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何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她能确认的是，被干弟弟盗用信息之后，自己的命运就扑朔迷离了起来。对方失踪，她的梦境依旧没有结束，这让她不知道梦境的尽头在哪里。
“真的太奇怪了。明明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
她抱怨到一半，停了下来。
杨潮雨看着她，心里疑窦丛生。
韩何月不知道怎么阻止那些梦，也不知道自己最终会不会变成主播？那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她不想成为被MN奴隶的主播，才这么执着的想要消灭窝，让逝者都消失吗？
毕竟以副教授的理论来说，有逝者，功德值系统才能轮转起来。
逝者消失，整个系统崩溃。
这种解决方式简单粗暴，但也不是不可行。演唱会的收尾已到了最后，韩何月的视线越过杨潮雨，看见两个男人正往这边走。
她的目光转回杨潮雨身上，低声说：“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就赶紧问吧。”
杨潮雨诧异。
虽说她请韩何月过来看表演，是存了要套话的心思，但韩何月是不是有点……
过于主动？
这想法停留了一瞬，杨潮雨压了下去。
不管是饵，还是其他的什么，只要是信息，就是有价值的。
分辨真假可以事后再做。
但让信息在眼前溜走，杨潮雨不干。
她将最后一个疑问问了出来：“你之前跟我说，伪装者能够吞噬涡。这一点，也是你从梦境中得知的吗？”
韩何月点了点头。
“是听谁说的？还是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
杨潮雨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了门徒的脸。
当初在首秀里，门徒就好像差点引动整个涡的能量，想借此杀死他们，最终却被乔乔阻止。当时，似乎是银钉用类似的话，点破了门徒的意图。
杨潮雨便问她看清了那人的长相了没？
韩何月摇了摇头：“我之前说过的。虽然他们的轮廓逐渐在清晰，但也只是轮廓而已，我没法清楚看到他们的长相。”
她说完这话，墨梓官和电音正好走近。
韩何月转过身来，扫了两人一眼，看向杨潮雨。
“你还真是业务繁忙，那就不劳你送我回去了。”
杨潮雨看身侧两人的态度，感觉一时半会可能走不掉，就点头，让她一个人路上小心。
韩何月头也不回，挥了两下手，抬脚离开。
等她走远，墨梓官就忍不住瞄电音，问杨潮雨：“浪浪，你认识他？”
杨潮雨：……
何止是认识，还一起过了任务，彼此还共同握着一些小秘密。
“算是。”她道。
墨梓官的视线在他们俩人身上来回打转。
杨潮雨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扭头看他：“你有什么要问的？”
墨梓官摸了摸自己的短毛，笑了笑，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就是想问他爷爷奶奶最近过得咋样。杨潮雨说两个老人的精神头很好，有时还能看见两人在小区里散步聊天呢。
墨梓官似乎放下心了，说他总觉得最近爷爷奶奶有什么瞒着自己，问他们又不说，还以为是两人身体有什么毛病，听见杨潮雨这么说感觉应该没什么问题。
杨潮雨：倒也不必这么快放心。
“还不如你自己经常回去看看呢。”
墨梓官下意识想打个嘴炮，可瞄到身边的电音，玩笑的心思就立刻止住了。
他面目严肃地说：“除了这事儿，也就没其他的要说了。”
他表示还有别的事儿要忙，就不打扰杨潮雨和电音了。临走前，他又补充说，如果杨潮雨有什么事要帮忙的，尽管跟他说。
杨潮雨点头。
等他走后，这个角落里，就剩杨潮雨和电音了。
杨潮雨自觉跟电音也没什么好聊的。
毕竟都过去那么久了，而他们在任务中也不是伙伴的关系……自己最近还有一大堆事儿要忙。
可是看电音频频点头，好像真的有什么事要说，她也不好拒绝了。
确认附近没人，电音才缓缓开口：“最近的变故，你注意到了吗？”
杨潮雨心中一凌，没有回答。
当时在速美中心，从电音的表现，就看得出来他应该是个深藏不露并且不喜欢管闲事的大佬。而既然是熟手，又有实力的话，她和杜警官意识到的问题，他估计也早就察觉到了。
但杨潮雨不习惯开口就露底，便试探一问：
“你是指什么变故？”
“逝者在涡以外的地方出现了。”
杨潮雨心中暗道：果然！
她稍稍一挑眉，说：“我身边的逝者本来就能在白天出现，这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电音的神色冷了下来。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不要跟我打马虎眼。”
见他严肃，杨潮雨也摆正脸。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任务结束，你最后告诉我，再次见面的时候要警惕你。”
电音：……
“你都那么说了，想要重新赢得我的信任，可不能就凭这么几句话吧。”
杨潮雨内心：既然是大佬的话，就多给我泄点密啊，不要藏着掖着了！
电音沉默。
而且他沉默了很长时间。
就在杨潮雨以为他想要扭头离开时，电音开口了。
“最近价格涨了。”
杨潮雨：？
“如果有人还找你帮忙的话，你的价格可以翻一倍。”
杨潮雨迷糊了一会，然后悟了。
她险些忘了电音这人的怪癖。这家伙无利不赶早，标准奸商。从他嘴巴里随便露点信息出来，都要花星哥的1万大洋……
不对，最后星哥好像砍价到了8000。
但这也能够表明电音的奸商本质。
他现在居然主动透露带任务过关的价格在飙升。
这算不算是……在他心口上剜肉？
杨潮雨：这能让她不信服吗？
嗐。
“我对任务的标价高低，不那么感兴趣。”
电音脸色一黑，扭头就想走，杨潮雨连忙拦住。
对方主动示好，她就不能太端着了。
她忙说：“除了逝者的问题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
电音闻言，转过头来：“涡里的任务时间，跟现实世界同步了。”
杨潮雨一惊：“完全同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