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呢?
其实高桥和彦本人也是迷迷糊糊的,他之前算是听过一些要选拔咒术界高层会议记录官的传闻,但先不说这个传闻是不是真的,毕竟怎么想那种会议都应该用从小培养起来的自己人才对。就算那群早就该入土的家伙真的想不开,要在[窗]里选一个记录官,他前面还有那么多资历深厚的前辈,怎么想都不可能轮到他,再加上属于“混子”的本性作祟,他也没有过想要去争一争的想法,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结果等他休假回来的时候(工作狂水谷凌/拜尔:你还真是在哪都能休上假),他就接到了上司表情奇怪的通知,说是他被选中了。
高桥和彦当时的表情要是能用相机拍摄下来,绝对可以被评为年度十大搞笑表情之一,他在确认了上司没有开玩笑之后,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询问了选中他的理由,然后上司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感慨地说是上面的人在看了他递交过去的候选人之后,亲自拍板定下来的。
高桥和彦表情木然地看着上司在他的面前口若悬河地讲述着让他的大脑停止转动的理由,原因是能在所有人都拼了命去争取这个机会的时候,能这么“超然物外”地去休假的人,想必不会抱有什么阴暗的心思,另外能在[窗]这么繁重的工作中挤出时间去休息,肯定工作效率非常高,于是就…
高桥和彦:这个理由真是震撼我一整年!我是个混子啊!你们知道混子是什么意思不?不知道的话我解释给你们听!不要给我脑补出那么多奇怪的人设啊!(声嘶力竭)
然而高桥和彦根本不可能就这么将大实话讲出来,他只能一脸憋屈地看着上司用欣慰的眼神告诉他好好干,然后他面上还得表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来。可当他腿脚沉重地走出上司办公室的时候,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候选人”是怎么出来的?
高桥和彦缓缓将眼神投向了他的塑料同事们,发现他们都目光躲闪着回避了他的视线,最后还是他逮住了一个平时跟他关系不错的,才从他嘴里得知了缘由:
“那个…咳,其实是因为大家都挺不想去的。”那人咳嗽了一声眼神游移地说道,“我们问过一个之前做过记录官的,他非常委婉地表示高层们的会议时间非常的长,车轱辘话一遍又一遍,还经常开会,一个问题时间短的会讨论两三天,长的可能十天半个月…”
“所以你们就把我推上去了?”高桥和彦的脸上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
“我们用的是排除法。”他抬头望着天花板,不敢看高桥和彦的眼睛,“就是谁不想去就举手的那种,因为你不在场…但是我们之后有给你发短信和打电话,可都快到截止时间了你都还没回信,所以我们就…”
高桥*出去度假时为了防止工作打扰会关上手机*和彦陷入了沉思,难道我是被自己给坑了吗?好像…是这样的…
高桥和彦悲痛欲绝。
然而高桥和彦还能怎么办呢?推肯定是推不掉的,他也只能一脸心累地接受了这份新的工作,并且在心里安慰着卧底做成这样也是没谁了,说不定在高层的会议上能得知更多的情报呢?这样水谷大人也不会说我成天不干活了吧,结果…
我想回[窗]了,高桥和彦看破红尘地想道,我再也不嫌弃[窗]的事情多了,我一天到晚的都在听些什么东西?水谷大人,救命啊啊啊!!
“噗…咳咳咳。”水谷凌快速扭头将刚喝进嘴里的水喷了出来,然后被呛得咳嗽起来,但是即使这样也没能掩盖住他脸上绽放的笑容。
“水谷大人?”前来送文件的情报人员茫然地看着他这一系列的举动,不明白一向严肃的水谷凌这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造成这样的情况,“您没事吧?”
“没事。”水谷凌摆了摆手,示意他将文件放下,“放在这里就可以了,送到拜尔那边的文件先送到他隔壁的屋子里,他现在应该在休息。”
“是。”
等情报人员走后,水谷凌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高桥和彦发来的情报,下面还夹杂着他大篇幅的绝望的吐槽,默默地用手捂住了脸,内心中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情绪。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水谷凌满怀欣慰地想道,想想高桥和彦带给他的折磨,再想想他现在痛苦的模样,水谷凌顿时觉得天也蓝了,水也清了,连下属刚才不小心犯下的错误也变得好像没什么关系了…不,这个还是得批评的。
不过说全都是没有用的东西也不尽然,水谷凌忽略掉高桥和彦惹人发笑的吐槽,沉下心将会议中发生的主要事情抽了出来。
咒术界高层想要找御三家的麻烦,但是或是被胡搅蛮缠或是被强硬地顶了回去,现在看来五条家的依仗是五条悟?而且明面上看起来是五条和加茂在针对禅院家,可实际上这明明是御三家串通好了在给咒术界的高层甩脸子看:五条和加茂一通甩锅,然后最后禅院出来掀了桌,可高层那群不见利益不松口的“吸血鬼”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估计还得纠缠好长一段时间…应该问题不大。
所以真是怀疑他们的脑子每天究竟在想些什么,水谷凌向后靠在椅背上,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嘲讽,在这个时候不想着解决问题,反而只想着将责任推卸出去保证自己的地位,顺便给自己和家族谋取利益,在内斗上或许是一把好手,而在抗击“外敌”上…互扯后腿这事真就是他们的保留项目。
不过放到现在,这对我们来说就是有利的条件了,水谷凌盯着自己的手指入神地想,能将高桥这个“外人”选为会议的记录员,肯定是他们内部出现了什么问题,要不要趁这个时候安插一些人进去?嗯,不急,先安排两个人试探一下好了。
水谷凌定下来了接下来要进行的计划,然后拿出了一个小册子,上面记录的都是一些目前为止在进行外派、潜伏、收集情报的情报人员,水谷凌翻过了两页,开始在里面挑选着合适的人选。他也不指望能够像高桥和彦一样,稀里糊涂的就进入了[窗](他至今都没明白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只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在这个特殊时期找到突破口,如果成功的话…水谷凌眯了眯眼,想必接下来的工作开展就会顺利很多。
不过也算是咒术界高层们没有傻到家(虽然也没差到哪去),他们在忙着吵架的同时,也没忘了派人来刺探[q]集团以及将要建立的学校的消息,然而怎么说水谷凌手下的情报部门也不是吃素的,愣是让他们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还放出去了不少似是而非的假消息,让某些满以为自己抓住了[q]的尾巴的蠢货几度扑空。
拜尔干脆调动了一部分战斗员配合水谷凌的行动,趁此机会从咒术界的身上咬下了一块肉来。这下可让咒术界高层们肉疼的不行,要知道虽然他们被统称为“咒术界”,但更准确的来说更像是一个个咒术家族的同盟,这些被[q]抢去的份额必定要有人来承担损失,可是谁愿意平白无故拿出这么一大笔钱财呢?这又是一地鸡毛。
后来可能是被多次当猴子耍的经历让他们学聪明了,咒术界终于在明面上消停了下来,不知道在暗地里盘算着什么计谋,然而禅院朔压根不在乎他们在想些什么,唯一让他有些在意的一点就是隐月会好像…对于建学校这一点非常热衷?
禅院朔: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禅院朔一脸茫然地看着原定在一年半之内落成的学校在隐月会内有着各种奇怪技能的信徒的加持下,愣是只用了半年就可以投入使用之后,他默默的开始将很多原本安排在学校建成后的事务往前提,只是一瞬间,眼前的文件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翻了倍。
禅院朔:…算了,早干完早没事。(自我安慰.jpg)
他想起了水谷凌曾经跟他说的因为建学校需要各种方面的人才,包括设计、施工等很多方面,咒术界可能会在这些地方做手脚,然后…禅院朔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对于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结果半点都没有用到的咒术界的同情,毕竟谁能想到一切都被隐月会给包圆了呢?浮雕、石像,甚至墙上的装饰画都是他们亲手弄出来的,只能说隐月会真的没有个什么别名叫艺术家协会吗?
“你们真是无时无刻都能给我一个惊喜。”有时候是惊吓也说不定,禅院朔面色古怪地从报告中抬起头来,看着拜尔询问道,“第一届学生的名单已经拟定好了吗?”
“是的。”拜尔沉声说道,将手中的名册递给了禅院朔,“梅小姐那边刚刚将隐月会的名单报上来,除去已经选定好方向,不适合进入学校的之外,目前适龄的在[q]集团和隐月会都是三人。”
禅院朔翻开名册,有些惊讶地说道,“六个人都有术式?我记得这一届东京校和京都校加在一起差不多也就这么多人。”
“[q]这边的是几个战斗员的子女,主要是隐月会那边这些年一直在收留孤儿,也确实在里面发现了好几个有咒力天赋的,这三个人都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隐月会名下的孤儿院收留了,在隐月会那种氛围的影响下,基本上…”拜尔停顿了一下,瞄了一眼禅院朔的表情接着说道,“全都是…”您的信徒。
禅院朔示意拜尔不用说了,他已经明白了拜尔话语中的意思,不就是信徒吗?说的像[q]里面的个人崇拜就好到哪去了一样,一开始他还犹豫着要不要去当学校的校长(虽然只是挂个名),但现在看来他不当是不行了,有他在的话,总能看着点…吧?
禅院朔不确定地想道,就在这时,禅院甚尔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的眼神从拜尔的身上飘过,完全将其忽略了个彻彻底底,然后凝实在了禅院朔的身上,神色有些莫名地朝着他示意了一下手机。
“怎么了?”禅院朔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告诉你个有趣的事情。”禅院甚尔的表情似笑非笑,“惠那小子在学校里打架了。”
禅院朔:?
等等,你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