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卡特疑惑，“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她说着，看了杨潮雨一眼。
杨潮雨：……
妙妙“哦”了声，淡淡说：“我就瞎猜一下。”
杨潮雨：这说辞，莫名熟悉啊。
卡特：“瞎猜也得有理由吧？”
妙妙：“依照豆腐的说辞，梨花似乎是在套路豆腐。”
卡特和双花原本的打算也是套路杀猪刀，所以还真就有点像是……等等。杨潮雨一愣。
“我没跟你说过双花的事情吧？”她问妙妙。
妙妙挑眉：“现在你不是说了？”
杨潮雨：！
妙妙幽幽说了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意思是，跟着我学坏了？杨潮雨暗道。
她正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带歪了乔乔，就见卡特一脸怀疑地看着她。
“你之前……是不是也在诈我？”
“怎么会呢？”杨潮雨淡淡一笑，“我真的遇见了双花，她们也真的提出合作，要我保你。”
卡特这次注意到了她的文字游戏，问：“那就是说她们没说……”
她问到一半，杀猪刀走了过来，一把将妙妙拉起。
“干什么？”妙妙顺着他的力道起身，“你弄疼我了。”
“你们还有闲心聊天？”他冷声道。
杀猪刀的阴狠的视线扫过杨潮雨三人，一把扯开妙妙，冷声问：“从之前开始，你们就絮絮叨叨叽叽喳喳，搞什么阴谋！”
“大哥你误会了。”杨潮雨笑道，“咱们能有什么阴谋，不都指望着您呢么？”
“最好是这样。”
他说着，扯着妙妙坐到不远处。
如果说之前，杨潮雨还能当杀猪刀是信任妙妙的，所以将她一直带在身边，可现在看来，也许……
也是这时，她想起来，当时妙妙跟队友彻底翻脸之后，首先让被附身的疾风攻击的，是较为信任的和事佬。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那妙妙……
因为杀猪刀一闹，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海豚摆动尾鳍，水波缓缓荡开。
杨潮雨道：“感觉有点口渴啊，想吃桃子。”
卡特一笑：“这里哪有桃给你吃。”
杨潮雨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指不定，就天降水果了呢？”
余光中，盘子和大嗓悄然从背后包围住了杀猪刀。杀猪刀似乎没有察觉，缓慢而细致地擦拭着自己的砍刀。
可就在盘子的指尖逐渐兽化时，门口那再次传来响声。
又有人来了。
来人穿着格子裙和保暖卫衣，浑身脏兮兮的，脸上还沾着红色液体，不知道是血还是什么。
当她走进海豚馆，看见众人，面上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是她目光落到豆腐身上时，微微一顿。紧接着，她又注意到了鹤立鸡群的杀猪刀。
她的脸色霎时变了：“怎么是你？”
杀猪刀：“我认识你吗？”
梨花冷笑：“如果不是你把鞭子给原野，原野又怎么会被人附身？”
杀猪刀眉头一皱：“你说我暗算了原野？”
众人都是一愣。
这什么情况？
盘子大嗓看向杨潮雨，杨潮雨摇了摇头，示意他们暂停行动。
“难道不是你知道那条鞭子上有猫腻，所以才主动送给原野的吗？如果不是在中途再次遇见你们，估计我和豆腐都被原野杀了。你好歹毒！”梨花继续说道。
杀猪刀面色一肃：“你别含血喷人，明明是你们看见我拿着武器，动了贪念，暗算我抢走的鞭子。怎么到你嘴里，反而成了我主动给的？”
“你刚刚不是说不认识我吗？”梨花冷笑。
众人犹疑不定。
杨潮雨回想了一下。
疾风和头铁被附身时，梨花和原野临阵脱逃。按照他们当时逃跑的方向，可能是去了海洋馆或者猛兽区。大概率会是海洋馆。当时，杀猪刀可能刚刚从海洋馆出来，两队人遇见的概率比较高。
但那个时候，水叔应该完成了附身，按照计划去海洋馆找杀猪刀。
这样一来，盘子可能会遇见三人。
她想着，看向盘子，却见盘子一脸疑惑。
杨潮雨了然。
那，应该是在盘子找到杀猪刀之前，杀猪刀就已经和梨花完成了碰面，并且鞭子也从杀猪刀转移到原野手里。
这样一来，具体情况只有他们三个知道。
原野死了，杀猪刀和梨花各执一词。
真相不明。
但杀猪刀的话前后矛盾，更像是说谎的那个。
不过……
杀猪刀像在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克制地说道：“当时你们又没有自报家门，我怎么知道你们是谁？如果我当时知道你们抢了我的东西，之后还会诬陷我，那我不仅会问你们名字，还要问候你们的八辈祖宗。”
“无稽之谈！”梨花怒指杀猪刀，“明明是你故意挖坑陷害我们，你居然还有脸骂人。”
她胸口剧烈起伏。
“当时我们好不容易从虎口逃脱，看见你之后，就想跟你一起组队。你人高马大，还带着刀。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我们不可能跟你作对啊。”她说着，看向众人，“在后有追兵的情况下，看见一个安全感十足的男人，难道大家的第一反应不是求助吗？为什么还要下黑手，给自己增加更多危险性呢？你们说呢。”
疾风点头。
的确。
以杀猪刀的外貌条件，一般人是绝对不会轻易去找麻烦。
杀猪刀都要被气笑了。
“谁知道你们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非要来招惹我。”
众人：……
梨花：“那这么说吧，如果是我们抢了你的东西，那我们怎么全身而退？豆腐，你说你遇见我和原野的时候，我们俩的身上有伤吗？”
豆腐很诚实的摇摇头。
“看吧？”梨花怒瞪着杀猪刀，“如果真是我们抢的，你怎么不追呢？你怎么不打我们呢？所以你说的都是假的，实际上是你主动把鞭子给原野的，我还以为你是大好人，结果没想到……”
她的情绪起伏地有些厉害，缓了几口气，才继续。
“如果不是之后再遇见你们，我和豆腐可能就……你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其心可诛！”
杀猪刀不知为何一直沉默，而梨花却越来越生气，甚至口不择言。
“像你这种心思歹毒的主播，得到的功德值，都是沾着别人的血吧！吃着人血换来的馒头，你夜里能安眠吗？”
她的话音还没落下，杀猪刀的刀风已至。
但杀猪刀的速度快，疾风的速度比他更快。疾风扯着梨花，躲开了杀猪刀的一击。
但疾风的对战经验贫乏，闪避之后就松了气，却没料到杀猪刀的第二击紧跟其后。疾风的余光里，只见冰冷的寒光照他的面门直劈而来。歇了的气没法再次提起，疾风想要闪避，可身形不稳。
就在这时，刀锋却微微一偏，擦着疾风的肩膀落下。
是卡特见势不妙，运用能力将杀猪刀撞到了一边。头铁慢了一步，扶起疾风，问他伤到没。
杀猪刀捂着被撞疼的腰，目光阴狠的看着他们。
他眼里尽是嗜血的红光，而扫过四人后，又落在了杨潮雨几人身上。
“你们也都不信我？”
众人面色各异。
你都动手了，谁还敢信你。
杀猪刀眼里的红色蔓延，不一会就占据了整个眼眶，看起来骇人极了。但他克制住了，深深闭上了眼睛。
梨花不怕死地大声说道：“被人戳破了真相就想杀人灭口，你这完全是伪装者作派！”
众人以为杀猪刀会再次发难，却没料到杀猪刀冷冷一笑。
他说：“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言罢，他就朝妙妙走去。
杨潮雨有心戒备，拉住了妙妙，将她往身边带。杀猪刀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多说什么。
梨花还想说，被卡特的一个眼神制止。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内讧，就算有什么纠葛，也要等到任务结束之后再论。”卡特说，“别再死人了。”
梨花像被正义附身了一样，说道：“你别在这里装好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外面那两个伪装者是一伙的么！”
这平地一声雷，将大半的人都炸懵了。
卡特正要解释，杀猪刀再次发难，刀锋直指妙妙。因为他眼底的猩红并未褪去，杨潮雨一直保持警戒。在杀猪刀行动的一刻，她就将妙妙拉到了身后。然而，她带着人闪避，也着实勉强。
大嗓盘子连忙回护，但四臂不及长刀。
杀猪刀眼里红色更甚：“你们果然背叛我了。”
杨潮雨掣肘，又不如杀猪刀经验丰富，被下了套之后没及时拦住，终是被杀猪刀截住了妙妙。
这变故转瞬发生，等卡特几人赶来，局势已定。
杨潮雨看着妙妙，心里疑惑。
“撤掉你的控制能力。”杀猪刀掐着妙妙的脖子，对杨潮雨说。
杨潮雨还没说话，妙妙就惊呼一声。
“什么控制能力？”她很慌。
杀猪刀扭着她的胳膊，紧紧贴着她的后背，面朝杨潮雨三人。盘子想绕边，还被杀猪刀喝止。
“再乱动，小心她的脖子！”
说着，那刀锋就贴上了妙妙的脖颈。
“杀猪刀，你干什么！”妙妙惊呼。
他在她的侧脸边，恨声道：“别TM装了，小婊子你跟这贱人一直是一伙的，从头到尾地骗我，以为我傻的么？”
杨潮雨一声不吭。
妙妙一边痛呼，一边流着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上一秒我还在休息区附近呢，怎么就……”
她说着，看见杨潮雨，像是明白了什么，怒道：“就是她，她之前打了我！”
杀猪刀：“你再装？”
妙妙哭得满脸是泪：“我没装。”
杨潮雨也道：“我真的没有控制她。”
杀猪刀根本不信。
梨花还在一边煽风点火：“他才不管妙妙怎么样了，他就是要找个借口杀人罢了！”
杀猪刀怒瞪着她：“你闭嘴！”
“敢做不敢当么？”
妙妙听两人还在斗嘴，气急：“杀猪刀，你看看我啊，我真的是妙妙。我都不知道你为为什么针对我？你要杀，也是杀面前这个贱人啊。”
她狠狠看向杨潮雨，眼里宛若淬了毒。
杨潮雨淡定地回望。
“我没控制她。”
杀猪刀根本不信，刀锋更进一步，怒道：“骗子。”
妙妙洁白的脖颈被划出血痕，她真的着急了，说道：“你看看我啊，看看我，杀猪刀，我真的是妙妙。”
杀猪刀环视四周，看着一张张熟悉又不熟悉的脸，感觉自己像是被怪物包围着。
他说：“闭嘴闭嘴！你非要让我看你，不就是要控制我？”
“我没有，我不会对你使用能力的，你忘了么？”
“你之前用过！”
“那不是我。”妙妙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能肯定的有一点，“你说会带我出去的，你保证过，我们只是进来挣功德值而已。”
她这话，曾说过。
杀猪刀的眸子越发冷淡。
“你这个说谎精，还想用这套说辞骗我？！”
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杀猪刀割开了妙妙的脖子。
大股的鲜血流了出来，妙妙还被杀猪刀压制着，没法止血，那鲜红的颜色很快沁润了她的毛绒外套。杀猪刀松手的时候，她直直栽倒在地。
杨潮雨没料到杀猪刀就这么下手了，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扯开盘子。
“哐——”
几乎是盘子错身的瞬间，杀猪刀的刀锋就将他原先位置上的座椅劈开了。
众人心有余悸，惊奇地看向杨潮雨。
“别看了，都退开！”杨潮雨喊道。
当时妙妙那队分崩离析时，妙妙首先对和事佬下手。这行动风格一脉相承的话，那局势对杀猪刀不利时，他也会先对最亲近的人下手。
她原本拟定的菜单，该倒着来。
妙妙已经没了。
下一波，是盘子和大嗓。
不过，杀猪刀的状态不对，估计要变成疯狗——逮住谁咬谁。
杀猪刀一击不中，有些不耐。
“躲什么躲，不是口口声声叫我大哥么？”他拔出砍刀，看向众人，“这戏怎么就不演了？”
“这该问你吧。”杨潮雨咽了咽口水。
杀猪刀抖了抖嘴角，提刀就往杨潮雨那扑。
杨潮雨心里一惊，闪躲时却见银光擦过她，直劈她身侧的盘子。
盘子迅速兽化双手，抗住了那刀锋，可再怎么锋利的爪子，下方也是柔软的皮肉。杀猪刀一用力，盘子的兽爪就裂开了一条长口子。
杨潮雨深吸一口气，出拳重击杀猪刀。
杀猪刀本不想理会小女生软绵绵的拳头，但当拳风扫来之时，他察觉不对，立刻避让。杨潮雨收势不及，拳头将一个座椅的靠背打碎。
“咚——”的声响中，杀猪刀脸色巨变。
“你也被附身了？”
话毕，他看向盘子，若有所悟。
“原本该被盘子拿走的逝者，被你贪掉了。”他笃定道。
杨潮雨：“什么贪掉，我们各凭本事罢了。”
她说着，扫了大嗓一眼。
符总这时连上线了，略略点头。
而就是杨潮雨分神的瞬间，杀猪刀再次袭来，大嗓抓住机会大喊，杀猪刀定住不动。杨潮雨抓住杀猪刀的手腕，将刀一把夺了下来，然后往头铁那边扔。
杨潮雨喊道：“疾风！”
疾风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接住了杀猪刀的砍刀。
等大嗓的能力结束，刀在卡特的冲撞下，已断成两截。
杀猪刀面色阴沉。
“你们……还真是团结一致。”
说到最后四个字，他咬牙切齿。
虽然敌人被缴械，但杨潮雨丝毫不敢放松。
“你以为没了刀，我就不能杀人了么？”
他说着，突然原地起跳。
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杨潮雨和卡特都面色一变。他的姿势，像是跳高运动员背越横杆时的动作，优美却速度极快。但同时，这种姿势，也是某种动物袭击人类时的动作。
“大嗓！”杨潮雨惊叫。
大嗓因为再次消耗能力，步履有些蹒跚。
他以为躲过杀猪刀的背击就行，但却忘了……
杀猪刀找的逝者，很可能是虎鲸。
所以，明明他已经不在杀猪刀背击的范围内，可依旧有种重物压面的感觉。就在他感觉自己要被压到地上时，眼前黑影闪过，是卡特再次用冲撞能力，将杀猪刀撞开了。
大嗓心有余悸。
卡特站在大嗓面前，直喘粗气。
她问：“没事吧？”
大嗓摇头。
卡特笑了，说：“那你欠我一次。”
“卡特！”
一般背越式跳高落地后需要起身，然后在做准备，再起跳。但这是人类的规则。杀猪刀被卡特撞开后，即刻二次起跳。
而这一跳的目标，是卡特。
千钧一发之时，盘子闪身到卡特面前。
“咔嚓咔嚓……”
一连串骨碎声响起，是盘子的手臂被无形的力道直接摧毁。幸而，盘子在杀猪刀彻底下落之前，触到了他的后颈，将一坨白色的巨大逝者生生扯了出来。
杀猪刀的眼眸中，红色褪去。杨潮雨趁机接近，补了一拳在他肚子上。
剧痛之下，杀猪刀瘫软在地。
白色的巨大逝者悲鸣一声，好似深海的叹息。
那团巨大的阴影将原本在水池上方游荡的三者挤开，把温柔流淌的淡蓝水光搅得乱七八糟。
可无人感慨惊叹，俱都身心疲惫。
卡特将喘着粗气的盘子扶起，直接将外套脱下，将他残破的右手小臂裹起来。
盘子说：“谢谢。”
卡特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
杨潮雨走到杀猪刀面前，拿着他的断刃直指他面门：“你还有什么手段？”
杀猪刀淡淡看她一眼。
“因为我是坏人，所以你就有生杀的权利？”
杨潮雨沉默。
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权利，而她也并非要杀猪刀的命。如果这事放在现实世界，那杨潮雨绝对会将他扭送到相关部门，可这里是涡……
她其实不太知道该怎么处理杀猪刀。
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妙妙，她问：“你就没有一丝悔过么？”
杀猪刀挑眉。
“没有。”说到这，他大笑起来，“我需要悔过什么？悔过那些人太蠢太笨还垃圾，我杀得太慢？”
杨潮雨皱眉。
不等她说什么，杀猪刀自己握住了她的断刃。
“心软的人，死得最快。”
在杨潮雨看不到的角落，他将手机拿了出来，在自己的直播间里盲打“帮帮我”三个字。杨潮雨一无所觉，甚至因为杀猪刀的动作后退一步，想将断刃抽回来。
她抽回来了，但同时杀猪刀也站了起来。
“你……”
她刚要说什么，只觉得侧脸一阵刺痛。
疾风惊呼：“他还有别的能力！”
杨潮雨：不可能。
在那不及一秒的空隙里，她看见了他捏在手里的手机。而下一秒，她就被盘子扑倒。她感觉这时间无比漫长，让她能看见盘子身上兀然出现了无数道血痕，听见盘子的闷哼声，卡特和头铁的惊叫。
她下意识抱住了盘子，手上却摸到了温热又粘腻的东西。
沾了她一手。
腥甜的气味侵入她的鼻腔，让她本能有些反胃。
卡特将杀猪刀第三次撞飞，头铁试图用脑袋狠狠砸向杀猪刀。然而这个空间里像是飞舞着很多看不见的匕首，不及他们施展能力，所有人身上就开始爆出大片大片的血迹，像是一场个人屠杀秀。
杨潮雨的脑子转动了起来。
“符总！”
以杨潮雨为中心，无数的冰霜飞旋而出，将杀猪刀冻在原地。在友方加持下，盘子的伤在缓慢愈合。杨潮雨的眸子开始充血，她将盘子安放在附近的座椅上，走到杀猪刀面前，一拳将包裹着他脑袋的寒冰打碎。
杀猪刀冷笑：“你这……唔！”
“乓乓乓——”
杨潮雨二话没说，先给他上了一顿拳头。
等杨潮雨停下，杀猪刀的脸已经不能称之为脸了。
他却还笑了。
“就这点力气？”
杨潮雨再次握拳，但还没打出，就感觉到一阵冰凉包裹住了她的手，温柔地拉住了她。
“你该死！”杨潮雨缓了口气，道。
她环视四周，除了梨花全程没参战，完好无损，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带了点伤。
不过，也都在缓慢恢复着。
她吸了吸鼻子，还要回去看盘子状况，就听杀猪刀说：“人命真的很重要么？”
杨潮雨脚步一顿。
杀猪刀：“人命不值钱。”
他的理论，大概跟妙妙是一样的。
杨潮雨冷哼：“对，你的命最贱。”
杀猪刀居然没有反驳，而是问：“为什么不杀我？我刚刚成为伪装者，杀了我的话，我的功德值就全归你了。”
杨潮雨觉得他脑子有点不正常。
不过也是，在任务里随便杀人取乐的人，脑子能有多正常。
可不等她回答，就见斜刺里深处一条长长的肉色东西，扎进了杀猪刀的侧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