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潮雨正想解释，就听到邹晴的一道低咒：“你别得寸进尺！”
电音正想说什么，看见杨潮雨两人上来，顿住了。
这时候，杨潮雨和星哥到了三楼，其他人跟在他们身后。邹晴狠狠瞪了杨潮雨一眼，站到了一边。
阿雨似乎有些好奇，但没有细问。
众人默契地开始打量四周。
三楼的整体构造跟二楼类似。
他们旁边是电梯间，电梯间旁边是护士站，护士站的墙跟监控室的类似，运用了半墙隔断——上半面是玻璃和窗户，下半面是墙壁。
杨潮雨走过去，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周期道：“我明白了，那尊圣母像，代表的都是护士！”
众人看向他，周期有些激动。
“浪浪之前不是推断，三楼用于手术，那么三楼的人去二楼，极有可能是接病患上来进行手术，这当然不一定要医生自己去，让护士去接不是更合适？”周期道，“护士跟医生一样，治病救人，而且护士大多是女性，所以比较像是圣母那样的角色。”
众人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苏子若还晃了晃他的手臂，低声说：“臭宝真厉害。”
周期脸红，忍不住又捏了捏她。
星哥却道：“不是。那圣母像的脸，我见过。”
众人又看向星哥，周期有点尴尬。
星哥看向杨潮雨：“我们在咨询室翻找资料的时候，前三个你都选择去办公桌那找，我翻门口的文件柜。到了最后那一间，我说我想看看办公桌里都有什么，才跟你交换了位置。”
杨潮雨点头。
第一咨询室她选了办公桌，所以后来两间，她都直奔那片区域。虽然每个咨询室都不是很大，但柜子繁多，而她又比较在意线索信息，找得很慢。星哥似乎跟她一样，也比较好奇速美中心的火灾，看得也仔细。
他提出交换位置的时候，杨潮雨也觉得无所谓。
几个咨询室装修风格一致，陈设一致，只有咨询文件的类别和数量的差别。
第一咨询室主要是丰腴术和瘦腿，小项目如丰唇、隆鼻、精灵耳、大项目如丰臀、丰胸、肌肉阻断等；第二咨询室主要负责瘦腰项目，有循环渐进的束腰，也有粗暴的肋骨拆除；第三咨询室有比较隐晦的项目，还有危险度超高的削肩术和拔颈；第四咨询室只负责整容项目，但其中细化的项目数也数不清，太多了。
但似乎，星哥发现了什么。
就听星哥接着说：“这四间咨询室里，都有一个名字，符时念。”
苏子若道：“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杨潮雨拧眉：“我没看到。”
星哥道：“因为这个名字前三次在文件柜里，最后一次在办公桌上。”
杨潮雨：“这么凑巧，全让你撞上了？”
虽然有点怀疑，但杨潮雨觉得，在这种事情上，星哥没有撒谎的必要。
星哥道：“我一开始也觉得奇怪，一个年轻小姑娘，怎么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满意？几乎把所有项目都选了一遍。而且，她的文件是放在最上面的，也就是最新签订的。”
“我也想起来了。”他刚说完，苏子若惊呼：“你说的那个符时念，贷款的数额不要太大，我当时看见都惊呆了，还想着这符时念真是要美丽不要命，将近百万的贷款，她还得起么？关键是，她其实长得也并不丑。”
阿雨也加入了话题：“这名字……诊断室里有很多她的相片，也是最新拍摄的，估计是做诊断用的。她身材匀称健康，我感觉很性感好看，完全没有做手术的必要。”
北冥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
阿雨咽了咽口水，求生欲很强地说：“当然，她再性感，也没有你性感。我最喜欢你的八块腹肌了。”
众人：我们并不想知道！
苏子若皱眉，看向周期的肚子。
周期抬手做了个发誓的手势：“我回去一定天天卷腹……”
苏子若赶紧捂住他的嘴：“别立flag。”
周期傻傻一笑，扯下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好的，臭宝。”
新晋FFF团长·杨潮雨：圣光请赐予我火，烧死这些情侣！
她看向星哥：“还有其他信息么？”
“其实我要跟你换位置，就是因为打开文件柜的时候，没在最上面看见她的咨询材料，就想着去办公桌那试试运气。”星哥说，“走到办公桌边上，我一眼就看见了那份咨询材料。符时念的名字签了一半。”
什么情况下，会只签一半？
周期却道：“那不对啊，她都做了诊断检查了，说明已经有意向做手术了啊，怎么还没签完咨询室的材料？”
杨潮雨点头，道：“的确，按照一般的逻辑，要先咨询、钱不够再谈贷款、合同签订后再做检查，之后就是术前准备、手术、术后保养。”
众人点头。
“但是我大学的时候遇见过一间美容中心做活动，他们提供免费肤质检查。”杨潮雨见众人的表情，挥手道，“不是那种骗子手段，是真的免费，不收钱的。一般人做完觉得占了人家的便宜，不好意思直接走，会稍微问几句，买点不贵的小东西回家。当然，当时我很穷，做完就走了，也没人拦我。”
众人：那你运气很好了。
苏子若说：“这是有气量的大型企业的推广手段，他们想表现的是他们的专业和贴心，让精准的高端客户消费。那些免费蹭体验感的客户，相当于热度、潜在用户、免费广告，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要类比的话，就像是氪金游戏里，肝党和氪金玩家的区别——氪金玩家才是游戏公司的爸爸，肝党其实是游戏公司提供的、取悦氪金玩家的道具。”
听到最后一句的杨潮雨：太对了！！！
“一些小门小户学得不好，硬生生地将那种‘免费服务’当作诈骗手段，坑钱骗人，吃相太难看。”苏子若嗤之以鼻。
“话题偏了。”杨潮雨咳了咳，“我想表达的是，以速美中心的气量，的确有可能让符时念先体检，做完备的手术计划，然后跟她讨论具体金额。符时念没有拒绝。然后，为了保证符时念的确知道手术的风险，速美中心又进行了详细的咨询问答。”
阿雨道：“说得通。”
杨潮雨看向苏子若：“你找到的那几份贷款协议，是签过的么？”
苏子若记不太清，她就记得款项惊人了。
周期帮她回答道：“上面是写了个‘拟’字，应该不是正式的贷款合同。”
众人点头，看来真像杨潮雨说的那样。
阿雨疑问道：“为什么突然说起二楼的鬼将？我们不是通过二楼了么？”
杨潮雨道：“但你不在意她最后说的那句话么？”
虽然她没学过唇语，也不懂她说了什么，但那副表情不要太好理解。
那个鬼将没打算放过他们。
如果这栋主楼里有几只鬼将的话，形势还是能利用的，但如果只有符时念一个鬼将，那这里就是她的主场。
对方想要干掉他们，不要太简单。
这么想着，杨潮雨的面色逐渐严峻起来：想要防住对方，需要知己知彼。
其他人的表情也不太好看，各自忧愁。
星哥问：“这一层怎么搜，按照之前的分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