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往前拨动…
诅咒师们很早就来到了指定好的地点, 然后被戴上了眼罩坐进了车里,不知过了多久,当他们摘下眼罩反应过来的时候, 才发觉他们已经到了[q]的基地中。
这是拜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到结界上的时间混淆效果,要不是最近一段时间[q]整个出动去清理那些不安分的诅咒师,在资金充沛、全情投入的情况下,拜尔还不知道能够把结界给升级成什么样子,山田梅和水谷凌有时候看着这个结界的进度, 看拜尔的眼神都带上了火热,让拜尔最近总是觉得疑神疑鬼,总感觉背后有人在盯着自己。
诅咒师们被带到了会客厅, 然后就把他们扔在那里不管了, 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会搞破坏。而诅咒师们也确实是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坐立不安地等待着[q]能主事的人员的到来。要知道他们虽然被[q]放过,但他们并没有因此放下心来, 等待的折磨才是最吓人的, 一刻得不到最终的结果,他们无论做什么事都心惊胆战。
当然,如果说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想法也不见得, 至少其中有几个诅咒师的眼神中仍然留有几分不甘心和阴沉,似乎蠢蠢欲动地想要做些什么。但是无奈现在形势比人强,他们也只能按捺下自己的想法, 只等着出了[q]的基地再进行暗中的谋划。
就在他们想法各异地坐在那里等待着的时候, 会客厅的大门被缓缓打开, 他们看到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他们比较熟悉的拜尔和其他几个人,他们顿时意识到这个带着奇怪的祭典面具的人就是传说中[q]的首领, 于是纷纷把目光转向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看着这位[q]的首领走进来,坐到位置上,拿着茶杯喝了口茶这一系列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动作,他们却觉得莫名地拘谨起来,好像不等对方先开口的话,自己出声就是一种冒犯。
于是一时之间整个会客厅都安静了下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内部的气氛也越来越凝结,不少人在奇怪的压力之下额头都冒出了汗珠,只希望不管是谁都好,赶紧来个人说句话。最后终于有一个人捏紧了拳头,出声打破了凝滞的氛围:“请问您就是[q]的首领吗?不知道…不知道[q]准备怎样对待我们?”所有人都在那一刻都向他投去了赞许和鼓励的眼神,只有他自己在心里苦笑着,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汗浸湿,握紧的拳头中布满滑腻的汗水。
禅院朔放下茶杯,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示意拜尔将他准备好的东西分发给这些诅咒师。这是禅院朔在之前就设立好的,是为了让今天的一切不泄露出去的最终保障,一旦同意了上面的东西,不仅无法说出今天发生的一切,并且在以后就等同于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了[q]来掌握。那么,禅院朔在心里愉快地想着,让我看看会有几个“跳梁小丑”蹦出来呢?
“这…”诅咒师接过纸张,看了两眼后一时间双手颤抖,上面的种种条款可以说是苛刻到了极点,他们虽然也想过[q]会对他们狮子大开口,但是如果真答应了下来的话,他们跟…
“这样的话…我们跟成了你的狗又有什么区别?”一个打扮得有些奇异的男人站起来,愤怒地对禅院朔说道,也说出了一众诅咒师的心声。
“狗?”禅院朔好似终于提起了兴趣,他歪着头思考了一下,然后笑出了声,“你们怎么能算是狗呢?”
男人的脸色缓和了一瞬,然后就看见禅院朔忽然收敛了笑容,面具下的黑色眼睛漠然地盯着他,右手轻轻一挥。男人顿时只感觉汗毛倒立,下一秒就被直接贯穿了胸膛。
其他的诅咒师快速地蹦了起来,或惊恐或戒备地看着禅院朔,一个女声尖叫着说出了他们都想要知道的问题,“您这是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吗?!”
禅院甚尔缓缓地从尸体上拔出了刀,脸上还挂着血腥的笑意,刀子磨肉的声音让一众诅咒师感到头皮发麻,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人说翻脸就翻脸,连一点反悔的机会都不给他们。看着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男人,剩余的所有人都不由地露出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情绪。
“怎么会呢?”禅院朔惬意地拄着脸,好像在欣赏他们脸上的表情,“我只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诅咒师们同时想到了男人刚刚的问话,可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的吗?
“你们怎么能算是狗呢?”禅院朔缓缓扫视着满脸不安的诅咒师们,“那是不是太抬举你们了?你们看,死得这么轻易的,明明就应该叫做炮灰吧。”
诅咒师们想要反驳,但看着刚死身体还热乎着的男人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禅院朔在此时眼睛里好似流露出一丝失望,看得诅咒师们心里发寒,该不会他其实压根就没打算放过我们,就等着我们站出来反驳然后把我们全都清理干净吧?想到这里,他们的额头淌下几滴冷汗,无声地咽了一口唾沫。
“所以说啊…”禅院朔漫不经心地换了个姿势,“…留你们一命就对我感恩戴德吧,莫非你们还想要与我讨价还价…“
“那如果我们选择加入[q]呢?”
禅院朔停顿了一下,眼睛缓缓转向说话的人,众人隐隐感到了不妙,只听一声划破空气的声音,他们甚至没有看到任何攻击的影子,那人就抱着肩膀在地上惨叫着打滚,地上的血泊里留有一条被齐整砍断的手臂。
“…我讨厌有人打断我说话。”
禅院朔一挥袖子,有些不悦地看着失去了手臂惨叫出声的诅咒师,嘴里说道:“声音太大了。”
诅咒师听到禅院朔的声音,满脸恐惧地颤抖着身子,用仅剩的左手死死地掐住脖子,甚至在上面留下了青紫的痕迹,只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打扰到坐在主位的禅院朔。
房间里的诅咒师们顿时大气也不敢出,不少人在心里骂着自己因为惊悚而不停加速加重的心跳,一边充满忐忑地望着禅院朔,生怕他也对自己说出一句“声音太大了”。
“很好。”禅院朔靠到椅背上,面带笑意地看着战战兢兢的诅咒师们,手指在桌子上轻点着,“那么选择吧,是就此成为[q]的‘工具’,还是说…”禅院朔手指的敲击戛然而止,诅咒师只觉得自己紧张得喘不上气来,绷紧了神经屏气凝神地倾听着禅院朔的下半句话,“…想要跟随你们的“前辈”前往‘极乐世界’?”
下一秒,诅咒师几乎是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与[q]签订了堪比奴隶契约的“束缚”,甚至在签订完后还长舒了一口气,满脸庆幸地感激自己竟然活下来了,有的眼睛里还带上了泪光,看得送他们离开基地的[q]的成员目瞪口呆,感觉这群诅咒师是不是脑子有什么大病。
在所有的无关人员都离开了会客厅后,禅院朔缓缓、缓缓地趴到了桌子上,两眼放空,好像整个人的魂已经飞了出去。
禅院甚尔大笑出声:“这是怎么了?刚刚不还一副‘我讨厌有人打断我说话’的霸道模样吗?”
“求别说。”禅院朔闷闷地出声道,似乎有些郁闷,他这副状态其实是前世用来对付那群听不懂人话的老头子和敌人的,毕竟对于有些蠢货来说,你要是温和跟他说话,他还真就不当一回事,非得你踩着他的头、卸掉他的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听话。本来禅院朔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在他把这群诅咒师搞定之后,看着拜尔他们望过来的眼神,怎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羞耻感。
禅院朔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以前感觉还挺正常的啊,难道是因为和宿傩在一块的时候,比较容易放飞自我?
“你也别说我,你怎么不说你配合的也太好了,我有一秒都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可能这就是‘心有灵犀’?”禅院甚尔凑近禅院朔的脸,热气喷洒在禅院朔的耳朵上,“我现在有多少个奖励了?足够兑换一个大奖了吗?”
“…还差的远呢。”禅院朔哼笑了一声,偏着头对上了禅院甚尔的视线,一时间两个人的距离几乎是鼻尖碰着鼻尖,连呼吸仿佛都交融在了一起,“昨天差点害的惠撞到头,可要扣掉一个奖励。”
禅院甚尔的头上冒出来一个问号,他缓缓直起身,看着似乎在憋笑的禅院朔说道:“等等,这跟那个小鬼又有什么关系?”
“最终解释权归本人所有。”禅院朔终于笑了出来,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好像他在那一刻都要融化在了光中。禅院甚尔看着禅院朔的模样,眉眼逐渐柔和了下来,他伸出手拉起了禅院朔,好像光在那一刻也传递到了他的身上,一点一点驱散了他身上的凉意。
“没有问题吗?我是说那些诅咒师。”禅院甚尔伸手压了一下禅院朔微微翘起来的头发,随口问道。
“放心,论‘束缚’,可没有几个人能玩得过我。他们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机会脱离我的掌控。”禅院朔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多么可怕的话,一脸淡定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禅院甚尔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心里飞快地冒出了一个想法但又被他立马掐灭,他跟上禅院朔的脚步,空气中隐隐传来了他们的说话声:
“所以你写了多少东西?”
“能给失眠人士当睡前催眠的程度。”
“…绝对不止吧?”
“有隐藏条款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吧…”
“不,至少我没有听说过…”
“那么今天就听说了…”
声音渐渐远去,只留下会客厅内的尸体和断臂见证了这一切。至此,整个诅咒界或明面上或暗地里归拢于[q]的统治之下,[q]至此成为诅咒界的无冕之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两面宿傩:未经允许,不准抬头。
源满朔:冒犯者,杀无赦。
敌人:死的很安详.jpg
啊,我好想写平安京,但是我要忍住,前面还有好多…好多好多好多…(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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