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冷哼了一声。
“本大爷只是过来看看比赛而已。”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仁王雅治,“更何况,没到最后,谁又知道花落谁家呢?至少,本大爷可没想过放弃全国冠军的位置。”
虽然说,升上高中后,相比起u17,全国大赛冠军的含金量其实也没那么高,但也许是因为国中三年从未拿过一次的全国冠军,反倒让迹部景吾更执着于在高中期间拿下一次全国冠军。
这不仅仅是迹部景吾,同样也是其他领着一群人抛过来看比赛的部长们的想法。
绝对、绝对要在高中期间拿下一次冠军才行,让幸村精市连续六年都从他们手上拿下冠军什么的,简直就是在他们脸上使劲打脸。就连出门比赛,他们都会感觉有人指着自己说:看啊,那个人,被同一个人打败了六年,一次都没有赢过呢。
汇聚于此的哪个不是天之骄子?他们重视的已经不仅仅是这个奖杯含金量了,纯粹就是胜负欲在作祟。
“虽然小景说得十分热血沸腾啦,但是胜利永远属于立海大。”仁王雅治笑眯眯地看着迹部景吾,在气势上丝毫不认输。
“已经转学的你可没什么立场和我说这句话。”像是想到了什么,迹部景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况且,不说立海大,你学长就这么看着你立场偏移到别人学校去吗?”
作为仁王雅治的学长,吉田纪实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可能需要说点什么。
“虽然身为仁王的学长,但是不得不说,我们可管不动仁王,毕竟真要打起来,我跟建泰也打不过他啊。”
松本建泰顺着吉田纪实的话点了点头:“仁王挺厉害的,要他真想干点什么,估计也就老师能拦得住了。”
“至于转学的雅治有没有立场为立海大说话,我认为他有,那么他便有。”一道温润的嗓音从他们不远处的地方响起。
众人顺着声音去看,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教练席上的幸村精市已经走了过来,他一来,原本观众席上的窃窃私语声顿时消弭,松本建泰看向幸村精市的眼神更加炙热了。
没错的,这个气势,真不愧是能够打过仁王雅治的男人,一句话便能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是他梦寐以求的对手没错了。
他一定要和这个家伙打一场!
幸村精市有些奇怪,仁王雅治身后的那个陌生青年看着他的表情战意十足,可他对这人毫无印象。
不过很快,他就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想要和他比赛的人很多,几乎没一个都有着这样战意满满的眼神。
可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和他比赛的。
只有从他们立海大手上取得两场胜利,抑或是u17的挑战赛上才有机会对上他。
若是轻易就能和他比赛,那么他大概也不需要训练了,每天等着一群人挑战自己就行了。
“来看比赛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幸村精市忽略掉所有人,单单看向仁王雅治,“我们总不会连个看比赛的地方都不会给你留。”
迹部景吾额头上顿时冒出了青筋。
幸村精市这是什么意思?搞得像是他连给仁王雅治一个观看比赛的位置都不会留一样。
“总是要留一个惊喜嘛。”仁王雅治笑得倒是挺开心的。
幸村精市专门放下正在盯着的比赛来为他说话,他可不得高兴起来?
至少,有幸村精市那句话在,起码那群狐朋狗友没法嘲讽他转学就不能站在立海大的立场上为前队友说话了。
幸村精市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不管仁王雅治在不在立海大,他永远都会站在他的身后。
这便够了。
“仁王挺高兴啊。”松本建泰小声嘀咕着,他盯着幸村精市,好像要从人的身上看出花来。
吉田纪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边,眼神凝重地看着幸村精市,轻声道:“的确是挺开心的。”至于咒术高专新生最强之一如此看重一个普通人是好是坏,吉田纪实暂时不想去深思。
他突然对松本建泰说道:“收起你身上的战意吧,那不是你想要的对手。”
松本建泰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不满道:“为什么?难道纪实你不应该是最懂我的那个吗?”
吉田纪实给了他一锤:“看清楚了,人家是打网球的,你跟人比什么?网球吗?”
松本建泰蹲下身,一副受打击颇大的样子。
“呜呜呜。”
一米九的壮汉哭泣还是相当吸引人眼睛的,更别提这两人就在自己身后嘀嘀咕咕。
仁王雅治侧过头,惊叹着看着脸上真的挂着面条泪的松本建泰。
“哇,原来学长你居然还会哭的吗?”
松本建泰抽噎:“就算你是学弟,这么过分的话我也会打你的。”
吉田纪实似乎早就习惯了松本建泰如此丢人的行为:“快起来,大庭广众之下也好意思在这里哭,真是丢了学校的脸面。”
“可是我真的很伤心嘛,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看着能打的,结果还是被欺骗了,这个糟糕的世界未免也太无药可救了吧?”松本建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条手帕,一边抹眼泪一边用控诉的表情看向仁王雅治。
可惜罪魁祸首完全没有半点的内疚心不说,甚至还拿出了手机拍照,一边拍一边说要将他的照片和全体教师分享一下。
吉田纪实不再多说什么反而是往旁边躲了躲。
既然已经阻止不了仁王雅治,那么好歹也要将自己摘出去,这样在老师们面前丢人的时候受苦的就只有松本建泰一个了。
在迫害人的时候,任何搭档情谊看上去都脆弱得不堪一击。
比如吉田纪实和松本建泰,又比如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吕士。
向日岳人好奇地往被团团围住的松本建泰那边看。
“那边好像很有趣啊。”
忍足侑士按住了打算作死的向日岳人。
“有趣是有趣,小景的表情也挺有趣的,你确定你还要凑过去吗?”
想了想迹部景吾发火的样子,向日岳人打了个寒颤,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绝佳的解决办法。
“有了,侑士你走上前去看看吧,我觉得我看看照片也是可以的。”
忍足侑士感觉自己的眉心跳了跳,他感到一丝不妙:“照片?哪里的照片?”
向日岳人露出无辜的表情看着他:“侑士你在说什么呢?当然是你去拍呀。怎么样?这样我就不会受罚了,是不是绝赞的方法?”
是啊,这样就变成他被迹部的圆舞曲招呼了,可真是绝赞的方法。
真是虚假的搭档情。
虽然仁王雅治拍照的时候没有一个人阻止,但没有同伴爱的咒高一行人好歹是将松本建泰给围起来了,除了迹部景吾和桦地崇弘。
毕竟他们人少,松本建泰又那么高大健壮,又要留出可以拍照的地方,可不得物其尽用。
被迫看着猛男落泪的迹部景吾表示并不是很想要这样的殊荣。
将学长的黑历史拍照留恋的仁王雅治也没有将幸村精市忘到脑后,拍完给五条悟等人发了一份后,他就拿着猛男落泪的珍贵照片去和幸村精市分享了。
艰难接受了自己被忽悠了的事实的松本建泰终于从悲伤的事实当中走出来了。
不走出来也不行,毕竟他要是再在那里蹲着哭,吉田纪实就能做出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哭一天的事儿。
他们这边玩得开心,立海大那边就不这么觉得了。
因为仁王雅治的转学导致立海大的双打队伍出现空缺于是和柳莲二短暂的组队打着双打二的柳生比吕士好奇极了。
若非现在比赛尚未结束,他不能乱跑,他估计早就偷偷跟在幸村精市的身后去冰帝观战区那边看看仁王雅治这次来看比赛到底整出什么东西来。
按道理来说,他们在关东大赛第一场就对上青学是今天最有看头的比赛才对,但是仁王雅治一来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他看了看对面一看就是随意凑出来的临时搭档,估计青学的人也知道这一场无法取下胜利,干脆就随意组了个。
河村隆和乾贞治吗?
柳生比吕士和柳莲二对视了一眼,确定彼此都对仁王雅治那边的热闹很感兴趣。
那便速战速决吧。
柳莲二无视了乾贞治看向自己略显哀怨的表情。
“虽然这么说听起来很不近人情,但是,这场比赛的胜利,就由我们立海大拿下了。”
不仅仅是球场上的柳莲二等人,同样被幸村精市留下的一群立海大正选们的目光也均不在球场上,每个人的视线都会时不时地飘向幸村精市和仁王雅治那边。
若不是幸村精市一开始就跟他们说不要人跟着,他们这个时候怕不是早就凑到观众席那边去了。
不管怎么说,八卦都是人类的天性,让他们这样苦苦盯着瓜田却没办法凑上去吃瓜,谁看了都要说一句可怜。
真田弦一郎咳嗽了一声,让这群人克制一点。
“真是太松懈了,你们都是什么表情?”
毛利寿三郎笑嘻嘻地将胳膊搭在人的肩膀上,完全不惧对方的黑脸。
“难道真田你不好奇幸村他们在干什么吗?”
真田弦一郎努力端住脸,收回自己看向观众席的目光,似乎对其丝毫不感兴趣一般。
“这有什么好好奇的,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面前的比赛,一个个的都像什么话。”
“参谋他们都快赢了。”丸井文太叹了一口气,眼神羡慕地看向冰帝的那群人,“我更边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有种搭档情谊是有时坚不可摧有时一戳就破的,比赛的时候坚不可摧,坑人的时候一戳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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