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放下手中的茶盏:“只不过,兰止草前期保存的不够好,药效也会跟着减半。”
一开始拿到兰止草时,他就发现气味有些不对。
木盒子是十香檀木,用这个保存兰止草再合适不过。
只不过一开始没有保存得当,后面保存条件再好,药效也会减半。
随即,他又补充一句:“其实,能找到兰止草已经是奇迹了,毕竟已经绝迹很多年了。”
这个大家都明白,但想到会影响到药效,多少都有点失落。
傅廷煜见女孩垂下眸子不吭声,便道:“你已经很努力了,你要相信顾衍的医术,会治好他的。”
顾衍也安抚道:“你别担心,现在就是时间问题,他身体素质好,情况还是乐观的。”
秦舒点点头:“嗯。”
连着三天,顾衍每天都会给寒萧针灸,加上他配的药。
每次都需要两个多小时。
第四天的时候,寒萧的腿才开始有知觉。
顾衍说这是好现象,有知觉,只要恢复的好,很快就可以站起来。
在寒庄待了五天
这五天很难熬。
傅廷煜忙完正事,就牵着女孩走走散心。
现在孕期两个多月,孕吐缓解了很多。
秦舒挽着男人的手臂,看见花园里有玉芙,就拉着男人一起去看。
“煜宝宝你看,这就是启华的国花玉芙,是不是很漂亮?”
傅廷煜垂眸,看着开的正娇艳的玉芙,点点头。
容烟在花无言那里得到消息,说寒萧的腿已经恢复知觉,用不了多久就会好起来。
所以今天来到寒庄看望寒萧。
刚从前院走进来,就看见院子里一男一女拉着手,从眼前一晃而过。
秦舒今天没戴眼镜,纯素颜。
容烟只是看一眼,她就认出其中一个女人是谁。
就是寒萧喜欢的那个女人。
她怎么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
容烟带着疑惑跟过去。
穿过月洞门,就看见花坛前站着两道身影,等看清女人精致的五官时,确认是寒萧喜欢的那个女人。
把她打败的那个女人。
容烟的视线望向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皱了皱眉。
寒萧的女朋友,怎么和别的男人手牵手这么亲密?
她气愤的迈步走过去,质问道:“你怎么可以和寒萧以外的男人手牵手?”
正在赏花的秦舒,突兀的听见质问声,侧头看过去,就看见容烟气愤的看着自己。
她怔住。
傅廷煜也侧头过来,就看见一个陌生女人,“她是谁?”
秦舒不知道会在这里碰见容烟,而她今天恰巧没戴眼镜!!!
“她是容家千金,容烟。”
容家的千金,傅廷煜上次让时岩查的时候听说过,但没见过本人。
他冷冷的看向容烟:“她是我妻子,和我牵手有什么问题?”
说话间,还紧紧握住自己老婆的手。
容烟怔住,不敢置信的看向秦舒,“他是你老公?那寒萧呢?你们???”
秦舒有点尴尬:“我和他是朋友关系。”
“朋友?你和寒萧还有花无言,你们三个合伙一起骗我?”容烟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气的面色涨红。
秦舒解释道:“这件事和寒萧没关系,他并不知道我们比武的事,这件事,是花无言和我一起商量的。”
但不管怎样,容烟都是被骗的那一方。
“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光明磊落的人,没想到你会这样玩弄别人。”容烟气的低吼。
容烟生气,秦舒能理解,“其实,我们也不算骗你,寒萧确实有喜欢的人。”
容烟问:“是谁?”
秦舒道:“凌宝,寒萧叫她小不点。”
傅廷煜闻言,侧头看着女孩,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凌宝?
现在还有人名叫宝的?
“那我为什么没见过她?”
秦舒道:“寒萧一直找她,只是还没找到。”
一直找她?
容烟回想这些年,寒萧大多数时间一直待在国外,极少数会待在国内。
难道都是在找人?
容烟走后
傅廷煜垂眸看着女孩:“你怎么知道小不点在山上的名字叫凌宝?”
秦舒从远处收回视线望向男人,想起寒萧寄给她的东西:“寒萧之前寄给我的东西,上面写着凌宝,我猜应该是小不点的名字。”
傅廷煜想起上次临走前寒送给女孩一个木制盒子,当时女孩也没打开看过。
他问:“就是上次,临走前寒萧送的?”
她点头:“嗯。”
“他送的是什么?”
“启华的国花,还有手工编织的绳子穿着桃核,上面刻了字。”里面就这两样东西,她记得非常清楚。
傅廷煜闻言,皱了皱眉。
国花?
手工编织的绳子,桃核刻字?
…
容烟去找寒萧时,路上碰到花无言,她伸手拦住他,“从寒萧那出来呢?”
花无言停下脚步,扫了一眼拦在面前的手,又看了一眼容烟:“嗯,有什么事吗?”
容烟冷哼一声:“看你仪表堂堂,没看出来你心机这么重。”
花无言一脸懵逼的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秦舒假扮寒萧喜欢的人来和我比武,是不是你的主意?”容烟问。
花无言点头:“嗯,怎么了?”
花无言承认的干脆,反让容烟愣了一下,但听见他这么平淡的语气,她又非常生气。
“你骗我,还骗的理所当然?”
花无言却回了一句:“我没骗你。”
“你让秦舒来骗我,难道不是骗?”容烟质问。
花无言笑的有些无奈:“秦舒就是寒哥喜欢的人,所以我没骗你。”
容烟冷哼一声:“你是不是还想骗我?秦舒都和我说了。”
花无言:“她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算告诉你的,也只是假像而已。”
容烟愣了两秒:“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告诉你也没什么,秦舒就是我们在岐山时一起学武的,也是寒哥喜欢的人,只不过,山上的记忆,不知道被谁抹去了。所以她现在不记得我们。”
花无言说到这里,无奈的叹息一声:“寒哥找了她七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却已经忘记了。”
容烟闻言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