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龙之介倒是没有那么多心思想什么。
比起最开始还有闲心去思考仁王雅治为什么会如此熟练他罗生门的进攻方向,那么这个时候,芥川龙之介就是一心想要置仁王雅治于死地。
能躲得过他的攻击就证明太宰先生的眼光好,躲不过就是这个黄毛着实废物,那么幸运地被太宰先生带在身边这么久,居然连他的攻击都躲不过。
完全理解不了太宰厨思维的仁王雅治在躲避了几次攻击后,无语的发现提前跑路的太宰治还真的是跑路了,根本就没有回来救他的打算。
虽然他并不需要对方的救援,可他也不是太宰治那家伙的学生啊。
于是,在溜了一圈芥川龙之介后,仁王雅治果断地溜了。
然后没一会,他就看见了早就溜走的太宰治。
仁王雅治挑了挑眉毛,冲着太宰治挥了挥手:“真巧啊,太宰前辈,原来你没走远啊。”
被抓了个现行的太宰治笑眯眯地回挥了一下,一点也没有甩锅跑路后被甩锅对象逮个现行的自觉。
“这不是在等你吗?仁王君。”
“我还以为太宰前辈因为怕被波及,所以跑回武装侦探社了呢。”
太宰治仿佛没有察觉到仁王雅治话语当中的挑衅一样,反而相当自觉地点了点头,一副的确如此的样子。
“毕竟我真的很弱嘛,刚刚还在苦恼丢下仁王君你应该怎么办呢,好在仁王君能成功从那个奇怪的人手上跑出来。”
要不是知道太宰治和芥川龙之介之间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仁王雅治感觉自己都快被对方给洗脑了。
搞清楚啊,不要以为你一副单纯无辜的样子就能够洗清他其实是被你一句话波及到了啊。
仁王雅治将手搭在太宰治的肩膀上,表情看上去和善极了。
“说什么呢,那个人看着好像认识你啊,他都喊你为太宰先生了。”
“是吗?”太宰治突然露出一个忧心忡忡的表情,“可是我从未见过对方啊。”
还没有等仁王雅治多说什么,太宰治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仁王君。”太宰治扯了扯仁王雅治的衣袖,表情从认真到忧愁,“你说,会不会有什么变态整天盯着我呀,要不然为什么那个家伙会知道我是谁啊?”
为了加深自己说的话的真实度,太宰治更是着重强调了一遍与人的不相识。
“说起来,我这么好看,会吸引到变态也是人之常情了。”
太宰治叹了一口气,一副很为难的模样。
“可是我真的不喜欢男孩子。”
仁王雅治的表情看着有一瞬间的僵硬,看着太宰治的表情也相当的一言难尽。
虽然很想戳破太宰治,对方的表演看上去真的好假,但是基于自己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太宰治和那位芥川龙之介认识。
并且平常的时候,太宰治大多数时间也都是被欺压的状态。
难不成这家伙说得都是真的?
但是他之前换女装的时候,这家伙还兴致冲冲跑上来找他殉情呢。
难不成是那个时候没认出来吗?
仁王雅治对自己判断的真伪度开始摇摇欲坠了起来。
不管仁王雅治心中有多么纠结,在有着芥川龙之介这个不管跑到哪里都能撞上的毁氛围一把好手的家伙在,仁王雅治今天也不想在街上多晃悠了。
于是,仁王雅治拎着似乎相当抗拒回侦探社的太宰治,拖回了侦探社。
试图从仁王雅治的手上挣脱逃跑的太宰治动了动手腕,却发现不管如何都挣脱不了的时候,脸上的生无可恋相当的传神。
太宰治默默的在心中抱怨着。
这家伙的力气未免太大了吧?可恶,根本看不出来。
难道这家伙的异能力并不是可以单纯的增加力气吗?
仁王雅治可不知道太宰治在心中如何抱怨着自己。
作为一个前运动员,现咒术师。
仁王雅治的力气一直都要比普通人要大上不少,更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少年。
即便没有使用咒术给自己上个力量加持,也能轻松地按下某个体术废。
太宰治试图跑路,仁王雅治当然察觉到了。
在太宰治搞着小动作的时候下意识地加重力气,就连听见太宰治轻声“撕”声表情也没变过。
仁王雅治看了太宰治一眼,笑眯眯地说:“太宰先生还是省省力气吧,像你这种先示弱后逃跑的把戏,我不知道用过多少次。”
原本还一副手要断了的太宰治立即收回了欲哭无泪的表情。
啧,这个小鬼可比国木田要难缠得多。
仁王雅治没忽悠太宰治,这种把戏他的确是用过不少次。
在四五岁的时候,小小的仁王雅治跟在自家不靠谱的监护人身边,每当犯了不少次,仁王雅治就会被推出来,用他那张年幼的、欺骗性极高的脸去骗取夜蛾正道的怜悯心。
即便是知道面前这个小鬼头就是个小混世魔王,两个大的小鬼干得事情这个小鬼头也铁定没少干。
但是看着那张饱含委屈的小眼神和那张水灵灵的小脸蛋,再铁石心肠都忍不住要软化些许,努力放柔声音,让小家伙不要害怕。
在仁王雅治毫不留情将太宰治拖到侦探社后,果不其然收获了一个震怒的国木田独步。
“太宰治!你又翘班!”
国木田独步看着抓着太宰治扯过来的仁王雅治,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不少。
“麻烦仁王将太宰这家伙带回来了。这家伙肯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仁王雅治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这都是我这个后辈该做的。”
太宰治看着毫不留情将自己卖了的仁王雅治,瞪圆了一双眼睛,感到十分的不可置信。
“为什么就骂我一个,仁王君也翘班了啊。”
然而并没有人相信他口中的真相。
国木田独步收起了面对仁王雅治的和善,面对太宰治的时候就拉着一张脸,看着十分阴沉。
“你在说什么呢,仁王他怎么会像你一样翘班?不要你被逮到翘班就开始污蔑社里的后辈。”
事实上的确是天天领着外出任务顺便打个兼职偶尔还会摸鱼的仁王雅治笑而不语。
只要不被逮到就不算翘班。
太宰治睁大了双眼,圆滚滚的看上去十分可爱。
“这不公平。”他如此控诉着,“我也要接单独外勤任务。”
太宰治的算盘打得很响亮。
仁王雅治不就是仗着是单人外勤任务又从来没有被国木田独步逮到过吗?
那么他也有样学样不就行了。
然而太宰治的申请却只换来国木田独步一个冷笑。
“让你出单人外勤任务?然后没过多久社里就收到警察的电话,让我去各种地方捞自杀的你?”
仁王雅治翘班没被发现是有原因的,太宰治翘班被发现也是有原因的。
起码前者在翘班的时候基本上都会将一天的工作都提前做完。
而太宰治翘班,只会将一堆文件全部留给国木田,每天上班迟到不说,还会各种翘班自杀浪费警力,让武装侦探社在警察那边的名声都变得奇奇怪怪了起来。
太宰治被国木田独步的话给哽住,但这并不妨碍他持续性的骚扰国木田独步,执意想要单独出任务。
最后,闹事的太宰治被国木田独步一个拳头砸在脑袋上,晕了过去。
看了全程的仁王雅治小心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对国木田独步升起了一丝敬畏之情。
他先前还以为国木田独步会扛不住太宰治的骚扰呢,没想到居然会如此暴力。
那个力度,比真田弦一郎揍赤也的时候重多了。
仁王雅治忍不住在心里发起了灵魂拷问。
太宰治被国木田独步这么揍,真的不会揍傻吗?
虽然上回跟太宰治出门导致被芥川龙之介追杀,但是仁王雅治也发现了件好事。
他这几天在街上的时候也碰上过几次芥川龙之介,不过这次对方就没再管过自己,反而是急匆匆地在找什么人。
一下子从被追杀阶段过渡到被漠视,仁王雅治觉得自己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就当他觉得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可以去逮那只一级诅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又被拦下了。
这次是一个身穿白大褂,脸上残留着胡茬的颓废中年男人。
看着再度跑路的一级诅咒,仁王雅治的脸色几乎都要扭曲起来。
他几乎是没好气地朝森鸥外翻了个白眼。
感谢五条悟,在他跟人要港/黑的资料的时候,即便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还是将资料给他发过来了。
“你们港/黑的人,这么喜欢骚扰人的吗?”
本还想伪装一下身份试探一下仁王雅治的身份的森鸥外被仁王雅治不按套路出牌也整得微微一愣。
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掩饰住自己的表情。
“你是在说港口黑手党的人吗?”森鸥外笑了笑,“我只是个医生,恐怕和你认识的人没有关系。”
虽然森鸥外的表情很是糊弄人,但是已经提前一天晚上收到五条悟给他发过来的外挂副本,仁王雅治就懒得再按照面前人计划好的剧本走下去了。
向来都是他给别人安排剧本,他可没有顺着别人给的剧本走的打算。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芥川龙之介坏他事情的次数实在太多了。
“哦,我还有事情,就不拦着森首领你带孩子了。”仁王雅治跟某个借由小孩不见了跟他搭话的森鸥外告辞,溜得相当迅速。
在他离开后,偷跑出来买甜品的爱丽丝一出来就看见森鸥外站在甜品店门口,眼神却望着另外一个方向。
金发小萝莉撇了撇嘴,对某个以她为借口结果翻车的主人没有产生哪怕一点怜悯心。
不仅如此,她甚至还啃着小蛋糕,走上前嘲讽对方。
“林太郎真是太可怜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疑似能够久居横滨的咒术师,结果不仅被人戳破了身份还被嫌弃了呢。”
被自家萝莉嫌弃的森鸥外露出受伤的表情。
“爱丽丝这话真是让我伤心。”
“不过,既然认识我,这个白发少年说不定还真是咒术师,还是那种身份很高的咒术师。”
“爱丽丝酱,你说,我拿干部的位置,能让这位少年留在港/黑吗?”
爱丽丝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林太郎你在说什么呢,都知道你身份了,铁定在那边的身份也低不到哪里去吧?你付得起他的工资吗?”
森鸥外呆滞:“欸?为什么付不起?我们港/黑干部的工资好歹也是很可观的吧?”
“可是,听说咒术师的工资也挺高的吧?”
森鸥外忧郁了:“他看上去那么年轻,应该也就二级吧?”
“谁知道呢。”爱丽丝吃着小蛋糕,随意地摆了摆手,“芥川不是连他一片衣角都打不中吗?”
森鸥外默默为自己的属下叫屈:“芥川,也就十八岁,还没成年呢。”
爱丽丝怜悯地看着他:“可是,仁王君看着也就十五岁吧?”
森鸥外闭嘴了,但很快他就哭丧着一张脸。
“为什么第一个碰上仁王君的人不是我呢?太宰治也跑去武装侦探社了,我是真的缺人啊。”
“都说了,是林太郎活该啦。”
……
摆脱了森鸥外后,仁王雅治终于逮到了那只一级诅咒。
看着被堵在巷子死角处的诅咒,仁王雅治忧郁地叹了一口气,好像方才甩出网球将一级诅咒生生逼至死角的恶人不是他一般。
“这年头,想赚点零花钱真难啊,你可以理解我的对吧?”
这只一级诅咒已经有了简单的灵智。
在听见仁王雅治的的话后,十分人性化地做出了呕吐的表情。
仁王雅治挑了挑眉,手中凝聚出一只网球,一副随时都会丢出去的样子。
感觉自己遭受到威胁的一级诅咒默默打了个寒颤。
一级诅咒觉得这个追杀自己好几天的人类可能脑子有点毛病。
虽然说自己的确是从人手底下溜了好几次,但那不都是有人帮忙吗?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它分明是靠实力在这人手底下逃跑的!
你说你,被人坑了找回麻烦不就好了,非要迁怒它一只可怜的诅咒的身上。
逮住它就逮住它嘛,它技不如人被祓除了也许吧,可这人非要耍着它玩。
非要折腾出它被逼无奈而死的惨样才能老老实实祓除它吗?
就离谱。
仁王雅治可不知道面前的诅咒在心中腹诽他的难搞。
在这只惯会逃跑的诅咒身上出了恶气后,他才勉勉强强祓除掉这只诅咒。
然后转过头,他就撞上了太宰治。
仁王雅治:怎么说呢,就挺突然的。
太宰治笑眯眯地朝着他挥了挥手:“唷,仁王君。”
被逮到祓除诅咒的仁王雅治默默低着头,被迫请了太宰治一顿封口餐。
仁王雅治:我要收回之前的话,被国木田独步暴打不会降智。
这句话在看见太宰治吃完大餐后试图将自己的脑袋挂在房梁上又收了回来。
在服务员惊恐的表情中,仁王雅治手一发力,将试图作死的太宰治给摔在地上。
仁王雅治看着趴在地上试图装死的太宰治,脸上的表情分外诚挚。
“太宰前辈,我发现你大概会和我的监护人有着共同话题。虽然他不爱自杀,但是在作死的方面,和你简直不分伯仲。”
受到夸赞的太宰治看上去就不是那么高兴了。
他努力爬起来,瞪了仁王雅治一眼。
“不可能!像我这么帅气的帅哥,天底下不可能有第二位。”
然而仁王雅治笑眯眯地加了第二句:“在自恋方面也挺像的。”
太宰治顿时垮起了一张脸,很不乐意的样子。
仁王雅治下意识地给他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发给了五条悟。
“你认识他吗?”
对面几乎是秒回了消息。
“太宰治?小雅治为什么会跟这个傻逼待在一块?”
傻逼。
仁王雅治挑了挑眉,突然发现自家监护人当初来横滨一行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波澜壮阔。
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仁王雅治的身后,第一时间看到了五条悟发过来的消息。
顿时拉着一张脸,指使仁王雅治给人发消息。
“快,骂回去,他才是傻逼。”
被夹在两人之间的仁王雅治默默翻了个白眼,把手机递给了太宰治,然后看着这两个幼稚鬼骂架。
好吧,看起来两个人设相似的家伙搭在一块未必会相处融洽,尤其是对自己脸相当自恋的五条悟。
两个小学鸡吵架最后以五条悟宣告胜利作为告终。
在太宰治和五条悟撕逼半个小时后,仁王雅治抽掉了太宰治手上的手机,将人拖回了武装侦探社。
没有了对手的五条悟直接默认对方怕了自己宣告了此次吵架的胜利。
只是,作为那个事后被五条悟骚扰的倒霉鬼,家入硝子瞪着一双因为好几天没睡产生的黑眼圈,熟练地拎着一把扫把将五条悟轰了出去。
明知道她要补眠还特意跑过来骚扰她,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认识五条悟?
另外一边,导致太宰治在这场幼儿园级别吵架输了的仁王雅治也有好几天遭受了太宰治的视线攻击。
终于在全国大赛决赛的时候,仁王雅治终于迫不及待地跟国木田独步请了假溜去了东京。
想跟着一块去的太宰治被国木田独步眼疾手快地镇压了。
小孩儿都被逼得请假跑出去了,罪魁祸首还没点数想追上去。
怕不是真想把人给逼走啊?
决赛的时候,切原赤也兴致冲冲请了一天假准备去看比赛。
虽然对切原赤也的成绩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是看在对方这次挑不出什么毛病的成绩(所有科目都及格了),负责批假的老师也松了口给人批假。
算了算了,看在幸村君他们那么辛苦哪怕是升高中也要帮这个海带头小鬼辅导作业的份上,她还是放这家伙去东京吧。
成功拿到假条的切原赤也相当高兴地欢呼了一声。
虽然国中部的全国大赛和高中部的全国大赛时间并不相同,但是因为成绩和部里的训练,他反倒很少能够去看自家前辈们的比赛的机会。
前辈们都升学后,他作为网球部的部长,可不能做出抛下部员跑去东京看比赛的事情。
比起上次穿女装看比赛,这次看比赛的时候仁王雅治倒是正常多了。
仁王雅治觉得自己这幅状态挺好的,但是其他人却是对他没有穿女装的情况表示了相当的遗憾。
好不容易跟仁王雅治见上一面的切原赤也更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他大大咧咧地说:“什么嘛,听见丸井前辈说仁王前辈你会穿女装,还是真田副部长的妹妹,我这次可是很期待能够看见的。”
虽然已经成为了部长,所有能够被称为前辈的人都升上了高中,但和前辈们见面的时候,切原赤也还是习惯性的用着以前的称呼,仿佛还是一年前大家都在网球部里打网球一样。
下一刻,说错话的切原赤也头上就被黑着脸的真田弦一郎拍了一巴掌。
“真是太松懈了。”
真田弦一郎的眼神极力避免看向仁王雅治。
虽然说之前和幸村精市谈话的时候,他说能够适应这个结果,但是一旦想到幸村精市会和仁王雅治在一起,他还是感到一丝不可思议却又感到理所当然。
心情复杂的真田弦一郎早就选择性遗忘了幸村精市说过的他们两人还未曾在一起。
切原赤也的话让真田弦一郎重新回想起仁王雅治女装导致出的事故,也让真田弦一郎忍不住开始瞎脑补。
仁王雅治女装的时候是他的妹妹,那岂不是在说幸村精市是他的妹夫?
这样的想法一出,真田弦一郎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再看见切原赤也,右手隐隐泛着痒意,下一刻,巴掌就呼了过去。
切原赤也可不知道真田弦一郎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他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头,眼角微微泛着饱满的泪珠,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居然会让副部长一见到自己就揍了上来。
他明明只是想看仁王前辈女装啊?
在切原赤也挨揍的下一刻,丸井文太快速地将自己藏起来。
笑话,切原赤也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挨打,他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底下挨打,那就是真丢人丢到别的学校去了。
仁王雅治笑眯眯地揉了揉切原赤也的头。
就当切原赤也露出感动的表情准备向他道谢的时候,切原赤也僵着一张脸听着他亲爱的前辈和风细雨般说道:“既然赤也这么喜欢女装,下一次比赛的时候我给你套上裙子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都在咕咕的边缘大鹏展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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