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八个小时了,他们还没出来,到了晚上会不会更危险?”严霜也坐不住跟着站起身。
同样着急的还有花无言,他也站起身,视线望向前面的长桥,因为天色暗下来,显得面前的景象变得有些虚幻。
“我感觉迷雾有点诡异,山林里可是有野兽的,无论是狼还是蟒蛇都有的,傅廷煜武力值废了,寒哥他又……”
花无言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严霜不知道傅廷煜武力值废的事,不敢置信的看向花无言:“你说凌晏的武力值废了?这怎么可能?他在我们当中资质最高,武力值也是最高,怎么可能会废?”
秦封叹了一口气:“凌霜,你别激动,我们谁也不想看到他的武力值没了,但的确是只剩下青铜中期。”
严霜还是不敢相信傅廷煜的武力值就这么没了。
秦舒的视线也望向前面被暗夜笼罩的迷雾,心里不由得更加害怕。
“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在外面等着,如果我天亮没出来,你们再想其它的办法。”
“凌宝别冲动。”秦封怕她一时冲动跑进去,不由得又握紧几分,“你要实在不放心,我先进去看看。”
秦舒一针见血:“你不懂阵法。”
秦封抿了下唇:“那也不能让你进去冒险。”
秦舒道:“我懂一点破阵的方法。”
她对破阵方法的记忆有点模糊,但她记得这方面技巧,她有学过。
秦封见秦舒不像是在开玩笑,就知道她应该是懂一点阵法的:“黑灯瞎火的,你就算懂,进去也是两眼一抹。等天亮了,我陪你一起进去。”
秦舒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天已经黑透了,月亮已经悄悄爬上头顶。
她点点头:“等天亮了再进去。”
花无言见他们这么愉快的决定,便道:“我跟你们一起进去,我留在外面没用。”
“那我留下来更没用,不如和你们一起进去。”严霜不懂阵法,在南月也没熟人,也想跟着一起。
秦封扫了一眼花无言和严霜,“先回去再说。”
决定天亮进去后,四个人回了风月古城客栈。
吃晚饭的时候,四个人还商量应对的方法。
秦封侧头看着秦舒,问:“你对阵法了解多少?”
“不多,略懂皮毛。”秦舒回答的很保守,因为这片记忆有点模糊。
“那也比一点都不懂得好。”秦封又看向花无言和严霜:“都进去了,连外应都没有。所以明天一早,我和凌宝先进去,如果下午两点还没出来,你们也别进去,去找庆云庄庄主云尧来帮忙。”
花无言疑惑的问:“庆云庄?南月隐藏家族云家?”
“嗯,我和他有过几次合作。”秦封回答的轻描淡写。
和云尧合作的时,他就发现云家势力财力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庞大。
表面上,却也只是隐藏家族。
提到庆云庄,秦舒暼一眼秦封,突然感觉有点对不住他,因为她伪装成黑骑士帮云尧诓过他,害他让了三成利给云尧。
但这件事交易,所以不可说。
花无言和严霜听了,也觉得有道理,所以也没有异议。
吃完晚饭,各自回客房休息。
秦舒先是准备明天进山需要准备的物品,等准备充分了,才拿着睡袍去洗澡。
洗澡出来时,看着空空的客房,想到男人在山里情况不明,心忽上忽下,有些不安。
“咚咚…”
听见敲门声,她拿着毛巾,走过去打开门,就看见严霜站在门外,有些意外,“有事吗?”
严霜笑着问:“可以进去,和你聊聊吗?”
“当然可以。”秦舒侧着身子。
严霜朝她笑了笑,迈步走进去,就看见右侧衣架上,挂着傅廷煜的西装外套。
秦舒关好门,转身看向她,可能是因为不熟,所以语气很客气:“你先坐。”
说完,就去给严霜倒了一杯热白开。
严霜走到沙发前坐下来。
秦舒拿着水杯走过来放在严霜面前,自己也在对面坐下来。
严霜看向秦舒,想起上山时和她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笑道:“岐山学武时,八个人,只有我们两个女生,我比你大四岁,个子也比你高出很多,虽然你先进师门,是师姐,但我们七个都把你当妹妹看。只是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再次见面,你最小却已经结婚生子,你现在还在上大学吧?凌晏是不是太猴急了一些?”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笑出来。
秦舒笑了笑:“我还未成年时,就待在他身边,他等了我将近三年,我们经历很多事,孩子是最好的见证。”
严霜有些惊讶的看着秦舒:“没想到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以前在山上,都以为你和凌寒是一对,没想到会和凌晏在一起。能看出来,你们经历了很多事。只是,凌晏的武力值怎么会突然降到青铜?”
秦舒也没隐瞒她:“因为救我而中毒,解毒后,他的武力值就没了。”
严霜怔了数秒,有些惋惜:“原来是因为这样武力值才没有的,那也说明,他是真的很在意你,不然也不会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没聊多久,严霜就回了自己的客房。
秦舒的发丝也干的差不多,早早的上床睡觉。
天边还没泛起鱼肚白,风月古城还陷入一片寂静,秦舒就醒了。
快速洗漱后,她换了一身黑色便装,取出纸笔,留了便签,就背着包走出客栈。
她不想让秦封跟着冒险,所以决定独自一个人进去。
加上她对阵法也是半懂状态,所以多一个人跟着一起,并无太大的作用。
等赶到长桥时,天边才泛起鱼肚白。
桥那头的迷雾比天亮后还要浓,将长桥掩去大半。
她扣紧背包带,踏上长桥,没一会,黑色的身影就消失在一片迷雾中。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秦封就醒了,他收拾好后,就去找秦舒。
敲了几次门后,都没有人开,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顾不上其它,用力推开门,发现客房里早就没了秦舒的身影。
眼角余光暼见桌子上的便签,他拿起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