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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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木自从圣水将狂沙舰队“赶”走后,各舰队各文臣武将又回到了繁木。
而之前一直致力于两件大事,一件是让圣水舰队全部撤出繁木,另一个就是四处追捕桃弓,以及要求圣水交出桃弓。
等到圣水舰队全部撤出后,又忙着庆祝胜利,可谓举系欢腾,数月不绝!
在狂沙的攻击中侥幸生存下来的榕先和荣天在一起喝酒聊天。
“没想到当初的四大将如今命运各各不同,”榕先叹道,“被自己人害死,战死的战死,一个还是头号反叛者,我虽苟活,现在竟然也是无所事事。”
“无所事事不能怪你,”荣天也叹道,“自从赶走狂沙后,为了争夺系主之位,谁都在比,看谁在捉拿桃弓为系主报仇为繁木报仇的事上喊得最响,
其他事什么也不做,
而等到得知桃弓可能被圣水庇护,又一直嚷着让圣水交人,让圣水全部撤出繁木,
其他事仍然不去做,
等到圣水终于全部撤出繁木了,又只知大肆庆贺,继续拉拢聚拢自己的支持者,
现在到底谁领先了?”
“现在最终剩下两人的声势最大,”榕先道,“一个是原财臣林珑,一个是原机要大臣棋布。”
“哎,”荣天叹道,“猜到也会是他们!
一个拥有财力上面的便利,一个拥有人力资源上的便利,
我不反对他们这样,但总该多做些正事吧!
繁木几乎被狂沙打烂,最起码加紧恢复被破坏的各种基础设施是最紧要吧。”
“还有舰队,”榕先道,“狂沙被赶走,而且在赤金被飓风和圣水击败,就认为繁木高枕无忧了,
认为不太会遭受什么大敌,只发展了一些轻型舰队,而只有不多的重型舰队,连侦察舰队都省了,
可谁知道世态会怎么变化呢?
要不是我临时改装了少量轻型舰队作为侦察舰队,我们的舰队和原来相比那真是四不像了!”
“桃弓对我们繁木来说是罪该万死,”荣天道,“但根在什么地方?
权吉自认为利用了桃弓,却其实被桃弓在反利用,
系主自认为利用了权吉和桃弓,但却不知在被权吉和桃弓双重反利用!
而如果没有权吉,甚至没有这样的系主,桃弓能得逞吗?
但现在却没人去挖这个根,而将一切都归罪于桃弓!
现在看来,虽然圣水不承认,桃弓极可能是圣水的大谍!他甚至在圣水某些重要人心中还是个大英雄!
你说,我们不解决自己的问题,抓了桃弓又能如何?”
榕先听得有些呆呆的,然后道:“桃弓确实是我繁木的大敌,但却可能是别人的英雄,
而权吉和木句,不但也是我繁木的大敌,但他们是哪门子的英雄?
虽然我恨不能手刃了桃弓,但仅凭这一点,桃弓也要比权吉和木句强千百倍!”
正说着,榕先突然收到一个信息,忙对荣天道:“我的侦察舰队发来的,我看看。”
看完后,榕先脸变得煞白!
“怎么了?”荣天忙问。
“边界发现大量狂沙舰队,正在对我们进行大举进攻!”榕先边说着就边冲了出去!
狂沙舰队这一次大举攻击的过程和结果甚至都出乎狼铁的预料!
因为远比之前那一次轻松许多!
“这大段时间繁木都干什么去了?”狼铁心想,“怎么大多都是些轻型舰队,重型舰队的威力甚至很多都远不如从前。”
而圣水和飓风包括磐石都很快收到战报!
飓风自然不理会,
磐石此时也犯不着为了一个不在自己考虑之内的目标,去和狂沙死拼,
圣水犹豫了一下,但最终决定作壁上观,
一是派少量舰队去根本起不了多少效果,
二是派大量舰队去,很可能就会被飓风抓住这个空子,还不一定能将狂沙赶走,
三个嘛,就算派大量舰队去,将狂沙赶走,因为此时赤金已经不在狂沙控制范围,繁木已经失去制约狂沙扩张的作用,而且极可能又要面对繁木的再次反对之声,对圣水而言几乎也没有太多好处。
再说,圣水现在最大的战略目标,就是赤金和飓风,一个是联合目标,一个是对抗目标,而繁木,已经变得可有可无。
于是,繁木很快再次沦陷!
而狼铁这次又捕获了几乎所有文臣武将,包括上次没抓到的榕先、荣天、林珑、棋布!
这次狼铁却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林珑献出了大量财产求活命,狼铁却应承道:他可以留着这些财产,而且他还可以得到更多的财产,只要他忠心为狂沙做事,林珑感激淋涕!
棋布见状,也立即献出了繁木所有的重要人员名单和所有机密文件,
狼铁也让他保留这些,甚至给予了他一份狂沙舰队的名单,条件仍然是他只要忠心为狂沙做事,棋布喜出望外!
对于榕先,狼铁甚至愿意给他一个大型舰队指挥!
榕先却觉得是奇耻大辱,尤其见到林珑、棋布所为,更是羞愧愤恨难当!大呼一声:“繁木当亡也!”便头撞立柱而亡!
狼铁吩咐将其好好安葬,又对荣天道:“你其实是我最看重的人,只要你为我们狂沙做事,我可以让你成为繁木新的系主,
甚至我的舰队你也可以指挥。”
荣天一笑,指了指林珑和棋布道:“那我可以把这两个人杀了吗?”
狼铁立即道:“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过来。”
林珑和棋布大惊!
“哈哈哈哈,”荣天仰天大笑道,“杀他们我还怕脏了我的手!
可怜榕先将军,没死在沙场,竟让这两个臭虫恶心死!”
“识时务者为俊杰,”狼铁笑道,“繁木早就不该存在,正如你说,他的存在只会让人恶心甚至恶心死!
而现在,我完全可以还你一个更强大甚至强大无比的繁木!
而你我,就是这个新繁木的开创者!”
“你要背着狂沙另立门户?”荣天笑道。
“只要你愿意与我携手,也未尝不可啊。”狼铁笑道。
“为什么这么看重我?”荣天笑道。
“他们过来,”狼铁指了指林珑和棋布,“我只是多了两个能管那些平庸之辈的人,而其余人的心仍然属于前繁木,
而你过来,
繁木则无论是人,还是人心,几乎已经完全属于我和你,属于我们了!”
“够坦诚!够直白!”荣天又哈哈笑道,“可惜你也许太轻看了繁木和繁木人!”
“我没有轻看,至少我很看重你。”狼铁道。
“你看重我,”荣天道,“而我如果因此而归你狂沙,岂不让天下人都看轻我?!
我岂能为你一个人看重我,而让天下人都看轻我看轻我繁木人看轻我繁木!”
狼铁便慢慢鼓起了掌,边鼓边道:“精彩,精彩,精彩,
好吧,我放你走,只要你能答应从此不反我狂沙。”
“你不怕我这里答应你,出去就反你?”荣天笑道。
“不怕,”狼铁笑道,“只要你现在承诺不反我狂沙。”
“大丈夫一诺千金,岂能为了苟且偷生而出卖自己的诺言!”荣天厉声道,“一旦我出去,我必反狂沙!”
“嗯,嗯,嗯。”狼铁点头,然后道:“好吧,能让我对繁木还有一丝敬意的,只有你了,
不过,我仍然要问,为了权吉木句的繁木,你这样死值得吗?”
“不这样死,我繁木亡也许全亡,
而这样死,我繁木虽亡但繁木还在!”荣天斩钉截铁而道。
“哦,”狼铁道,“原来是这样,
既然我敬你,看来必须要成全你了。”
“明白就好!”荣天道。
“你愿意自已来,还是我们…”狼铁道。
“死于敌人之手,岂不快哉!”荣天仰头道。
“好吧,”狼铁点点头,“我们狂沙早已树敌无数,不怕因此多些敌人,
为了给你最大的快哉,我就亲自来吧!”
狼铁突然拔出随身的锥子,快速插入荣天之心!再用力一搅!
狼铁慢慢拔出锥子,缓缓道:“整个繁木,都会为你,而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