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是察觉到女生的表情不佳,柳莲二暗道不妙,连忙上前一步拉住了大大咧咧还想要说些什么的切原赤也。
“不好意思这位姐姐,我们家的小孩嘴笨,冒犯你了。”一边说着一边掐着切原赤也腰上的肉拧了一圈,“赤也,道歉。”
整个包厢顿时安静下来,原本还在聊天的几位正选也纷纷看向了切原赤也。
被几位前辈盯着的切原赤也面色不虞想要反驳些什么,但腰间传来的腹痛却让他神色微微扭曲了。
只是想要人改口的服务员脸色也有些慌乱。
她,她只是不想被比自己没小几岁的小孩喊阿姨啊,这场面会不会有点大了?她该不会事后被投诉导致失业吧?
原本略显吵闹的空间突然安静,周围的空气仿佛也黏稠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柚子的错觉,平日里本就呼吸困难在方才的那一瞬,好似更加严重了。
在场人见女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以为是忍受不了切原赤也将自己喊老,想到切原赤也干得事情纷纷将视线望向幸村精市。
只有仁王雅治清晰地看见,缠绕在女孩脖颈上的诅咒因为他们的视线身体动了动,在周围人的视线转移后才好点。
仁王雅治按耐住想要祓除诅咒的想法。
虽然他能够保证可以对那只等级不高的诅咒一击必杀,但是在对方手中有人质,自己身边有着身为普通人的前队友情况下,着实不是动手的最佳时间。
他需要另外找个时间来祓除这只恶心的诅咒。
“赤也,做错了事情要道歉哦。”幸村精市笑容温和,“对一个年轻的女士喊阿姨实在是太失礼了。”
意识到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被前辈教训了,切原赤也挠了挠后脑勺,没有任何争辩朝着女孩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从外表上看起来桀骜不驯的少年,本质上还是个相当听前辈话的人。
即便说话的前辈已经升上了高中也是一样。
“姐姐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喊你阿姨的。”
柚子将盘子竖立在胸前,小手朝着众人摆了摆,语速快而急促。
“那什么,我没什么事情的,祝各位用餐愉快。”
说完,女孩小心的避开了这群人,朝着门外走去并关上了包厢门。
虽然按理来说她应该询问这群人放什么火锅底料才对,但是方才诡异的发展还是让她选择尽量远离这群少年。
她最近身上诡异的情况出现太多次了,或许真的应该请假休息几天才对。
看见人走了后,切原赤也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倒吸一口气。
“柳前辈,人都走了,可以放开了吧?”
他的腰还在被拧着呢!
柳莲二松开了手,眼神扫了一眼切原赤也,切原赤也被他这幅样子整得头皮发麻,连忙举手表明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柳前辈我错了!下次一定不见到服务员就喊阿姨了。”
在场其他人也有点无奈,合着这样的场景还不是第一次发生。
但是一想到干出这件事的是切原赤也,他们又不觉得有多么奇怪了。
即便是对上其他学校高年级生,也别想切原赤也会有什么好脸色,这家伙也就在他们面前老实本分当个乖孩子。
仁王雅治忍不住打趣他。
“还好刚刚那个小姐姐看上去脾气还可以,要是换了个打架厉害的,赤也你大概会被打个半死。”
切原赤也没有将仁王雅治的话放在心上。
“仁王前辈你可别骗我啊?你说男的我还信,女孩子想要打过我就有点说笑了。”虽然因为打架会导致禁赛所以他向来都是网球说话,但这又不代表他会傻站着让一个女孩子揍他啊,打不过他还跑不过吗?
“这可说不定。”仁王雅治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切原赤也的肩膀,“下次带你去见识一下好了。”
他们咒专的女性,向来都不是好惹的。即便是身为校医的家入硝子,也能撂下一群小混混。
战斗力比起普通女性要高上数十倍。
切原赤也被仁王雅治这副样子整得背脊发凉,但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心还是让他挺了挺胸膛,表示自己根本没在怕。
幸村精市似笑非笑地看了仁王雅治一眼。
“看样子,雅治在新的学校女性缘挺好的。”
仁王雅治面不改色地坐在幸村精市的身边,但很快他就会后悔自己为什么非要凑到幸村精市的面前。
“那可不,天天被追(杀)呢。”说完朝着幸村精市笑了笑,“不过比起部长来,肯定小意思啦,我记得国中的时候就经常有不少人从各种渠道打听部长的呢,男女不限啊~”
周围人闷笑不止,揶揄地眼神扫过幸村精市。
显然也是被幸村精市的追求者暗戳戳打听过有关于幸村精市的事情的。
幸村精市眉目间尽是无奈。
太受欢迎也不是什么事,至少,在这种时候就会沦落到被打趣的一方。
不过幸村精市可没有让自己成为众人观赏的猴子打算。
他叹了一口气,目光幽怨地看着仁王雅治,仿佛对方对自己做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一样。
“有时候真的感觉雅治很难搞啊。”
仁王雅治感觉头皮发麻,如坐针毡,他不动声色地将自己屁股朝外挪动了几下,眼神微微飘忽。
“我突然想起我有个喜欢的菜没有夹,先出去一趟。”
包厢的门被迅速打开关上,关上前的那一刻,仁王雅治敢保证自己听见了那群人在大笑。
若非这家店面的隔音做得不错,恐怕待会就是一群客人跑去找他们“理论”了。
说是去夹菜,实际上连个盘子都没拿的仁王雅治避开了几个端着放着满满菜肴的客人,眼神在店内扫视试图找出之前的那个服务员。
这家店的生意相当的火爆,面积也比平时去的店面要大上不少,穿着整齐划一的定制工作服的服务员小姐姐就有十个左右。
些许是他站在包厢门口的时间太长了,一个手持餐盘的服务员小姐姐扬起标准的笑容走到他的面前温声细语地询问着:“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不得不说,这家店生意火爆的原因和他们店内高颜值的服务员小姐姐和优秀的服务态度有着莫大关系。
至少在面前这个服务员小姐姐走过来的时候,仁王雅治就注意到有不少中学生的目光“飞”了过来,其中不少包含涩/情的注视。
看着气质明显和普通人不一样的高中生和国中生混搭的队伍,仁王雅治飞快地皱了皱眉头,却也不好做什么。
这里是吃饭的地方,即便那群人看上去不像好人,他也不能越过店长将人赶出去。
这家店向来以物美价廉闻名,面临的主要客户人群是口中有闲钱又爱和朋友聚在一起的中高年级的学生们,偶尔也会有被自家孩子拖来一起吃的亲子组合。
而最会被颜值吸引的莫过于那些被关在学校内的学生们了。
意识到自己站在这里很容易吸引误会,仁王雅治朝着人笑了笑,略有些腼腆地说:“那个,我想问问姐姐,厕所在哪里?”
服务员小姐姐的脸飘上一抹红晕,眼神游移,一只手垂下来,尖锐的指甲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肉。
爱子,你要冷静一点!面前这个还只是个孩子!你不能老牛吃嫩草!
“咳。”小姐姐咳嗽了一声,葱白的手指似乎不经意地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刘海儿,“从这里直走再左拐就好了。”
仁王雅治像是没有看见对方的动作一样轻声道谢,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人。
他没看到的是,在他身后,另外一个注意这边的服务员小姐姐揶揄地用胳膊碰了碰同僚。
“怎么了爱子?对一个高中生心动了?”
被称□□子的女性见仁王雅治的反应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样,一边露出遗憾的表情,一边暗骂自己怎么连小孩都想勾搭。
听见女孩的话忍不住瞪了她一眼,眉目间的风情令不远处的几个男生轻微抽气。
她的确是有着吸引男性注意力的资本的。
“想什么呢,那个小弟弟明显是对我不感兴趣。”明明店内盯着她看的国中生高中生也不少啊,她怎么就偏偏看上了这一个了?
果然,书上说得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要是那个少年的目光死死盯着她,她说不定还不会对人有那么大的兴趣。
“不会吧?”女孩吃惊,“你可是我们店内最漂亮的了,我看他看了周围好几次,还以为是找你的呢。”
爱子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估计是看上了其他人吧?对了,刚刚负责收拾这个小弟弟所在包厢的人是谁?”
“好像是柚子,你不会说是她吧?她最近面色不是很好耶,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做事毛毛躁躁的,店长对她都有点意见了。”
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爱子推了推和自己聊天的同事。
“好了啦,我知道了。还在上班呢,你先去自己的岗位吧,我刚刚看见店长往这边看过来了。”
女孩惊呼:“爱子你不早说,我先走了。”
在这两个服务员散开后,离她们不远处有个长相平凡的少年顺势抬起脚步朝着拐角走去,不一会儿从中又走出了一个白发少年。
“幸好我没有真的走,有了名字就好打听多了,pioy~”
口中说着奇怪的口癖的少年晃晃悠悠地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凭着自己的那张脸打听出那个被诅咒缠身的少女时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左右。
仁王雅治一边看着离她不远处的少女一边算计着时间。
啊,等会肯定要被幸村精市他们说了。
柚子一走出洗手间就看见站在离她不远处的黑发少年,虽然旁边就是男厕所,但她却有着一种强烈的预感。
这家伙该不会是故意在这里等着她的吧?
自己也没有想到最开始随意找的理由结果那个名为柚子的女孩居然真的在厕所的仁王雅治看着一脸防备的少女也有点惆怅。
早知道如此,他就没必要浪费那么久时间了嘛。
不过在厕所里也好,这样他就不用费心将人引到没人的地方了。
仁王雅治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祓除诅咒的时候顶着别人的脸有什么毛病,他朝着那个少女走去。
少女身上的诅咒似乎已经察觉到面前这个黑发少年能够看见自己,浑身的气息逐渐开始躁动起来,盘踞在少女脖颈间的身体也开始收缩。
柚子感觉自己的呼吸逐渐困难起来,明明身边没有任何东西,但是她总感觉现在有人在掐着自己的脖子,就如同先前在那个包厢里的一样。
但是这次明显要比在包厢里的时候用劲更大了。
身子歪倒的那一瞬间,她模模糊糊看见那个少年朝着她这边快步走过来。
是这个少年对她做了什么吗?她将要死了吗?
确定这个被诅咒附身的少女已经昏迷后,仁王雅治掐着这只盘踞在少女脖颈上的诅咒阻止其继续缩紧身体。
被限制行动的诅咒面露愤怒,没想到居然有人类能够直接抓住自己的身体。
它顺着那个健壮的手臂打算顺着缠绕在这黑发少年的脖子上,虽然它一向只爱缠在花季少女身上,但目前也没办法嫌弃了,况且这个能够见到它的人类身上也有着香甜的气息,很想要一口咬下去,先弄死这个家伙吃了再找其他的漂亮小姐姐吧。
“我可没打算被你缠在脖子上啊。”仁王雅治手上的力气逐渐加重,眼神锐利地看着伸出粗壮的触手缠绕他小臂的诅咒,面露嫌弃,“虽然就这幅样子回去,丢人的也不是我就是了。”
危及生命让诅咒发出一声尖锐地尖叫,然而掐着它的人类对此丝毫不为所动,最终它也只能不甘不愿消失了。
仁王雅治看着昏迷的少女,一时之间感到些为难。
他倒也不是不能把人搬出去,但是解释就很麻烦。
还没有等他想好该怎么搞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一伙人的说话声。
仁王雅治眉毛微抖,快速地闪进了卫生间里面。
等到仁王雅治端着盘子进包厢的时候,不出意外的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仁王前辈你怎么出去这么久?还以为你跑了呢。”切原赤也大大咧咧地说道,“前辈们还在合计要不要去找你。”
柳莲二则是奇怪地看了一眼包厢门,有些在意外面的动静。
“仁王,外面怎么了?我看见好多人都往一个方向赶。”
间接导致事态发生的仁王雅治将盘子放下了,回答了他的话。
“好像是有人昏迷在厕所了,餐厅的店长已经过去了,情况应该很快就能控制住了。”
解除心中疑惑后,柳莲二就没有去在意这件事情了。除了仁王雅治也没人去外面了,仁王雅治已经回来了,那么证明外面的人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有人昏迷了?”丸井文太有些担心地看着桌子上的那些菜,“该不会是菜的问题吧?”
仁王雅治耸了耸肩膀:“不是,昏迷的据说是一个服务员,文太猪你尽管放心吃就是。”
“???我听出来了,你在嘲讽我吃得多吧?”
柳生比吕士无视怼起来的两个人,推了推眼镜严谨地说:“既然是服务员昏迷,应该和这里的菜没有什么关系,但要是客人昏迷,那我们就要去检查一下胃了。”
谁知道昏迷的客人和他们有没有吃同一种食物?小心一点总不会有错。
还没有等他们吃多久,就有一个服务员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即便服务员很快就将门关上了,他们也能听见外面传来的骚乱声。
“很抱歉打扰了几位客人的用餐,由于我们的服务员早上未用餐的缘故导致低血糖昏迷,餐厅很遗憾给诸位带来了不便,这次的用餐费用全免,祝诸位用餐愉快。”
“哇,这么好。”虽然并不是没有钱付款,但是一旦知道自己占了便宜,切原赤也表情还是肉眼可见的高兴了起来。
柳莲二抽了抽嘴角将差点没有高兴地站起来的切原赤也按了下去。
“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服务员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尴尬,但是看在包厢内的少年们颜值都在线的份上,她还是犹犹豫豫说了原因。
“有几位客人不满餐厅的安全性,吵起来了。”似乎察觉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服务员小姐姐很快辩驳着,“不过我们餐厅没有出现任何安全上的问题,昏迷的人也只是因为没有用餐导致低血糖。”
服务员很快就离开了。
仁王雅治不由咂舌,没有想到只是一个昏迷居然能闹成这样。
他可是特别注意了没有搞得太大,连武器都没用,也避开了人群。
虽然这次的聚餐费用全免,但是幸村精市看上去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柳莲二劝解着他:“导致这样的结果估计是那几个闹事的想乘机占便宜,餐厅负责人调解不下来,周围人也不想看这场闹剧,餐厅为了留住客人才如此做。”
仁王雅治摇了摇头,反驳着柳莲二的话。
“应该不止几个闹事的,而是一群。”
“怎么说?”
“你要知道,这家店的消费不算太贵也不算便宜,吸引了不少中高年级的学生来这家餐厅用餐。”
“每个学校里面的不良混混其实不少,说不准刚好凑一堆来这里用餐,结果刚好看见这里出事了,可不得聚众闹事想要吃个霸王餐?”
“人太多了这家店没法将人赶出去,为了不让这些人闹事砸东西,可不得顺了人的意?”
柳莲二沉默了一下,诡异着看着仁王雅治:“所以说你为什么会如此清楚?”
“你想什么呢?”仁王雅治看着诡异看着自己的柳莲二,赶忙打断人越想越歪的脑回路,“回来的时候我有看见一群二十来个人在大厅那边聚餐,不出所料就是那群人在闹事了。”
“不过我已经报警了,应该很快就能处理了吧。”仁王雅治耸了耸肩膀,“所以参谋你可以不用盯着我了。”
切原赤也出去加菜的时候刚好撞见警察将那群闹事的混混拖出去的样子。
为首的似乎很不服气,还在说什么想要餐厅负责人好看的话,将人送出去的餐厅经理面色都快吓白了,然后就看见那个冲她大叫大嚷的青年被警察狠狠拍了一下脑袋,不说话了。
看完了闹剧的切原赤也兴致勃勃地回来跟幸村精市描绘着那些个砸了餐厅部分设施的青年的惨样子。
幸村精市无奈。
“所以你不是说要去加菜的吗?”这不是就看了一通热闹吗?
“啊,我忘记了。”
吃完后,尽管前台收银员强调这次用餐费用全免,众人还是付了款。
他们出来的时候也都看见了,餐厅内的客人跑了大半不说,好几个桌椅都被打翻。
餐厅都惨成这样了,他们也不好再拿着免费说事,毕竟他们吃下肚的东西也多。
他们心知,出了这种事情,这家餐厅肯定是要歇业几天了。
离开的时候,仁王雅治注意到柳莲二一直盯着自己,意识到对方可能要和自己聊些什么后就暂时打消了回去的打算。
“虽然教授说了没什么,但是我还是很在意东京发生了什么。”柳莲二看着仁王雅治,冷不丁地说,“那个服务员昏迷的事情,也跟你有关系吧?”
完全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个转折的仁王雅治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嗯?为什么会这么说?”
柳莲二点了点头。
“看样子真的和你有关系。”
仁王雅治满头黑线,没有料到对方居然在这里给他挖坑。
“参谋这么说可就不太好了,我可什么都没做。”让人昏迷的分明是那只诅咒,他顶多就是看着人昏迷没有阻止罢了。
“我可没有和你讨论这件事发展的打算。”柳莲二慢悠悠地说,“毕竟我也没办法把你塞进警局,说餐厅的损失都是因为你而导致的。”
“这么快就定罪了吗?”仁王雅治抽了抽嘴角,虽然后面的发展的确是他没有想到的,但不得不说,他会报警的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会发生的源头就是那个身上寄宿着诅咒的女性的昏迷。
不过他也心知,柳莲二见他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东京的事情。
还不如为了餐厅的事情找他呢。
“前段时间东京戒严的时候教授给我打了个电话,但是之后却跟我说完全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而我记得你在那段时间待在东京且见过教授。”
所以说,即便是粗暴的消除了人们的记忆,但是还是会有漏网之鱼的,比如他们参谋。
仁王雅治在心中默默腹诽着,面上却打起精神来应付着对方。
“是的,我在警局见过他们,但是他们失忆的事情我就一点也不清楚了,不然你问问手冢?”
柳莲二默默盯着他:“你以为我没有问过吗?手冢君说他们前段时间根本没进过警局。”
仁王雅治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到底出在哪里。
合着是他这边出了意外,当初就该说他没逮到人的。
“噗哩,我除了警局以外就没有见过青学的那群人了,参谋你在怀疑我什么?”
柳莲二揉了揉眉心。
“只是想了解一下真相罢了,毕竟是平白无故少了一天的记忆,难道仁王君你不好奇吗?”
仁王雅治默默看着他:“好奇心害死猫,所以我不好奇。”
柳莲二哽住,一时之间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但是在所有人都是由迹部景吾喊出东京,迹部景吾又是被仁王雅治喊出来的情况下,有着那天的记忆的仁王雅治无疑是最佳嫌疑人。
“那换句话说,那天你在东京干什么?”
“我在学校啊。”仁王雅治面色不改,“虽然学校是在东京不错,实际上离市区很远的。”
“那迹部是怎么回事?”
“提前收到政府的撤离通知,去立海大的事情可不是我推荐的。”
“那你为什么能在东京戒严的时候进入东京?”
“害,参谋这都不知道吗?”仁王雅治睁大眼睛满脸真诚,“特权罢了。”
“至于其他的,参谋还是收收好奇心,不然到时候见你也麻烦啊。”
“我自然知道什么该做。”柳莲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必威胁我。”
难得好心提醒的仁王雅治觉得自己很无辜。
他拍了拍柳莲二的肩膀,面色沉重:“有些真相不必暴露在阳光下,那并非好事,准备比赛吧。”
两人就此告别,柳莲二心事重重,但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他看着仁王雅治的背影,没有哪一次觉得自己这么看不透对方。
可能高中对于他们就是一个分别的点,逐渐渐行渐远吧。
“幸村他……”
仁王雅治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精市怎么了?”
柳莲二默默看着对方耳垂上的耳钉,突然感觉自己这话说不说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
于是他摇了摇头。
“没什么,关东大赛的时候记得过来看比赛。”
他没有说其他的时候过来看比赛,每年能看的对手也就那么几个,其他的队伍根本没有多加关注的必要。
仁王雅治朝着他挥了挥手。
“我当然会来。”
刚和柳莲二告别的仁王雅治转头就撞上了某个迈着大长腿冲他挥手的监护人。
按耐住转身就走的**,仁王雅治双手插兜,有些不情愿地说:“你怎么来了?”
五条悟十分自然地揽住仁王雅治的肩膀,大声逼逼:“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应该感谢我给你留了这么多和朋友相处的时间,换了其他人早就逮你走了。”
仁王雅治反驳:“作为一个合格的监护人,你应该留给我充分的私人空间,等我晚上回去才对。”
“虽然我也很想做你口中的合格监护人,但是我一点也不想听那群老头骚扰我。”五条悟将自家小鬼拎起来塞进了一边的轿车内,“已经很晚了,乖孩子该回校了,那几个担心你一天了。”
反抗不能被迫塞进车厢内的仁王雅治默默给五条悟比了个中指。
他又不是不会自己上车!
久违地见到仁王雅治,秤的情绪明显要高涨许多。
“仁王君昨天是去了什么地方吗?校长突然跟我们说你失踪了,要不是五条老师说能找到你,我们都要出校门找你了。”
因为翘了一天的任务,所以被按着上课的仁王雅治看上去神情萎靡。
这让秤不由露出担心的表情。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仁王雅治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一想到还要上课,我就感觉浑身不得劲。”
加藤千叶扭过头,不知道为什么得意洋洋。
“什么嘛,仁王你居然也会有厌学的时候啊,小心文化课成绩不好哦?”
虽然是专门培养咒术师的学校,但普通高中需要学习的课程,还是有一点点的。
“比起担心我的学业成绩,还是千叶桑的成绩更需要担心吧?”因为班上有两个加藤,为了能够区分这两人,差不多所有人都是直呼他们名字了。
学业成绩的确是加藤千叶不可明说的痛,但这并不是她受到挑衅不怼回去的理由。
“我怎么?总比基本不上课的仁王君要强得多!”
“是吗?那千叶桑加油。”仁王雅治故作不在意地说。
加藤千叶无疑气得恨不得一剑砍死他。
全程看着自家妹妹如何被溜着玩的加藤续方默默捂脸。
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告诉千叶,仁王雅治在立海大的时候,成绩相当不错好了。
毕竟千叶难得打起精神学习,他也不忍打断啊。
绝对不是因为昨天的体术对练又被千叶按在地上揍的缘故。
这节课又是五条悟的课。
看着蹦蹦跶跶走上讲台的五条悟,仁王雅治瞅了一眼课表,确定是理论课后就将身体整个趴在桌子上。
嗯,是睡觉的好课程。
难得没有外出任务可以好好待在学校里面教书育人的五条悟挺开心的。
这种开心即便是看见仁王雅治光明正大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趴着睡觉都没能让他走下去将人拎起来,而是完全当人不存在一样在黑板上比比划划。
秤在记笔记的同时,也时刻关注着上课睡觉的仁王雅治。
注意对方睡觉并不安稳,他看着窗外的阳光意识到了什么默默将外套脱下来盖在仁王雅治的头上。
可以说是迷弟的自我修养了。
为了能够在文化课上压仁王雅治一头的加藤千叶则是打起精神,努力听着五条悟那乱七八糟的讲解。
虽然有着专门上课的书,但是在五条悟上课的时候,书的作用并不大。
这位特级咒术师讲课的时候从来不带书,上课讲的重点一贯都是东讲一句西讲一句。
更直白一点就是,这位主根本就是想到什么讲什么,才不管你教材怎么印也不管自己讲得难度是不是太大了和学生实力完全不匹配。
关于这点,加藤续方是最有体会的。
作为一个数据型的学霸,他习惯于提前复习整理资料,但每次上理论课的时候都忍不住怀疑起自己预习的课本是不是不太对劲。
有一次他鼓起勇气去询问五条悟。
然后这位无良教师歪着头无辜地说:“都一样的吧?反正都是要学的,难度很高吗?可是小雅治可以做到啊?你们都是一样菜啦,应该都能学吧?”
从此,他绝了在上课提问的勇气。
能顶住五条悟的人绝非常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的量够了吧!
说起来,监护人那本的文案我改了,你们想要我从小时候开始写,先前那个文案不太合适[挠头]
基友觉得没什么萌点,我觉得挺好的呀,给你们瞅一眼。
今天也想换监护人呢
看着每天作威作福的监护人和他的挚友,年幼的仁王雅治默默背上自己的小书包。
不说了,人生无望,离家出走算了。
十年后,看着依旧作威作福的监护人们,仁王雅治狞笑着拿起了球拍。
天凉了,他也该给自己换监护人了,咒专的同期们会感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