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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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传来了一个让圣水全体包括其他星系无比震惊的噩耗!
澄漠被害!
而且凶手立即就被查出,就是烝苔!
水荣得知此消息,既骇得当场动弹不得!
而这件事又似乎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只是水荣在心中一直默念着这一切不会发生!
水荣尽快冷静下来之后,马上向圣水提供了所有能提供的有关烝苔的一切,
并且立即命令自己的舰队用最可能的方式去捉拿烝苔!
水荣深知,如果能尽快捉拿到烝苔,他水荣就能尽快脱离干系!
磐石得知此消息,桃弓与破驽也立即在一起商议,
桃弓长叹道:“悔没有听破驽你的,害了澄漠了!”
破驽叹道:“我之前只是隐隐感觉这其中会有比较大的变数,
但真没想到是如此大的变数,更没想到这事发生在烝苔手上!
而且,你让澄漠重新回圣水我也是不反对的,
所以,这件事我们都没有预料到。”
桃弓道:“烝苔的动手我也考虑过,
我判断,烝苔虽然是对澄漠动手的最能成功的人选,因为他狩猎能力足够,不但身处圣水,而且还是圣水最高塔层的一员,
但却也是最不可能对澄漠动手的!
因为,这样,不但几乎会彻底葬送掉水真甚至包括水荣当然也包括烝苔在圣水的几乎一切,
而且,他本人也有相当的风险。
但烝苔显然是毅然而且迅速执行了这次行动,
因为澄漠刚回圣水不久,而且正是要铁定成为圣水系主的时候,
如果再晚一些,作为系主的澄漠便没有那么好被下手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破驽道:“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有更深更复杂的东西,
如果这世上还有人,对水荣包括对烝苔都最了解,那第一肯定是水真,但第二肯定是你桃弓,而且,再没有第三人了,
所以,桃弓你仔细想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及会有哪些结果和后果,
如果与我们相关,我们也可以提早做些对应和准备。”
桃弓叹道:“我也是被这件事有点冲乱了头脑,你提醒的是。”
桃弓仔细思索了好一会,然后皱眉道:“这其中果然有微妙甚至极其微妙的地方,
我前面说的这些,水荣和烝苔肯定都知道,尤其是烝苔,
以我对烝苔的了解,如果结局是失控尤其是一塌糊涂的,烝苔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做的,
我能猜想到烝苔和水荣由于各种原因,会有一定矛盾甚至深层次的矛盾,
但这样的事,烝苔包括水荣都是不会做的,
那就几乎只有一种可能,烝苔做这事仍然是为了水真当然也就是为水荣,
也就是,除掉澄漠,澄漠做不成系主,水荣成为系主的可能性就大增,
但是,怎么能做到这一点呢,只要烝苔事先是与水荣商量好的,哪怕只是一种默契,都很难逃脱被圣水调查出来,
而这件事只要水荣小号上一点边,水荣都难逃干系,别说系主了,必将被问罪!”
破驽也摇头道:“这件事的操作难度确实相当大,
甚至如果不是圣水,只要这件事情发生了,必将烝苔和水荣视为共犯,
但圣水的调查能力和严谨性在众星系中又是非常有名的,
桃弓,不如你想一想,如果你是烝苔,或者如果是你,你怎样做才能达到最好效果,以及通过圣水事后严密的调查。”
桃弓有些发呆地道:“我正在想。”
不知过了多久,桃弓突然大叹道:“是了!”
破驽忙问:“怎样?”
桃弓叹道:“我仔细地综合了各种情况,包括烝苔的情况、水荣的情况,以及圣水的情况,
在几乎绝无可能的情况下,却有一个极其不可能发生但却存在仅有的一线生机的情况!”
破驽怔了半天,道:“什么情况呢?却真的难以想出。”
桃弓道:“澄漠被害时,对于水荣和烝苔来说,在时机上或者说在时间上,已经是接近最后的时机和时间,
也就是说,如果烝苔和水荣再不动手,澄漠接近或已经成为系主后,刺杀澄漠这件事将几乎没有可能成功,
所以,烝苔如果想成就这件事,几乎必将立即动手,
而如果烝苔是与水荣商议之后动手,通过各种后续迹象,几乎必被圣水查出,可谓得不偿失甚至毁于一旦,
但是,如果烝苔采用了不但不让水荣的知道的方式,而且还是在水荣反对的情况下去实施,
这样,水荣的各种反应和言行将不会有几乎任何破绽,圣水的缜密调查将难以确定水荣是否,甚至会得出水荣不但并非同谋甚至是反对者。”
破驽怔了半天,然后道:“你是说,烝苔可能采取故意让水荣反对的方式,而去实施?
如果是这样的话,烝苔的心思也是到了某个化境了!
甚至感觉几乎不在你之下了!
而且烝苔牺牲自己,如此来成全水荣,
烝苔显然是为了水真,他对水真之忠也可谓达到了某种相当的程度?”
桃弓苦笑道:“烝苔与我也是从小被水真训练,只不过我们从没见过面,
而且烝苔从小就作为狩猎者被秘密训练,
狩猎者的思维本来就和常人不一样甚至很不一样,再加上水真的系统训练,烝苔的心思当然绝不在我之下,
但是,以我对烝苔的了解,他是非常不适应或者说十分不喜欢在圣水的角色和活动的,哪怕是在所谓最高塔层,
所以,如果他真是如此而为,那可谓一举三得,既所谓帮了水荣,也对水真有了交待,更重要的是,他可借此离开圣水!”
破驽仔细想了想,叹道:“果然还是你最了解烝苔!
那现在看来,烝苔主要是因为想离开圣水,才出此险策!
因为虽然如你所言,圣水可能会查出此事与水荣无关,但水荣接下来能否成为系主,却又是充满变数的。”
桃弓皱眉思索了一会,摇摇头,道:“看起来是充满变数,
但是,以我对圣水内部的了解,这件事真的有可能会对水荣越来越有利!”
“是吗?”破驽眨眨眼,表示不太能相信,
两人沉默了一会,破驽突然道:“你刚才说烝苔和你不相上下,
那水荣呢?
如果水荣也和你们不相上下,那他岂不是也可以看出烝苔所为,以及会预测这件事对他越来越有利?”
桃弓笑了笑,然后道:“首先,水荣身处其中,是当事人,自然判断会所误差,
其次,水荣虽然和我们同时受水真训练,但训练的内容其实是不太一样的,
他和渗凌训练的内容类似。”
破驽听到这突然眼睛一亮,道:“你刚才说到了一个重要的人!
就是渗凌!
也许他会成为最大的变数?!
当初他辅佐你时,可替你代理过一段时间的圣水系主,
而且这次他是救澄漠跟随澄漠而来,澄漠遇害,顺理成章也能考虑他啊!”
桃弓摇了摇头,道:“也许渗凌会进入最高塔层甚至被提名,但是,他想最终成为圣水系主的可能性却是有些飘渺的。”
“为何呢?”破驽问。
“首先,他和我有相当的关系,这一点就会让圣水很多人有一定戒心,”桃弓道,“其次,最高塔层大部分的人其实都是水真时代的人,如果水真想选择水荣,或者说,如果他们知道水真想选择的是水荣,那这些人自然更不会倾向于渗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