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雅治很快就将这张卷子刷完了。
写完后,他习惯性的检查了一遍,没发现因粗心大意而导致的错处。
他双手拿起试卷递给了神情看着有些恍惚的国木田独步,赞扬道:“国木田前辈这张卷子出得挺有水平的,以前没做过呢,是最近新出的卷子吗?”
国木田独步神情恍惚的接过试卷,还是没能从自己似乎将一个学霸判断错误成一个学渣当中反应过来。
“啊,这是我出的卷子,本来想给你摸个低,看看你在什么阶段的。”
卷子整体水平难易适中,从简单到复杂,甚至他还向隔壁华国取经,整了几个从答案上来看特别糊弄人的选择题,稍不注意就容易走入陷阱。
然而当国木田独步给仁王雅治评分的时候,发现仁王雅治居然都精准地避过了题目中的陷阱。
还没有等他说什么,仁王雅治便奇怪地看着他:“那国木田前辈的实力挺好的啊,为什么没有继续当数学老师了。”
国木田独步没被仁王雅治糊弄住,他看着仁王雅治沉声道:“我教不教书不重要,现在应该说你的问题,既然你成绩看着不错,为什么会被退学。”
“发生了点意外。”仁王雅治并不是很想就此事多说什么,“等我解决完手上的事情就可以回去了。”
他也能够意识到夏油杰将他丢到横滨来是什么意思。
这座城市可以算得上是异能力者的大本营。
虽然平日里能够从警局里看见那些能够改变人记忆的异能力者,但实际上,异能力者和他们咒术师都是极其排外的。
像是横滨,基本上有名有姓的咒术师连进来都进不来,一旦被排查出身份,基本上只有被丢出去一个下场。
也正是如此,他躲在这里,咒术高层也不会找到这里,只会以为他跟着夏油杰躲在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而且他在这里对夏油杰也有着不少的好处。
在明面上,他和咒专几乎就是正式掰了,以后对方想要跟咒专出手,也没必要防备着他。
当然,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那就是老老实实乖乖回去。
但回去也是要被限制,留在这里,他还能想别的方法搞事,仁王雅治自然不会回去的。
仁王雅治会顺着夏油杰的意思留在横滨的最主要的原因也有着,这里是异能力者的大本营,他一直都对这里有着浓烈的好奇心。
在加上他的那个异能力,他对见识到更多异能力者的机会几乎无法抗拒。
正是如此,仁王雅治才想着要留在这里。
虽然不知道夏油杰到底通过什么方式把他塞到了横滨市,但是不管怎么说,来都来了,不给这座城市留下一点深刻的印象简直就是亏大了。
凭他的实力,被异能特务科的人发现,赶出去后再进一次横滨简直难如登天。
那群人肯定会往死里防备着自己,就跟防备五条悟一样。
君不见,当年五条悟追捕一只特级咒灵追到横滨市,结果拆了这里好几栋建筑后,异能特务科从此把他往死里盯梢。
就连之前心血来潮跑去立海大逮他,事后还要上交一份报告,表明他对横滨市极其周边城市都没有做出什么危害到市民的危险行为。
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国木田独步拧着眉,很是不解:“你一个学生能有什么事情比学习更加重要?”
仁王雅治见国木田独步没再去纠结自己退学的事情也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了嘴上逼逼:“当然有啊,怎么没有了,梦想难道不行吗?”
见国木田独步依旧不信,仁王雅治用着诱拐小孩的语气说道:“梦想是无价的你知道吧?而且我早就计划好了,等我解决完手上的事情,回去上学也是一样的。”
“没有老师的教导,你的成绩会下降的。”
“还好吧,我都是提前自学的。”仁王雅治托着腮,一脸无辜地看着国木田独步,“在学校我一样早退翘课啊。”
国木田独步满眼的不可思议:“你们老师就这么放任你玩吗?”
“好说好说,悟的教学水平根本不行,要不是专业水平实在牛逼,校长都要踹他出门。”仁王雅治笑眯眯地说,“我们班同学上课全凭自觉,成绩还不错,今年和外校的联合考试碾压了对面。”
国木田独步闭上了嘴。
好吧,看样子还是他见识太短了。
他用感叹的语气说道:“那你们学校的学生的自制力都不错,而且天赋也高。”
“那是肯定的。”仁王雅治眼睛也不眨地说,“既然卷子写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国木田独步看着手上的试卷,满分的试卷让他止住了话题。
原本打算让人先把这个写完,然后不会的题目他再仔细教导,不过就现在看起来,仁王雅治的水平十分扎实,用不着他再讲解什么。
现在他也不是在班上带领一群学生,在只有一个学生的情况下,他也应该适当的调整一下教学的方式。
这么想着,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语气和善道:“回去吧,今晚我会继续帮你出题的,然后你明天接着做,虽然退学了,但是你终究还是要回去上学的,不能因此落下进度。”
仁王雅治一时失语,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在看见他的成绩后,你难道不是应该放任他自学吗?为什么还要额外给自己增加负担?给他出卷子应该很麻烦吧?何必压榨自己的休息时间呢?
没等仁王雅治把这些话问出口,国木田独步已经将自己记下了一天的行程表的笔记本给拿了出来,准备重新规划一下时间表。
他每天都是第一个来侦探社的,不过今天要比平时早到一个小时。
一是为了能够给仁王雅治补课,二是要提前将今天的工作做了,挪出给仁王雅治补课的时间。
不过就目前来看,仁王雅治的天赋出乎他的意料,他现在只需要每天想好给对方出什么题目,然后依据仁王雅治的成绩进行单独教学就可以了。
见仁王雅治没走,国木田独步疑惑抬头:“仁王,你怎么还在这里?我这边暂时没卷子了。”
咽下了想要反驳的话,仁王雅治果断告辞。
惹不起,打扰了。
侦探社内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赶到了,江户川乱步看了一眼国木田独步摆放在桌面上的笔记本,突然开口:“仁王的数学不错吧?”
国木田独步下意识地说:“是的,乱步先生,他今早写了卷子,分数满分。”
江户川乱步满意点头:“这样不错,不仅能打,还能负责记账,按照他的脑子,哪怕没学也能很快学会吧?”
江户川乱步的算盘打得相当不错,他们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既然仁王雅治能够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那么当然要好好利用啊。
莫名奇妙身上又多了管账的工作,仁王雅治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秒。
他开始盘算着自己是否也需要玩个翘班什么的。
总感觉按照这样下去,他会变成一个悲惨社畜的,puri。
很快他就见识到了另外一个翘班届的大佬。
早上八点,国木田独步的眼神在手表上的时间和一个空位上来回打转。
在十分钟后还没有看见本应该在八点前到侦探社的家伙还没有来的时候,他猛地站起了身。
“太宰这个家伙,居然又迟到。”
仁王雅治眨了眨眼睛,意识到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国木田独步看了一眼他,很快就将他喊起来了。
“仁王,我们走,今天带你去把某个翘班的家伙抓回来。”
仁王雅治下意识地在心底吹个口哨。
总感觉国木田独步这个反应,就是未来面对他的样子。
没有丝毫良心不安的在心中为国木田独步未来生活点个蜡,仁王雅治站起身来,露出个乖巧笑容。
“好呀。”就让他看看,这个似乎已经干过不少翘班工作的前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吧。
带着社里新来的后辈,国木田独步气势汹汹朝着员工宿舍区走去,一边走一边给仁王雅治科普这位翘班成性的前辈。
“太宰治这家伙就比你早来了半年,不过这个家伙的性格极其恶劣,日常翘班不说,还经常打翻我的行程表,简直就是无恶不作。”
仁王雅治知道国木田独步说得那个行程表是什么。
今早写完试卷后,国木田独步拿出的那个笔记本进行修改的应该就是对方口中的行程表了。
这种行程表仁王雅治也有一个。
为了能够给自己一个作息规划的休息时间合理规划每天的时间进行有效的训练,仁王雅治便给自己制定这么一个时间表。
这个时间表随着他训练量以及需要学习的新技能进行不断的变动,几乎每天的行程表都不一样。
不过与打乱行程表就会心态焦躁的国木田独步不一样,一旦遇到打乱行程表的事件,仁王雅治也会适当地进行调整。
人生总是有着数不尽的意外,诅咒也不会随着他的心意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每天经历的事情都不一样,一成不变的生活才是最难熬的事。
听着国木田独步的话,仁王雅治给这位前辈塑造了一个喜爱翘班,喜爱恶作剧的有趣形象。
于是当他看着国木田踹开对方的房门后所观赏到的场景也让他一时失语。
和仁王雅治说不出话来不同,国木田独步显然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他随手拿了一把剪刀将太宰治头顶上的绳子割断,随即一脚踹向宛如死尸一样躺在地上的太宰治。
“该死的太宰,你又在宿舍内上吊。”
仁王雅治诡异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太宰治,一时之间很难调整心情。
这就是那个喜爱翘班喜欢恶作剧的有趣前辈?
仁王雅治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目光依旧不言而喻。
这年头前辈都这么勇的吗?
又在宿舍上吊?你到底上吊了几次啊?
太宰治翻着白眼将脖子上的绳索给卸下来。
“啊,活过来了。我还在想着我是不是要这么挂一天呢。”太宰治扭了扭脖子,避开了国木田独步踹过来的脚,目光看向了一言难尽站在门口的仁王雅治,“啊,这个就是社里的新人了叭?上吊了几次?这个月是第三次哦。”
国木田独步这才想起自己今天不是一个人过来的,正想收拾好情绪面对仁王雅治,结果没想到他看重的那个数学成绩相当不错的新人正用惊叹的目光看着太宰治。
“这个月居然就三次了吗?”仁王雅治饶有兴致地看着太宰治,虽然对方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但他总感觉对方很眼熟的样子,“这样都还没死,这位前辈的命可真大啊。”
太宰治十分伤感的叹气:“都怪国木田拦着我,不然我可能早就投入死神的怀抱了吧。”
国木田独步感到有些不对劲,你们就这么聊起来了吗?
他冷着一张脸将太宰治踹开:“你别在这里怂恿新入社的后辈,已经八点半了,你居然还不去上班,桌上的公文都堆积如山了,你是等着谁帮你做吗?”
太宰治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有吗有吗?有这么一个好心人能够帮我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吗?”
“没有!你给我老老实实去侦探社啊你这个混蛋!本来我现在应该在社里处理公文,都是你这个家伙打乱了我今天的安排!”
听到没有人帮自己工作,太宰治的表情一下就萎靡起来。
不过这并不能让国木田独步因此感到良心不安,反而冷着一张脸将人抬起来,试图抓着人走。
“别想趁机溜走,赶紧跟着我一起出去做任务!顺便带领社里新人一起观摩。”
仁王雅治了然。
这才是国木田独步会拉着自己一起来找这位翘班的前辈的最主要原因。
“太宰前辈好,我是社里的新人仁王雅治,从今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国木田独步对仁王雅治的乖巧表现十分满意,看到太宰治的表情更是怒急攻心。
“看看乖巧的后辈再看看你!你哪一个前辈的样子!”
太宰治的耳朵被国木田独步狠狠地揪起来。
“疼疼疼。这个白毛小鬼怎么看都不像是乖巧的类型嘛。”分明就是个狡猾的小狐狸,真正乖巧的小鬼看到他上吊的样子,会那么平静?
反正他不信。
仁王雅治不知道只是一个进门的反应,他乖巧小孩的伪装就在太宰治的面前被戳破了。
第一次见到有人在自己上吊,仁王雅治还是很吃惊的,但是被不靠谱的监护人嚯嚯了这么多年,仁王雅治早就养成了一个不为奇葩事情而震惊的大心脏。
也正是因为此,即使第一眼看见有人在宿舍上吊,仁王雅治也很快就反应过来,即使是事后听到太宰治还是一个自杀惯犯都没能让他有多大的反应。
害,不就是自杀嘛,他连死人都见过不少,一个连死都死不掉的家伙根本不值得他露出多么吃惊的表情。
太宰治对仁王雅治的质疑换来了国木田独步的铁拳。
根本没能看见进门后仁王雅治的反应的国木田独步下意识地维护起来他们社里的新人。
“什么不是乖巧的类型?和你比起来,仁王乖多了!”
太宰治只得委委屈屈地闭上嘴。
得,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了。
他忍不住多看了仁王雅治一眼。
这个小鬼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简单的家伙,他跟着国木田独步套着话:“这是你招来的新人?”
“不是啊。”完全看不出太宰治的盘算的国木田独步看着这次没有多反抗便跟着他走的太宰治,心情也好了不少,“是昨天乱步先生带回来的,说是过来打工兼职,等意识到社会的残酷,大概就会回去上学了吧。”
“欸,是乱步先生啊。”太宰治拖长语气,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的仁王雅治,“那我们走吧。”
仁王雅治抬头看了一眼半死不活跟着国木田独步的太宰治一眼,心中恰定,对方肯定在怀疑起自己的身份。
这不是个简单的家伙,看样子不仅仅是那个一眼就能看穿他的江户川乱步,侦探社内还是有着不少不简单的家伙嘛。
为了不掉马甲,仁王雅治决定自己最近还是安分一点。
好歹有段时间要住在这里,他可不能这么早就翻车。
武装侦探社外出任务基本上就是接委托和维护周边街区安全。
作为一个没有咒术师的城市,随处可见的诅咒让仁王雅治的心思一沉。
原本只是想在这座城市见识一下异能力者的想法也在不知不觉中打消。
作为保护普通群众的咒术师,仁王雅治觉得自己有义务为这座城市祓除诅咒。
虽然就目前的情况下,他也仅仅只能做点义务劳动。
诅咒滋生的城市里,受到情绪的影响,这座城市也经常发生着械斗。
因械斗产生的情绪形成诅咒,转而影响着这座城市,周而复始,仁王雅治发觉这座城市内的诅咒实力也要比寻常诅咒要厉害得多。
在跟着两位前辈巡街的时间里,仁王雅治跟着两人处理了不下五次械斗,也能看见有着诅咒暗中拖走尸体归于黑暗。
若非令他一直防备着的太宰治一直在场,仁王雅治恐怕都要凝聚网球去将那些胆大妄为居然敢在他眼皮底下抢人的诅咒给祓除了。
因此,在巡街结束后,仁王雅治看着也有些疲惫。
并非是累的,而是克制住自己去祓除诅咒的心就感觉很疲惫。
他完全想不通,明明在其他地方,政府甚至还会引导一些异能力者和他们进行合作,但是作为管着全国各地异能力者,异能特务科总部所在地的横滨,却是极其抗拒着咒术师的入住。
就这样一个几乎时不时就会发生械斗、失踪、各种各样的古怪案件的城市,居然抗拒咒术师进来祓除诅咒。
就很离谱。
不过这些并非是现在的仁王雅治能够考虑的事情。
听着国木田独步的教导,像这种巡街的任务,以后不一定由他们带着,说不定他还要自己单独一人来。
仁王雅治的躁动心情也就这么按耐下去。
他还要在这座城市待很久,他早晚能将那些诅咒祓除掉,没必要这个时候引起前辈的怀疑。
正如同仁王雅治所想的那样,几乎全程划水的太宰治一直都盯着仁王雅治的反应。
虽然对方的反应都符合国木田独步所说的刚退学没多久的乖乖孩子,可他从未见过面对暴力械斗的小混混对战还能稳住表情的学生。
虽然对方极力的表现出害怕的表情,但是还是有几个瞬间,看向那些小混混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厌恶。
这家伙真的是刚退学没多久的学生而不是什么久经战场的黑手党吗?
不对,与其说是黑手党,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演员啊。
要不是他对自己的眼神极其自信,都快被这家伙给糊弄了过去。
从未在横滨见过咒术师的太宰治暂时还没有将人往咒术师的身份去猜,但随着这次的巡街,他对仁王雅治的身份打了个问号。
结束了巡街,三人便回了侦探社。
一路上,国木田独步毫不犹豫地夸奖了仁王雅治今天的表现,然后极其双标地嘲讽了太宰治的划水。
太宰治对此感到十分不平,但是他每次地反驳都会被国木田独步以仁王雅治还是个孩子,有这么个反应已经很厉害了做一个结尾。
太宰治对此翻了翻白眼,对国木田独步居然对仁王雅治有着这么厚的滤镜表示不屑一顾。
当然,他的行为没有给另外两人带来一点困扰。
在仁王雅治想要打好关系的时候,国木田独步被他哄得心花怒放。
回到侦探社的那一刻,仁王雅治意识到侦探社内的人都围在了待客厅的沙发那里。
国木田独步对这个场景相当的熟悉,他尽责地提醒着仁王雅治,这是有委托人来了。
仁王雅治跟着两人朝着沙发那个方向走过去,却下意识地感觉背脊发亮,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不少。
不知道为何,他一点也不想看见这个委托人。
可惜事不如人愿,江户川乱步看见他的时候,居然站起来朝着他挥了挥手。
“喂,仁王,这个委托人是来找你的!”
仁王雅治头皮一炸,差点没转身就跑。
他在横滨的事情只有杰知道,到底谁会在这里找他?
但是很快就有人察觉到他想要跑路的事情,太宰治笑眯眯地堵住了他逃跑的去路,按住他的肩膀朝着沙发那个方向轻轻一推。
“哎呀,仁王君。”他用着矫揉造作地语气说道,“这不是有人来找你吗?跑什么呀~”
仁王雅治啧了一声,没有什么时候这么觉得太宰治无比碍眼。
围在委托人身边的社员们见正主来了,纷纷给他让出了一条道,也让仁王雅治能够第一时间看见那个据说是来找他的熟人。
不过这个熟人的人选,也让仁王雅治第一时间感到匪夷所思起来。
怎么会是这个家伙?
为什么会是他第一个找到自己?
若非太宰治在身后一直注意着自己的行踪,仁王雅治觉得自己恐怕当场就会跑路。
“没想到你居然会在这里。”熟人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站起来了,“本来是给你发消息没人回,本想去东京找你,但是不知道你在哪里上学,询问迹部君对方也是再三应付我。”
“听说横滨这边有个侦探社,委托任务基本上都能完成,我就过来碰碰运气,这位乱步先生说你就在这里打工,我就等了等,没想到真的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熟人会是谁?
我可是特意卡得这个剧情发的,还特意多写了几百字嘻嘻嘻。
我就说为什么一群人往错误的方向越猜越远[捂脸]
最后两段话是同一个人说的,我感觉拆开来更好点[趴]
现在修改了最后一段。
别再猜迹部了!他就算知道仁王在哪里,他也不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