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凉亭。
“看到没?”
楚王朝楚王妃三人的凉亭方向努了努嘴,“四哥就说过,这女人家有时候啊,特别喜欢和别的女人凑在一块说悄悄话。这种时候,咱们就哪儿凉快哪儿去。待她们说高兴了,还是一样欢欢喜喜地回家。”
燕然睃了他一眼,抬眸看了看凉亭里满面笑意的于斐,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楚王登时就乐了:“四哥是过来人,总是比你们知道得多一些!”
那厢楚王妃正在传授经验,不止颜依依,就连于斐也专心地听着。
“要抓牢自家男人的心,说难也难,说简单其实也简单。”
“首先第一点就是记住要做自己。”
“做自己?”颜依依声音微扬,略有不解。
楚王妃肯定地点点头:“不错,就是做自己。”
“要让你的男人知道你真正喜欢的是什么,讨厌的是什么。在他的面前,切记各种掩饰、假装、隐瞒。”
“以我的经验来看,这男人的脑子虽说有时候聪明睿智,但是在对女人的时候,那就基本上只有一根筋。”
“你要是不切切实实地把自己的想法摊在他面前让他看清楚了,回头他准会搞不清楚你真正要的是什么。这一来二去,你猜我猜的,再浓的感情也会慢慢变淡!”
颜依依霎时有种振聋发聩的感觉。
就觉得楚王妃说得好有道理。
楚王妃捧起茶喝了一口,继续道,“第二点,就是要学会吹捧自家男人。”
颜依依眨眨眼:“吹捧?”
“不错,就是吹捧。”
“把你觉得自家男人最优秀的点挖掘出来,隔三差五地,或是逮住合适的时机,就使劲地吹捧。”
“吹捧自家男人,无论怎么夸张都不为过。男人们可不会觉得那是夸张,只会觉得这天底下就你最了解他,所以才会看到他无与伦比的优点!”
“这样一来,无论他在外头经历过什么,回家后准是想着先给你讲,然后听你夸他。”
其实要她看,男人很多时候就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好忽悠着呢。
颜依依恍然地点点头,举起拇指道:“王妃说得在理。”
楚王妃笑盈盈地啃了一口瓜果,继续道:“第三点,就是学会示弱。”
“示弱?”颜依依不解。
“不错,示弱。”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你家男人在旁边,你就不要一副天塌下来你自个儿能扛得住的模样,必须要示弱!”
“没有男人身边的时候,咱们自己保护自己,再怎么强都不为过。”
“可是男人在的时候,则相反。”
“要让他们觉得没有了他们保护你是不行的。体力活这种自是不消说,若是遇上了别有用心的女人上门设计,那更是要想法子将对方的丑恶嘴脸摊在自家男人面前。然后,向自家男人求救,让他们想法子来帮你。”
“如此才能让自家男人看清楚那些女人的真正目的,不仅能够提高他们防范有心女子的能力,而且还可以减轻咱们的负担,何乐而不为?”
颜依依双眼闪闪发光,频频点头:“王妃说得太对了。”
她自幼刀里来剑里去,无论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扛,从来没有想过可以找个人来分担。
今天听了楚王妃的一席话,不仅不觉得违和,而且还觉得非常有道理。
若不是阿斐提醒她可以将解决不了的问题丢给白奕去折腾,她恐怕到现在还在钻着牛角尖。
楚王妃乐呵呵地继续吃水果。
被自己喜欢的小姐姐崇拜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了。
大公主领着三公主和四公主出现时,发现于斐等人竟然自顾自地在凉亭里聊得欢快,根本没有把她这个女主人放在眼里,不由气得捏紧了帕子。
于侧妃竟然真的敢来!
她冷冷地瞥了眼于斐宽松的裙裳,眯起了眼。
四公主挽住大公主,双眼盯着颜依依充满了嫉恨:“大皇姐,就是那个颜依依。”
“皇姐晓得。”大公主扫了一眼颜依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四公主,“那女人不过是仗着冷艳娇侬一时勾了白大人的魂,你可莫要自乱了阵脚!”
“你是皇室的公主,只要给白大人些时间思考,他自然知道选谁才是最合适的。”
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杀手,也敢出来跟她的妹妹叫板,真是活不耐烦了。
若不是尚未摸清她与燕然和于侧妃的真正关系,派人去处理掉她是最快的法子。
从今天于侧妃为了颜依依亲自登门来看,颜依依对于侧妃来说定然非常重要。
她还需要再琢磨下如何对付这个女人。
四公主唯唯诺诺地应了。
可一看到颜依依那嚣张至极的明艳模样,又不由得缩了缩。
上一回她去纠缠白大人,被颜依依一掌就拍在了墙壁上,如果不是她离墙壁距离不远,真这么撞上去怕是得受了重伤。
一个拥有武力值的情敌,总让人不自觉会紧张。
就怕情敌不以智取跟她力拼,她一个只会些花拳绣腿的弱女子哪里拼得过?
“傻妹妹,白大人乃文臣,向来都是风度翩翩,进退得宜。以他的性子,哪里会喜欢成日喊打喊杀的女人?”大公主不耐烦地睃了眼四公主,“那女人在白大人面前定是装模作样才会让白大人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一会儿大皇姐出手,让白大人好生瞧瞧那颜依依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多谢皇姐。”四公主连忙道谢。
大公主微微颔首不再多语。
她先是去了恒王面前见了礼,给足了恒王面子,旋即便张罗着众宾客再度前往荷花茶座。
“怎么又去荷花茶座?”
楚王妃虽然上回没能过来参加蹴鞠大赛,但楚王回府后可是仔仔细细地把当日发生的事给她讲了一遍。
包括荷花茶座上发生的事。
晋王妃当日在荷花茶座上一头栽进了水里,可是闹得不欢而散。
如今再次来恒王府作客,又去荷花茶座便就实在耐人寻味了。
众宾客虽然心思各异,但都未有反对主人家的安排,一行人缓缓地往荷花茶座行去。
待走到荷花茶座近前,楚王嚷了一嗓子:“七弟,你们府上这荷花茶座全给拆了?现在搞的这又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