影响,这件事可”
桃弓听得赞叹道:“系主果然心思缜密。”
澄漠笑道:“心思再缜密,没有你这个可以去执行的人,也是无用。”
桃弓也笑道:“光有我这个可以去执行的人,没有系主你,那更是无用。”
澄漠笑了笑,沉默一会,道:“其实,不瞒你说,你之前不但非我们之友,甚至还是我们之敌,
从各方面来说,甚至都是如此,
虽然,我心里很清楚,你绝不会害圣水,甚至只会帮圣水,
但有时事情就是这么奇怪,
所以世事难料,不可掉以轻心。”
桃弓也叹道:“多谢提醒,
正因为世事难料,所以虽然你我现在为友,但之后到底是何种情况确实难知,
有时,事情的发展并不掌握在人的手上,甚至可能会受某种奇异力量或说奇异规律的支使支配,
有时,甚至只是一个很简单很直接代价很小的规律,
却有这么多人似乎完全不明白?以致付出了很大非常大极其大甚至越来越大的代价,而且,似乎还没有明白?”
澄漠听得大叹道:“有些人就是这么奇怪的思维,视而不见甚至听之任之,
明明之前有如此多的暗示甚至明示,而且并非只是为了个人,
但相关的人们就是一意孤行,情愿冒着破坏规律而且是越来越破坏规律的风险乃至危险,
说人是聪明的,确实看起来似乎很聪明,但如果说人足够愚蠢,却也从某种程度来说,真象是有些无可救药?”
桃弓听得笑道:“系主能成为圣水的系主,确实非同一般,
有些事情并非它表面看起来的那样,而有些人,也并非他表面看起来的那样,
既然之前已经多次明示暗示地指明,这个按照规律来做,也许那个或者那些才会按照规律来运行,
这并非只是为了个人,只是也许有人发现了其中的规律,而以明示或暗示的方式多次来提醒,
但却杳无音讯,杳无反应,
唉,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听懂一二?
还是仍然要听之任之,而无规律地继续下去。”
澄漠笑道:“哎,我也想跟着你一起叹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