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东来明白了什么?
秦升不解的看着华东来!
些许华东来止住了笑声道:“其实道理很简单,秦升你见过双胞胎吗?”
秦升道:“当然见过!”
华东来又道:“所以他们是三胞胎,都是朱久新,又都不是朱久新!”
老夫子老先生却突然插嘴道:“你错了,他们都是朱久新,虽然是三胞胎,可他们却与别人不同,三个人用三个名字,他们三个人却是用一个名字!”
秦升能说什么?
这个世上既然可以一个人用好几个名字,当然也可以三个人用一个名字!
死亡!
究竟是什么感觉?
没有人能说清楚?
秦升虽每次都把命拼的就剩那么一口气,可他是活人,就永远不会知道死亡的感觉!
华东来呢?
当然也不会知道!
华东来的确救了许多将死之人,可这些人都是活人,自然不会知道死亡的感觉,而死人又如何对华东来说呢?
死亡!
是什么感觉!
也许秦升和华东来未必知道,可死亡之前的绝望,却以令二人深深的陷入恐惧!
那是一种莫名的寒意,深入骨髓!
尤其是秦升这样的人,不是怕死,而是不能死,那种面对死亡的绝望无法反抗,又怎会不令人恐惧!
华东来也不是怕死,而是陷入眼见朋友马上就要死在面前却相救不得的绝望之中,这种感觉带来的恐惧有时比死还可怕,反正华东来是这么觉得的!
风很轻,轻到可以听见华东来和秦升喘息的声音,声音里似乎有太多的不甘心!
尤其,朱久新他们似乎并不急于杀了秦升和华东来,那种压抑的杀气更加折磨人!
蓦地,左侧的朱久新和右侧的朱久新竟同时在腰间拿出了一把很薄很小的匕首,匕首在阳光下发出令人心悸的寒芒,两个人的脸上依旧带着微笑,缓缓地走近秦升和华东来!
秦升看了一眼华东来,闭上了眼睛!
华东来微微一笑,也合上了双目!
谁也没有说话,秦升和华东来知道如今两人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了,既然如此,不如就闭目受死吧!
匕首!
很薄很锋利!
两个朱久新的动作整齐划一,很慢很慢的划向秦升和华东来的咽喉,微笑的脸上眼睛里却多了几丝野兽的神情!
判官笔!
一左一右!
竟同时插向两个朱久新的后心,不带一丝的风声!
当然这一切秦升和华东来并未看见,不然一定会发现两个朱久新的眼中多了几分狡猾之色!
血!
鲜血!
新鲜的鲜血!
刚刚还流淌在老夫子老先生的身体里,如今却自老夫子老先生的身体激射而出!
老夫子老先生伤了左侧右侧的小臂,狭长的伤口鲜血不停的流出!
两个朱久新的手里的匕首尖,鲜红的鲜血正滴落到地上!
最吃惊的当属秦升和华东来了,鲜血的味道传来,二人的咽喉却没有一丝的痛楚传来,不由自主的睁开眼看到,老夫子老先生竟伤在了两个朱久新的手上,这一下,秦升和华东来反而糊涂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来就在判官笔要同时刺入两个朱久新后心时,两个朱久新竟同时一闪身,躲了过去,匕首也不再割向秦升和华东来,而是一反手,速度快及的将老夫子老先生的左右小臂伤了,要不是老夫子老先生见机得快,恐怕两只手臂的伤口会更深!
两个朱久新脸上虽还带着微笑,但眼里却带着讥讽之色看着老夫子老先生,嘴角更是带着残忍的杀意,面前的老夫子老先生好像猎物一般,在等着他们随时宰割!
老夫子老先生双臂一振,手中的判官笔一横,不急不缓的道:“看来老夫还是低估你们了!只是不明白,你们又如何发现我要杀你们的?”
老夫子老先生的话一出口,躺在地上的秦升和华东来更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老夫子老先生为何如此做?
难道,老夫子老先生和朱久新有仇,可是秦升和华东来又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再说,如果老夫子老先生真的和朱久新有仇,朱久新也绝不会和老夫子老先生同来,除非朱久新疯了?
可是,三个朱久新无论哪个也都不像是疯子,那么老夫子老先生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
两个朱久新同时发出一阵大笑,无论声音还是神态,简直就是一个人!
些许,两个朱久新停止了大笑,同时开口道:“虽然我们不知道你为何这么做?但是你的确有几分可疑,明明你有机会杀了秦升和华东来,却偏偏走了,遇见我们后,又急着和我们回来,到了这里,你又不急着出手,好像就等着我们动手一般,要不是我们心意相通,此刻早已成了你判官笔下的怨鬼了吧!”
老夫子老先生道:“你们只是单单因为这个就怀疑我,我绝不会相信!”
两个朱久新同时答道:“当然不止这些,你这个人一向清高的很,可这次追杀秦升,好像有些过于热情了,可是你又似乎和秦升华东来并不熟悉,所以你究竟为何这么做,说实话我们也弄不清楚,但有一点我们早就开始怀疑你了,不得已只有处处提防与你,好在你的狐狸尾巴还是露了出来!既然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老先生就实话实说吧!你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
两个朱久新问的话,此时也正是秦升和华东来,要知道每个人做事都会有点目的性的,只是有好坏之分而已!
老夫子老先生面色不变道:“你们真的那么也好我就告诉你们,省的日后做鬼也是一对糊涂鬼,我这么做也只不过因为一个人!”
两个朱久新同时问道:“什么人?”
老夫子老先生道:“一个朋友!”
两个朱久新又问道:“秦升和华东来其中一个!”
老夫子老先生反而笑了,笑够了开口道:“你们可真是够笨的,你们自己都说我和他们并不熟悉,他们又怎会是我的朋友,而是另一个人!”
两个朱久新道:“另一个人,是谁?”
老夫子老先生面容一正道:“一个眼睛很亮很黑,笑起来很温暖的年轻人!”
老夫子老先生的话一说完,秦升和华东来他们就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也只有这个人才会有这样的魅力,让人无论怎样,都觉得温暖舒服,对得起朋友两个字,老夫子老先生说的朋友正是龙飞云!
当然,两个朱久新也知道老夫子老先生说的是谁,只是还想不明白老夫子老先生为何这么做?
两个朱久新相互看了一眼道:“可这件事又和龙飞云有什么关系?”
老夫子老先生道:“怎么没有关系,只是你们没想明白而已!”
两个朱久新道:“既然如此,请赐教!”
老夫子老先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秦升道:“这件事多多少少和秦秦兄有些关系!”
秦升躺在地上看着老夫子老先生心头更加迷惑,怎么又会和自己扯上关系!
老夫子老先生道:“秦兄做了什么事我不知道,铁胆尉迟建成又为何追杀你,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龙飞云和秦升是朋友,既然是龙飞云的朋友,我想也绝不会做什么恶事,所以我才会帮秦升!
一本正经的老夫子老先生说完后,看着两个朱久新道:“而我也恰恰是龙飞云的朋友!”
两个朱久新嘿嘿一阵冷笑道:“难道你不知道铁胆山庄尉迟庄主也是龙飞云的朋友吗?要杀秦升可是他老人家发的话!”
老夫子老先生微微一笑道:“也许是吧!不过昔日龙飞云到我那里时,只对我说过秦升是个好汉子,也是个好朋友!”
秦升听完老夫子老先生的话,眼泪已经噙满了眼眶,风吹过,苦涩的泪水落入秦升的嘴里,秦升却觉得分外甘甜,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喜悦,身体的伤痛也似乎减轻了不少,脑海里瞬间浮起龙飞云那张温暖微笑的脸,眼睛依然又黑又亮……
华东来看着秦升,心底也升起一种微妙的情绪,那是男人之间才明白才懂的情谊,热血而又真挚!
两个朱久新脸上的笑意渐渐收去,取而代之的竟是深深地恨意,他们从秦升三人的眼中看到的东西,觉得秦升三人正在嘲笑他们,他们为了某些东西,不但失去了这种真挚的感情,更令他们难堪的事,自己的兄弟也死了!
恼羞成怒的两个朱久新已决定杀了面前的这三个人,只有这样他们的内心也许就会舒服一些!
匕首!
含怒而发的匕首!
含怒而发的匕首处处奔着老夫子老先生的要害而去!
老夫子老先生丝毫没有半点畏惧之心,判官笔用的好是老夫子平日里写的字一般,行云流水不着痕迹!
一招!
两招!
三招!
两个朱久新雪亮寒意透骨的匕首上下飞舞,似两条银蛇般夹着老夫子老先生的金色判官笔,一时间,只见白光裹夹着一片金光,竟分不出光圈里的人,只见淡淡的人影飘动,迅疾无比,兵器碰撞发出的声音更是不觉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