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潮雨看着两人，感觉她们之间的氛围很不一般。
不过，乔神？
杨潮雨持保留意见。
乔乔把啃剩下的苹果核随手一丢，一边说：“不要听风就是雨。龙国里姓乔的人多了，成为逝者的也不在少数，而我根本不姓乔。”
符时念看向其他人：“她不姓乔？”
逝者们纷纷点头。
“乔乔姓温。”杨潮雨道。
符时念一愣，似乎有点不信。
杨潮雨不想在这个奇怪的问题上深究。首秀里，柯行云满嘴的大佬；首秀结束后，还有看客嗷嗷叫她大佬。
她信了么？
她因为前者吃了亏，怎么可能还因为别人的几句恭维就当真了？她很有自知之明的。
请叫她……浪里咸鱼！
杨潮雨看向符时念：“既然大家都是伙伴了，这个能力还是先透个底吧。如果我在任务中没了，大家都会比较麻烦。”
符时念没说话，站在客厅的一角。
乔乔窝回长沙发，双胞胎挨着她，婆婆们站在长沙发的后面，李就水则站在一旁。
杨潮雨站在茶几边上，看着这两拨人马，感觉自己像是一场竞技中的裁判。
“咳咳。”
她提醒符时念。
符时念道：“你想要我帮你，可以。首先一条……”
她竖起一个手指。
“我不想住在这么破烂的出租屋里，你给我搬家。”
杨潮雨环视四周：也没有很破烂吧。
但她回忆了一下，在符时念的记忆里，她家是间小公寓，虽然当时颜色灰暗，但装修还是很轻奢的。
小资。她暗想。
“第二，你的新住处，必须至少……”她看了眼乔乔他们，道，“有两间卧室。我不管他们住哪里，我必须要单独的一间，不想混住。”
杨潮雨看向乔乔。
乔乔一副正在看电影的表情。她察觉杨潮雨的视线，看了过来。
杨潮雨：求助！
乔乔重新抱起饼干罐，喀嚓喀嚓地吃起来。
杨潮雨求救无果，只能说：“搬家这个事，得从长计议，毕竟要看地段，还有你说的房型，我还要考虑自己的经济实力……”
“你不是已经有十万了吗？首付够了。”
杨潮雨：大小姐，钱不是这么花的。
“我这月房租都掏了，搬走就白瞎这笔钱了，得住到月底。您看，要不那时候再搬？”
符时念似乎很不满意，但也没多说什么。
杨潮雨趁机道：“你的能力，就是附身雕像，然后撞击么？”
不是杨潮雨嫌弃，而是这样的能力，破绽太多了。
符时念道：“碎片飞刀你忘了？”
忘了她这技能了，当时邹晴还因为被射中小腿而忍不住想对杨潮雨下手呢。
“雕像撞击和碎片飞刀算是同一个技能。”符时念道，“我另一个技能，你会很喜欢。”
9月9日，十一点半，杨潮雨坐上李就水的出租车。
杨潮雨让李就水在纯心寄宿学校最近的拐角那停下，自己往正门那走。
之前她图省事，让李就水直接送她到门口。
碰见长安之后，她感觉不能再这么莽。
她转过街角，就看见门口站着一堆的人，粗粗一看，有十多个。
而那其中……有熟人。
她像是没看见熟人，在众人的视线里慢慢走近。
一共10人。加上杨潮雨，11人。
她刚站定，手机震动起来，是MN提示任务还有20分钟开启。
其他人也收到了短信，但只有一半的人选择点开。
不看短信的，老手无疑。杨潮雨暗想。
正在这时，便装的杜继征说话了。
他道：“先做个自我介绍？你们可以称呼我为杜司，五轮。”
他话音落下，众人居然都淡定无比。
好似都知道一样。
杨潮雨皱起眉来。这一局的人，心思都很深。
杜继征身边，其匪筮道：“大家可以叫我卜筮，三轮。”
他们两人站在大门口旁边，杜继征微微侧身，面朝众人和大门的中间位置，其匪筮站在他身侧。两人形成一个微妙的钝角，将众人和大门口的情况尽量囊括在了两人的视线中。
站法很警戒，也明显告诉他人，他们是搭档。
他们说完之后，众人安静了一会，一个游离在众人之外的人开口。
“墨汁，四轮。”
说话的男人表情很散漫，见搭档二人组看过来，微微一笑，手一扬，对两人打了个招呼。
他说完，站在人群正中央的一个女孩子大声笑着说：“我叫诺诺，二轮！”
她旁边站着一个看起来有些社恐的小女孩。
众人被诺诺的大嗓门吸引住，忍不住看过来的时候，她微微一抖，说话几乎在用哭腔了。
“我、我叫大喜儿，首、首播。”
杨潮雨记得，这两个小可爱之前的确点开看手机了，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新手。
她正迟疑时，又来了两人。
靠近门口的位置，一个气质出众的女士，自称叫青青，三轮；站在最外围，遥遥跟墨汁相对的小个子女孩，叫天南，四轮；蹲在路边，眼睛半耷拉着，好像很瞌睡的姑娘，沉音，五轮；加上杨潮雨自己，浪浪，三轮。
一共六个女孩子。
站在搭档二人组不远处，带着厚重眼镜和白口罩的男人，阿云，首播；他身边站着一个胖乎乎的男人，说话的时候会忍不住摸肚子，让大家叫他谦公子，二轮；在阿云和谦公子说话时吐槽过两人的毒舌男，说自己叫香芋，首播。
最后一个，是靠近门口，跟青青挨着，手里握着笔和便签的男人。
他自我介绍叫羽毛，六轮。加上搭档二人组和墨汁，男孩子有七个。
羽毛刚说完，气氛就有点不对了。
但他似乎没有察觉，目光望往漆黑的学校。
就在众人都沉默的时候，墨汁问：“要不，大家再说说自己的能力？”
诺诺可爱地歪着头，说：“那你先说。”
墨汁看着她，勾唇一笑：“可以啊。如果我说了，你也得说。”
诺诺歪头想了想，点头说好。
墨汁就看向搭档二人组的方向，笑着说：“我啊，能看见人的黑暗面。尤其那些是自称越光明的人，其实内心越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